我知道他不会骗我。
可是……
“好。”我点头，“但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他点头，眼神里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们离开地下训练场，外面已经是深夜。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你先去医务室。”他说，“我陪你。”
“我自己去就行。”我摇头，“你还有别的事要做吧？比如……查清楚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没否认。
“林昭。”他看着我，眼神认真，“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出事。”
我苦笑：“你总是这么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责任？”我重复了一遍，心里突然有点堵。
他没再说话，只是转身离开，身影很快隐入夜色中。
我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心里空荡荡的。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关于我父亲的事。
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
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医务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我坐在铁皮椅子上，看着药箱里翻找纱布的医生。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混着血腥味，让人反胃。
"忍着点。"医生扯开我破损的衣袖，棉球按在伤口上。冰凉的触感让我抽了口气。
门被推开。
楚寒舟走进来，带进一阵夜风。他站在门口没动，影子斜斜地投在地上。
"医生。"他的声音有点哑，"能给我们几分钟吗？"
医生看了我一眼，放下纱布和酒精瓶，默默退了出去。
医务室里只剩我们两人。灯光在金属柜上反射出冷光。
"你受伤不重。"他走近了些，"但需要休息。"
"所以呢？"我把手从他视线里缩回来，"你现在要我躺床上等着下一次暗杀？"
他喉结动了动："不是暗杀。是绑架。"
"有区别吗？"我冷笑，"反正都是要我消失。"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说："你相信我吗？"
我盯着他。
这个问题太轻了，也太重了。
"我不知道。"我说实话，"我想相信你，但我怕我又成了别人的棋子。"
他眼神闪了闪，像是被什么击中。
"三年前的事。"我往前倾身，"秦婉儿说你知道我爸的下落。是真的吗？"
他抿紧嘴唇。
"如果你知道什么——"
"现在还不能说。"他打断我，声音比刚才更沉，"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我等他说下去。
"你爸研究的东西，"他慢慢开口，"不只是数据。"
我心跳漏了一拍。
"是什么？"
他摇头："这个现在不能说。但我可以保证，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没人？"我嗤笑，"那你让陆沉舟和秦婉儿解释清楚？"
他眉头皱得更深："他们在打一个危险的主意。但他们不敢真的对你下手。"
"为什么？"
"因为你在军校的身份。"他看着我，"你以为只是一个普通学员？"
我愣住。
"你是特招进来的。"他说，"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特招。"
我脑子嗡的一声。
"什么意思？"
他还没回答，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昭！"有人在喊我，"教官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我和楚寒舟对视一眼。
"我去。"我站起来，晃了晃肩膀，"反正也该做个了断了。"
"我陪你。"他伸手扶我，却被我躲开。
他怔了下。
"抱歉。"我说，"我还在想秦婉儿说的话。"
他眼神暗了暗，没再伸手。
我走向门口时，听见他低声说："小心点。他们可能已经动手了。"
"谁？"
"星核管理局。"他看着我，"他们不会让这件事继续下去。"
我握紧拳头，推开门。
外面站着的是我的班长李锐。他脸色不太好看。
"教官很生气。"他说，"听说地下训练场的监控系统被人黑了。他们查到最后是你和楚寒舟离开的。"
我面无表情："那又怎样？"
"你最好想好怎么说。"他压低声音，"他们怀疑你破坏公物。"
我扯了扯嘴角："让他们查吧。"
往办公室的路上，夜风更大了。树叶沙沙作响，像是谁在窃窃私语。
走到教学楼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楚寒舟站在远处的路灯下，身影孤零。他没有跟来。
我忽然觉得有点冷。
办公室的灯亮着。我推门进去。
"报告。"
教官抬起头，目光锐利。
"林昭。"他说，"能解释一下今晚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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