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前排的张真源目睹了更骇人的危机:坐在副驾驶的严浩翔被凹陷的车门卡住了脖颈,金属框架正缓慢的刺入他的胸腔,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张真源不顾一切的挣脱翻滚中的座椅束缚,在车辆旋转的眩晕中飞扑过去,用后背硬扛住车门挤压的力道,双手疯狂掰扯着金属框架,他的手腕本来就受过伤,如今却伤上加伤,这双被粉丝赞不绝口的双手却被一道道丑恶的割痕所玷染,他的虎口处被金属边缘割裂,鲜血混着雨水淌下,什么温润如玉公子哥,什么翩翩少年郎,什么形象与风度他都已经不在意了——他只要眼前的人活
张真源(怒吼)严浩翔,你给我坚持住,你听到没有!(声音颤抖着)浩翔,别睡好吗,我答应过阿姨,要好好照顾你的,严小熊,乖乖……乖乖听话好吗,求你……
严浩翔感觉自己被黑暗吞噬了,沉重的疲惫像潮水般淹没了他。眼皮仿佛灌了铅,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身体的每一寸都像是在低声催促:“睡吧,只要睡着就解脱了。”然而心底却有一根弦紧绷着,有什么东西拿不起、放不下,仿佛在疯狂地摇晃着他,提醒他不能睡,绝不能睡。到底是什么呢?他在混沌中努力挣扎,试图抓住那模糊的线索。漆黑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浮现。那人笑着张开双臂,声音轻快而温暖:“严小熊,你怎么还在这儿?快走啊,他们都在等着我们呢!”紧接着,一个又一个面孔从记忆深处涌出,带着各自独特的笑容,朝他招手。“浩翔,愣着干什么?走啊!”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唤起了某种遥远而深刻的情感。可他们究竟是谁?严浩翔头痛欲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挤压他的意识。猛然间,黑暗碎裂了,无数光的碎片在他面前交织、旋转。画面飞速掠过——他们一起长大,一起训练;他们在汗水中嬉笑,在阳光下奔跑;他们并肩站在舞台上,面对世界的目光。那一句铿锵有力的誓言在脑海中炸开:“我们是时代少年团!”回忆如潮水般将他包裹,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他迈步向前,走向那六个始终伫立在光明中的身影,伸手握住了递来的手掌。“霖霖,你一定要记得等我啊……”就在此时,悲鸣与嘶吼骤然撕裂空间,尖锐的声音穿透耳膜,仿佛在怒吼着不许他沉睡。“是啊,我怎么舍得睡呢?”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下一瞬,空间崩塌,他用尽全力睁开了眼睛。身体火辣的疼痛让他差点叫出声来,他看向面前为他挡着的张真源,嘴角微微上扬,强撑着道
严浩翔张哥,你的形象不要了
张真源望向眼前的弟弟,醒来就好,醒来就好,手上撕裂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但他咬咬牙,声音发颤
张真源撑住,浩翔
严浩翔心里一颤,他看着眼前的哥哥,又小心翼翼的看向后座,那一刻,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后座上,地上全是鲜血,哥哥弟弟们不知生死,他苦笑了一声,又回望着张真源,看向那马上要刺入胸膛却被拦住的金属框架,以及自己已经被刮出血液的脖颈,突然,他伸手一把将张真源给推出,下一刻,金属框架刺入了他的胸膛,他使劲的将车门慢慢偏移,但严重失血让他根本使不上力,他偏转车门,将自己的身体翻转,甩到了后面,他的脖颈被车门划出了深深的划痕,鲜血不停的往下流,胸膛的金属框架也随着力道越来越深,他感觉现在连呼吸都很难,疼痛像是的无数的电流在他的身体里穿梭想,让他感到无比的刺痛和麻木
张真源你怎么这么傻啊,我可以帮你挡住的,我可以的(他的双手不住的发抖)
严浩翔(OS:是啊,他知道,他可是爆拳张无敌,但是为什么要因为自己让一个哥哥陷入危机呢,虽然平时他们经常嫌弃对方,互怼,但是他也是自己最爱的哥哥啊,小张张啊,对不起了,没办法陪你一起走下去了)
泪水从眼角悄然划过
严浩翔(轻轻说着)哥哥,谢谢
随后,他竭力挪动着沉重的身躯,可终究未能抵达心中那个渴求的位置。他颤抖着伸出双手,试图触碰那只已然僵硬垂落的手,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触及。他凝望着那人的背影,声音微弱如风中残烛,“霖霖,你忘了……你没等我。不过,没关系,下辈子换我来等你好不好?”他的目光依旧温柔地停留在那人身上,然而话语至此,却再难续出一字,唯余无尽的眷恋与遗憾深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