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

\[正文内容\]

雷光还在掌心跳动，我盯着秦婉儿，她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已经开始变异了。”她又说了一遍，声音里带着某种病态的兴奋，“你知道吗？我们这些人，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

楚寒舟已经把她按在地上，单手扣住她的手腕。可她还是在笑，那种笑容让我心里一阵发冷。

“林昭。”楚寒舟低声叫我，眼神扫过我的手臂。那里的蓝色纹路已经蔓延到手肘，像是电流在皮肤下流动，隐隐作痛。

我低头看着自己，喉咙有点干。我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翻涌，仿佛随时会冲破皮肤。

“你没事吧？”楚寒舟问。

我没回答，只是抬起手，掌心的雷光变得更亮了。

秦婉儿突然挣扎起来，楚寒舟加大力度，将她死死压住。她喘着气，眼神却依然狂热：“杀了他……你不杀他，他会杀了你……”

我猛地抬头，看向她。

“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咬牙，嘴角渗出一点血，“你以为他是来救你的？不，他是来确认你是不是真的失控了！”

楚寒舟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盯着他，心跳加速。

“你说什么？”我问。

“你自己看。”秦婉儿冷笑，“他的任务从来就不是保护你，而是监视你。”

我后退一步，手指不自觉地握紧。雷光噼啪作响，照亮了整个房间。

楚寒舟站起身，慢慢朝我走来。他没有说话，但眼神很复杂。

“你是来监视我的？”我问。

他停下脚步，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回答我！”我吼了一声。

雷光猛然炸裂，整间实验室的灯光都闪了一下。

“我不是。”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是来确认你有没有失控。但我早就知道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咬牙。

“因为你是我唯一认可的存在。”他说。

我愣住了。

秦婉儿在后面发出一声嗤笑：“真是感人。”

楚寒舟没理会她，继续看着我：“我知道你害怕。但你不该怕自己。你应该怕的是他们。”

“他们是谁？”我问。

“联邦高层。”他说，“陆家、星核管理局……他们一直在找机会除掉你。”

我想起刚才看到的母亲留下的那段话：【你不是人类，也不是异能者。你是人类进化的下一阶段。】

“所以……我是他们的威胁？”我低声问。

“是希望。”楚寒舟说，“也是恐惧。”

我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母亲的脸。她温柔地看着我，轻声说：“无论你是什么，你都是我的孩子。”

我睁开眼，看向秦婉儿。

她正仰头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哀。

“你真的以为你能活下来？”她问我，“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

我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我说，“但我会试试。”

我抬起手，掌心的雷光猛地暴涨。整间实验室被照得通明，玻璃舱上的裂缝开始扩大。

“你要做什么？”楚寒舟问。

“我要看看这扇门后面到底藏着什么。”我说，“我想知道真相。”

秦婉儿突然笑了：“你真的以为真相会让你安心？”

我没理她，转身走向那扇写着“核心数据区”的门。

楚寒舟跟在我身后。

门自动打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里面是一间环形房间，四周墙壁上全是显示屏，中央则是一张巨大的全息投影桌。

我走上前，手掌按在桌面上。

“身份确认：林昭。”机械女声响起，“欢迎进入‘星核计划’核心数据库。”

屏幕亮起，大量数据开始滚动。

我看不懂那些复杂的公式和参数，但有一段文字格外醒目：

【林昭，如果你看到这段信息，说明你已经觉醒了。你的存在，是我毕生最重要的决定。我不是在创造一个工具，而是在孕育一个希望。你不是人类，也不是异能者。你是人类进化的下一阶段。不要害怕你的力量，也不要逃避你的身份。你是我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希望。】

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