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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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着硝烟掠过我的脸颊，远处的爆炸声还在持续。我站在废墟边缘，看着最后一缕火光在地平线上熄灭。林靖在我身后，脚步沉重，像是背负了整个过往。

“你真的打算去找他们？”他问，声音有些沙哑。

我没回头，只是握紧了掌心残留的雷光。“你说呢？”

楚寒舟站在我身旁，肩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没说话，但我知道他在等我开口。

“我们得走了。”我说。

林靖没有阻止，只是低声说了句：“小心联邦特别行动组，他们不会放过你。”

我点头，拉着楚寒舟转身离开。夜色下，林雪站在不远处，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谢谢你。”我说。

她苦笑了一下：“别谢我，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受伤。”

我没再多说，拉着楚寒舟钻进夜色里。

我们一路沉默地走着，直到确认彻底甩开了追踪者。楚寒舟终于停下脚步，靠在一面墙上，喘着气。

“你肩膀上的伤……”我皱眉。

“没事。”他低头看了一眼，血已经把衣服浸透了，“还能撑。”

我咬牙，抬手按在他伤口上。雷光顺着指尖蔓延，刺激神经，止住流血。

他倒吸一口冷气，却没躲开。

“你疯了。”我低声说，“为了我，值得吗？”

他看着我，眼神认真得让我心慌：“你不值得被这个世界这样对待。”

我愣住，喉咙有些发紧。

“你不是怪物。”他继续说，“你是林昭，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我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我知道。”我轻声说，“可我还是得走下去。”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很坚定。

“那我就陪你走到底。”他说。

我抬头看他，夜色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我想说什么，却被他轻轻按住了肩膀。

“别说话。”他说，“听。”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是追踪部队。”楚寒舟立刻警觉起来，“他们来得比想象中快。”

我迅速扫视四周，发现附近有一条废弃的地下通道。

“那边！”我拉着他冲过去。

我们刚钻进去，外面就传来枪声和喊话声：“目标进入地下设施！封锁所有出口！”

楚寒舟立刻封死了入口的铁门，然后转头看向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先找到安全的地方，处理你的伤口。”

他摇头：“我没事，你先走。”

“别逞强。”我没好气地说，“你要是倒下了，我还得背着你。”

他嘴角微扬：“那就背我吧。”

我瞪他一眼，但他眼底的笑意让我心里一软。

“行吧。”我说，“不过你得轻点。”

他低笑一声，跟着我往通道深处走去。

这里看起来很久没人来过了，墙壁上爬满了藤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进，突然，一道黑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

“谁！”我立刻抬起手，雷光在掌心炸开。

黑影愣住，紧接着发出一声惊呼：“林昭？”

我眯起眼睛，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那张脸——是苏晴。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地问。

她喘着气，脸色苍白：“我……我听说你被围剿了，所以想来找你。”

我皱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很危险。”

“我知道。”她咬咬牙，“但我不能看着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谢谢你。”我说。

她摇头：“别谢我，我只是……不想再做旁观者了。”

楚寒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

“我们现在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我说，“你的消息灵通，有没有什么线索？”

苏晴点点头：“我听说陆沉舟最近在联系一个叫‘暗影’的组织，他们专门研究异能者的秘密。”

我心头一震：“暗影？”

楚寒舟也皱起了眉头：“他们是联邦的敌对势力，一直想获取星核计划的数据。”

“也就是说……”我缓缓开口，“陆沉舟想用我来交换数据。”

“很有可能。”苏晴说，“而且他已经联系上了暗影的人，就在三天后见面。”

我沉思片刻，然后看向楚寒舟：“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

他点头：“我知道他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