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粗糙，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细腻的皮肤，那里，恰好有一道刚刚结痂的细微划痕。
姜月身体瞬间绷紧，心脏狂跳，几乎要脱口而出那练习了无数次的、受惊的软语。
然而，不等她开口，丁程鑫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更有趣的东西，目光落在她因匆忙起身而微敞的领口下。
那里，之前被他吮出的红痕已然淡去，但依稀还能看到一点轮廓。
他低笑一声，带着酒后的慵懒和恶意，指尖不由分说地探入她衣领，摩挲着那处旧痕。
丁程鑫“朕留下的印记，都快消了。”
他语气不满，又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占有
丁程鑫“得换个新的。”
说着，他低头，温热的唇再次贴上那处肌肤，这一次，不再是标记，而是带着清晰情欲色彩的啃咬和吮吸。 痛感和一种令人作呕的屈辱感瞬间席卷了姜月！ 比上次更直接，更肆无忌惮！
系统【暴君情绪值波动：情欲+30，占有欲+15。当前情绪值：185/100！极端危险！警告！】
系统的警报尖锐响起，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墙。
姜月浑身僵硬，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结痂的伤口再次破裂，鲜血渗出，带来尖锐的刺痛，却也像一盆冰水，浇醒了她几乎被恐惧和恶心淹没的神智。
不能反抗。
反抗就是死。
甚至不能流露出丝毫真实的厌恶。
她必须……必须利用这一切！
就在丁程鑫的唇齿越来越用力，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向下滑去时——
姜月忽然极轻微地、颤抖地吸了一口气。
不是抗拒，而是……一种仿佛承受不住般细弱的呜咽。
她身体软软地向后微仰，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任由他施为，唯有那长长的、沾着湿气的眼睫剧烈颤抖着，如同折翼的蝶。
然后，一滴温热的、毫无征兆的眼泪，就那么直直地、砸落在丁程鑫正贴在她颈侧的手背上。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汹涌的。
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那种压抑到了极致、连抽噎都没有、只是无声崩溃的落泪。
滚烫的泪珠接连砸下，很快濡湿了他一小片皮肤。
丁程鑫的动作顿住了。
他抬起头，看着她。
她依旧闭着眼，脸色苍白得透明，泪水不断从紧闭的眼睫缝隙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鬓发。她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得那般用力，几乎要渗出血来，却硬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那种全然放弃抵抗、却又沉浸在巨大无声痛苦中的模样，像一根极其细微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了丁程鑫被酒意和情欲充斥的神经。
他眼底翻涌的欲念凝滞了一瞬，微微蹙起了眉。
不是平日里那种带着玩味和审视的不悦，而是一种更单纯的、被打扰了兴致的烦躁，以及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困惑。
他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丁程鑫“哭什么？”
他声音依旧带着酒后的沙哑，却少了些方才的急色，多了点不耐烦
丁程鑫“朕碰不得你？”
姜月缓缓睁开眼，泪眼朦胧地望着他，那双总是氤氲着水汽、扮演着柔弱或讨好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一种空洞的、支离破碎的绝望。
她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如同耳语，破碎不堪
姜月“臣妾……不敢……”
又一颗泪珠滚落。
姜月“臣妾只是……忽然想起……”她吸了一口气，气息颤抖得厉害，“想起小时候……臣妾怕黑……夜里总是做噩梦……母亲便会这样抱着臣妾……轻轻拍着臣妾的背……说……月儿不怕……娘在……”
她的话语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像是陷入某种谵妄的状态，只是凭着本能呓语。
姜月“可是……娘不在了……父亲也不在了……”
她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虚空处，泪水流得更急
姜月“他们都不要阿月了……陛下……”
她忽然抬起泪眼，望向他，眼神里充满了孩子般的、纯粹的恐惧和依赖，仿佛他是这世间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姜月“您会不会……有一天……也不要阿月了？” “就像扔掉一件旧衣服那样……把阿月扔掉？”
这句话问得那般卑微，那般绝望，带着一种全然托付却又害怕被辜负的颤抖。
与她平日里那些精心算计的讨好和怯懦截然不同。
这是一种更底层的、更赤裸的、剥去了所有伪装的恐惧。
丁程鑫怔住了。
他看着她满脸的泪痕，看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几乎将他灼伤的依赖和恐慌，看着她被咬得嫣红欲血的唇瓣……
酒意似乎醒了几分。
心底那点被打扰的烦躁奇异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的、连他自己都无法命名的情绪。
他见过她害怕，见过她讨好，见过她狡黠，甚至见过她偶尔流露出的、连她自己都未必察觉的锋利。
却从未见过她这般……破碎的模样。
像一件精心烧制却最终裂开的瓷器，露出了内里最脆弱无助的胚体。
他沉默了片刻。
然后，有些生硬地伸出手，用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甚至称得上……笨拙。
丁程鑫“胡说八道。”
他语气依旧算不上好，甚至有些粗声粗气
丁程鑫“朕何时说要扔了你？”
系统【暴君情绪值波动：烦躁-10，困惑+15，怜惜（？）+20。当前情绪值：175/100。情绪值首次出现下降趋势！】
姜月仿佛听不进他的话，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恐惧里，泪水依旧流个不停，喃喃道
姜月“会的……一定会……阿月不乖……阿月总是惹陛下生气……阿月……”
丁程鑫“闭嘴。”
丁程鑫打断她，眉头拧得更紧。
他似乎极其不习惯处理这种场面，看着她哭得停不下来的样子，最终有些暴躁地一把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撞得姜月鼻子发酸。
她的脸颊贴着他微敞的、带着酒气和龙涎香温度的胸膛，能听到其下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他一只手僵硬地环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极其不熟练地、一下下地、拍着她的后背。
就像……她刚才提到的，她母亲做的那样。
丁程鑫“不许哭了。”
他命令道，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丁程鑫“朕不会扔了你。”
姜月伏在他怀里，身体依旧因为无声的哭泣而轻微颤抖，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
没有人看到，埋在他胸膛的那张脸上，泪水依旧，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近乎麻木的清醒。
赌对了。
这疯子……果然吃这一套。
最原始的、不掺任何杂质的依赖和恐惧，远比任何精心设计的讨好，更能触动他那颗扭曲冰冷的心。
系统【能量+1%……能量+1%……能量+1%……】
系统的提示音前所未有地频繁响起！
汹涌的情绪，无论是他的，还是她刻意引导出的自己的，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澎湃的能量，疯狂涌入那干涸的能量槽！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冰冷的系统内核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能量冲击而发出的、几近欢愉的细微嗡鸣！
果然如此！剧烈的、真实的情感波动，才是最好的能量源！
丁程鑫抱着她，生硬地拍着她的背，许久。
久到姜月的眼泪都快流干了，只剩下生理性的轻微抽噎。
久到远处的宴乐声似乎都渐渐歇了。
他才终于松开她。
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和狼狈的脸，他眉头依旧蹙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烦躁地挥挥手。
丁程鑫“哭成这般模样，丑死了。”
他转身，语气恢复了些许平日里的淡漠
丁程鑫“朕还有政务。你早些歇息。”
说完，他竟没再多做纠缠，大步离开了营帐。
帐帘落下。
姜月独自站在原地，脸上泪痕未干，身体却站得笔直。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颈侧那处新鲜出炉的、带着细微刺痛的吻痕，又抚过手腕上被他攥出的青紫。
眼底，最后一点伪装出的脆弱也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和一丝疯狂滋长的、掌控力量的悸动。
能量：21.1%。
足够了。
她走到脸盆架前，用冰冷的清水，一点点，洗净脸上的泪痕。
镜中倒映出的脸，苍白，红肿，却异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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