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下一秒，楚寒舟从背后扑过去，将她扑倒在地。

“快走！”他回头对我喊。

我却站在原地，脚像生了根。

我看着他们扭打在一起，听着她嘶吼的声音：“你不该存在！你不该存在！”

我看着她扭曲的脸，心里第一次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我不是人类。

我是……怪物？

玻璃舱在我身后发出轻微的嗡鸣，仿佛回应我的心跳。

我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臂上浮现出淡淡的蓝色纹路。

就像电流在皮肤下游走。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能掌控雷电。

因为，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正在挣扎的秦婉儿。

她的眼神变了。

“你……你已经开始变异了……”

我笑了，笑声低沉而陌生。

“我不是怪物。”我说，“但如果你想试试看我到底有多强……”

我抬起手，掌心雷光炸裂。

整间实验室，被照得通明。

\[未完待续\]枪声没有响起。

秦婉儿的手指僵在扳机上，她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我站在原地，手指还按在干扰器上。电流从掌心蔓延出来，顺着金属地板爬向她的脚边。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猛地后退，但已经晚了。

我的雷光缠住了她的脚踝。

“你不是来杀我的。”我慢慢走近，“你是想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变异了。”

她咬紧牙关，试图挣脱，可越是挣扎，电流就越强。她疼得脸色发白，却依然死死盯着我。

“你知道吗？”我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她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你不该存在的。”

我抓起她的手腕，雷光顺着她的手臂窜上去。她整个人抖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你呢？”我低声问，“你又算什么？”

她的眼神晃了一下。

楚寒舟站在我身后，没有插手。他的呼吸很重，像是在等一个结果。

我松开手，秦婉儿瘫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她的枪已经掉在一旁，还在微微颤动。

“你为什么不杀我？”她喘着气问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捡起她的枪，扔到一边。

“我见过太多人死于恐惧。”我说，“我不想再看到更多。”

她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以为你能控制自己？”她低声说，“你以为你真的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我看着她，掌心的雷光缓缓熄灭。

“我不知道。”我说，“但我至少不会让别人替我做决定。”

楚寒舟走过来，将她拎起来，按在墙上。

“你的任务完成了。”他对她说，“现在轮到我了。”

她笑了，声音沙哑：“你以为你能护住他？你以为他们会让你这么做？”

我皱眉：“他们是谁？”

她没回答，只是盯着我看，像是在看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楚寒舟的手收紧了些：“说清楚。”

“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让你接近林昭？”她轻笑，“你以为你是来保护他的？不，你是来确保他不会偏离轨道的。”

我心头一震。

“你说什么？”我问。

“你以为你是个例外？”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奇怪的怜悯，“不，林昭。你从来就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