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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雷光吞没的瞬间，意识开始涣散。耳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
“林昭！”
是楚寒舟的声音。他似乎在喊我，但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完全消失了。
我感觉自己在下坠，身体轻得像一片落叶，飘啊飘的，不知道要落到哪里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周围是一间布置得很简单的房间。墙上挂着几幅老旧的机械图纸，桌上放着一台破旧的终端机，屏幕已经碎了。
我试着坐起来，肩膀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我记得我们在地下军火库被伏击，吸入了神经麻痹气体，然后……我就用了雷电能力，掌心炸出一道强光。
我低头看了看手，指尖还有残留的焦痕。
门吱呀一声开了，楚寒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
“你醒了。”他说。
我点了点头，嗓子干得发疼。
他把水递给我，我接过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苏晴呢？”我问。
楚寒舟沉默了几秒：“她没事，只是中毒时间太长，还在昏迷。”
我松了口气。
“我们是在哪？”我又问。
“暗影组织的临时据点。”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外面已经被联邦封锁了。”
我看向窗外，果然看到几辆装甲车停在街道对面，几名士兵正来回巡逻。
“陆沉舟的人？”我问。
“应该是。”楚寒舟收回视线，走到床边坐下，“不过他们还没发现这里。”
我靠在床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暗影的人？”
他顿了一下，才说：“我以前就是暗影的一员。”
我愣住了：“你早就认识他们？”
“不止认识。”他看着我，“我还曾是他们的核心成员。”
我皱起眉头：“那你为什么帮我？”
他笑了，笑得很淡：“因为我一直在等你。”
我怔住。
他继续说：“当年‘星核计划’失败后，我逃了出来，加入了暗影。他们一直想找到‘星核计划’真正的成功体，也就是你。而我……一直在找你。”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五味杂陈。
“所以你接近我，是因为任务？”我低声问。
他摇头：“不是任务。是我自己想找到你。”
我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他没躲开我的目光，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那你怎么确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我又问。
“因为你的雷电异能。”他说，“只有真正继承了‘星核计划’核心数据的人，才能掌控那种力量。而且……你母亲留下的信息里也提到了你。”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想起母亲留给我的那段影像。她说我是人类进化的下一阶段，是实验的最终成果。
“所以……我不是人类。”我喃喃。
楚寒舟伸手握住我的手，力道不大，却让我心头一震。
“你是林昭。”他说，“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我抬头看他，眼神有些迷茫：“可我不确定我自己是谁了。”
他轻轻捏了捏我的手：“你不需要确定。你只需要记住，不管你是谁，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我看着他，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意。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楚哥，林昭醒了没？”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楚寒舟起身走去开门，门一开，一个穿着黑色战术服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五官冷峻，眼神锐利。
“这是林昭。”楚寒舟介绍道，“这是暗影的副指挥——沈青。”
沈青冲我点了点头：“欢迎来到暗影。”
我勉强笑了笑：“谢谢你们救了我们。”
她没说话，而是从背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
“这是陆沉舟和联邦高层的秘密协议。”她说，“他们打算用你来换取‘星核计划’的数据。”
我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他们要把我当成实验品？”我冷笑，“做梦。”
沈青点头：“所以我们决定帮你。”
“怎么帮？”我问。
“我们可以帮你潜入联邦总部。”她说，“找到那份完整的数据，然后彻底销毁它。”
我沉思片刻，抬头看向她：“你们不怕联邦报复？”
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们早就被联邦盯上了。与其等着被抓，不如主动出击。”
我看着她，又看向楚寒舟。
“你们早就计划好了？”我问。
楚寒舟点头：“是的。我们等这一刻很久了。”
我深吸一口气：“好，那我们就去会会联邦总部。”
沈青满意地笑了：“很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在暗影据点休整，等待行动时机。
苏晴的情况也在慢慢好转，虽然还不能动，但至少已经脱离了危险。
一天晚上，我和楚寒舟坐在屋顶上，看着远处的夜空。
“你在想什么？”他问我。
我靠在他肩上，轻声说：“我在想我妈。她为了保护我，把数据藏在我身体里，结果却被联邦杀了。”
楚寒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搂住我。
“有时候我觉得我很恨他们。”我说，“但他们也是为了保护人类。”
“可他们选择了错误的方式。”他低声说，“他们不该把你当成实验品。”
我点头：“我知道。”
他低头看着我，眼神认真：“林昭，不管你是不是人类，对我来说，你就是你。”
我看着他，心里一阵柔软。
“谢谢你。”我说。
他笑了：“别谢我。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你。”
我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那你就别离开我。”
他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我不会。”
第二天，行动正式开始。
我们穿上战术服，带上装备，在沈青的带领下悄悄靠近联邦总部。
一路上都很顺利，直到我们进入主控室。
“数据就在这里。”沈青指着电脑，“但需要密码。”
我走过去，输入了一串数字。
是母亲留给我的一组代码。
屏幕亮起，数据开始加载。
就在这时，警报响了。
“他们发现了！”沈青立刻启动防御系统。
“快点！”楚寒舟在一旁盯着门口，“我来掩护。”
我快速操作，终于完成了数据备份，并将其上传到暗影的服务器。
“搞定了！”我喊。
“走！”沈青带头冲出去。
我们刚跑出主控室，就看到一群士兵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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