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仙门的“便民服务”越做越红火,张大夫的诊桌前天天排着队,王道长的符箓供不应求,就连疯癫书生的“天书符”,也被镇上的小孩买去当玩意儿,赚了几文零花钱。林娇娇算了算账目,发现短短半个月,门派竟攒下了三十多两银子,她兴奋地提议:“掌门师兄,咱们用这些钱把庙修一修吧!屋顶漏雨,墙也破了,下雨的时候根本没法打坐!”
凌云霄看着漏雨的屋顶,确实觉得该修了。苏小小说:“修庙得请工匠,还得买砖瓦,三十两银子说不定不够。要不咱们再赚点?我听说镇上的李大户家最近闹‘鬼’,他正找人驱邪呢,要是咱们能解决,肯定能赚不少钱!”
“闹鬼?”王道长眼睛一亮,“贫道的符箓正好派上用场!不过凡间的‘鬼’,大多是邪祟或者人心作祟,咱们得先去看看再说。”
第二天一早,苏小小就带着王道长和疯癫书生去了李大户家。李大户说,最近每天晚上,他家里都会传来奇怪的哭声,还会有东西莫名其妙地掉在地上,吓得他小妾都不敢睡觉了。王道长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去各个房间看了看,说:“李老爷,您家这不是闹鬼,是后院的老槐树年头太长,吸收了些阴气,加上最近天气潮湿,才会有奇怪的声音。贫道给您画几张驱邪符,贴在槐树身上,再让您家的下人把槐树周围的杂草除了,保证没事。”
李大户半信半疑,但还是给了王道长十两银子。王道长给槐树贴了符,又让下人除了杂草,当天晚上,李大户家果然没再传来奇怪的声音。李大户很高兴,又给了王道长五两银子,还说要给落仙门送块“驱邪济世”的牌匾。
赚了十五两银子,加上之前的三十两,修庙的钱差不多够了。凌云霄请了镇上的工匠,牛蛋和阿蛮负责给工匠们帮忙,搬砖、和泥,牛蛋的黄牛也派上了用场,帮忙拉砖瓦。林娇娇则负责给工匠们做饭,每天变着花样做红烧肉、炖鸡汤,工匠们吃得开心,干活也格外卖力。
修庙的日子里,落仙门的弟子们都很忙碌。张大夫依旧坐诊,只是把诊桌搬到了庙门口的大树下;苏小小和夜无月则继续教弟子们修仙知识,夜无月教的防身术,牛蛋学得最认真,他说“学会了就能保护小花”;疯癫书生则天天跟在王道长身边,帮忙研墨、画符,偶尔还会写几句“驱邪成功,天降祥瑞”的话,记在门派大事里。
这天半夜,凌云霄正在打坐,突然听到庙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扒拉庙门。他起身走到门口,借着月光,看到一只浑身是伤的狐狸蹲在门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像是在求救。
凌云霄蹲下身,刚想伸手摸狐狸,狐狸却突然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山上跑。凌云霄觉得奇怪,便跟了上去。狐狸跑了一段路,停在一棵大树下,对着树洞里叫了几声。凌云霄走过去,看到树洞里有三只刚出生的小狐狸,闭着眼睛,瑟瑟发抖。
原来这只母狐狸是被猎人打伤的,为了保护小狐狸,才跑到山神庙求救。凌云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母狐狸和小狐狸抱起来,带回了庙。
第二天一早,弟子们看到凌云霄怀里的狐狸,都围了过来。阿蛮最喜欢小动物,立刻凑上去,摸着母狐狸的头说:“好可怜啊!它伤得好重,张大夫,您快给它看看!”
张大夫拿出银针,给母狐狸检查了伤口,说:“还好,只是腿骨断了,还有几处皮外伤,老夫给它扎几针,再敷点草药,过段时间就能好。”
林娇娇看着小狐狸,觉得很可爱,说:“咱们把它们留在门派里吧!以后就让它们当‘门派神兽’,听起来多威风!”
苏小小笑着说:“好啊!有了神兽,咱们落仙门才算真正的仙门!牛蛋,你给母狐狸起个名字吧!”
牛蛋挠了挠头,说:“它浑身是红棕色的,就叫‘小红’吧!小狐狸就叫‘小小红’!”
众人都觉得这个名字很简单,也很贴切,便同意了。阿蛮每天给小红和小小红喂食,还教它们“修仙”,虽然狐狸听不懂,但每次阿蛮说话,小红都会歪着头看她,像是在认真听。
这天晚上,修庙的工匠们都回家了,弟子们也都睡了。凌云霄正在给小红换药,突然听到庙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他走出庙,看到镇上的很多人都举着火把,站在庙门口,为首的是之前的刘员外和几个老人。
“凌掌门!”刘员外看到凌云霄,连忙上前,“我们刚才看到山神庙里有红光,还以为着火了,就带着人来看看!”
凌云霄顺着刘员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庙后面的山坡上,有一片红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光。他心里奇怪,便带着众人走过去。走到山坡上,众人都愣住了——只见小红和三只小狐狸蹲在地上,小红的身上发出淡淡的红光,照亮了周围的草地。
“这……这是狐狸成精了?”有人小声说。
“不对!”疯癫书生突然大喊,“这是‘山神显灵’!落仙门在凡间行善积德,山神派神兽来保佑我们了!你们看,这红光就是祥瑞之兆!”
众人一听,都觉得有道理。之前落仙门帮镇上的人看病、驱邪,还修庙,确实做了不少好事。刘员外连忙跪下,对着小红拜了拜:“山神爷显灵!保佑我们镇上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其他镇民也跟着跪下,对着小红磕头。小红被吓得往后退了退,躲到凌云霄身后,小狐狸们也钻进了小红的怀里。
凌云霄看着眼前的景象,哭笑不得。他想解释这只是一只受伤的狐狸,但看到镇民们虔诚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苏小小凑过来,小声说:“掌门师兄,别解释了!这是好事!镇民们以为是山神显灵,以后肯定更相信我们落仙门了!”
王道长也点头:“正是!这叫‘顺势而为’,既给了镇民希望,也让我们落仙门在镇上站稳了脚跟。”
凌云霄想了想,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他对着镇民们说:“大家起来吧!这确实是山神派来的神兽,保佑我们落仙门,也保佑镇上的百姓。以后大家要是有困难,可以来落仙门找我们,我们会尽力帮忙。”
镇民们听了,都很高兴,纷纷道谢。刘员外说:“凌掌门,明天我就带些粮食和布匹来,给神兽建个窝!”
其他镇民也纷纷表示要给神兽送东西,有的说要送鸡蛋,有的说要送肉,还有的说要给小狐狸做小衣服。
等镇民们走了,凌云霄看着躲在身后的小红,无奈地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成了‘神兽’。”
小红像是听懂了他的话,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发出轻轻的叫声。
第二天一早,镇民们果然带着各种东西来探望“神兽”。刘员外带来了两匹细布和一袋米,还让人给小红建了个漂亮的窝;王寡妇带来了一篮子鸡蛋,说要给小红补身体;李大户则带来了一块上好的腊肉,说要给“神兽”改善伙食。
林娇娇看着堆在庙里的东西,笑着说:“掌门师兄,你看,这‘山神显灵’多管用!咱们不仅不用花钱买东西,还有人送!”
阿蛮抱着小狐狸,说:“小红真厉害!以后它就是咱们落仙门的‘守护神’了!”
凌云霄看着热闹的庙院,又看了看正在给小红换药的张大夫,正在给镇民们画符的王道长,正在和林娇娇算账的苏小小,正在给黄牛喂草的牛蛋,还有正在给小红写“神兽起居注”的疯癫书生,突然觉得,这破破烂烂的山神庙,真的像个门派了。
他走到庙门口,看着正在修建的屋顶,工匠们正在往上铺瓦片,阳光照在瓦片上,闪闪发光。他轻声说:“等庙修好了,咱们就正式开派,让落仙门在凡间,真正地立起来。”
远处的山坡上,小红带着三只小狐狸,正晒着太阳,像是在回应他的话。落仙门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这一次,他们不再执着于飞升,而是在凡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仙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