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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次“放风”与“意外收获”

魔尊与他的小甜饼

在白泽这位“神助攻”(或者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搅屎棍”)的“循循善诱”和糖糖那套“我都快闷出蘑菇了”的“深情”表演下,墨渊最终……还是松口了。

他同意……带糖糖出去“放放风”。

当然,这是在墨渊认为“万无一失”的前提下。

他选择了一个天气“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日子——至少,没有下刀子。然后,他动用了魔宫最精锐的守卫力量,由忠诚可靠的小黑亲自带队,浩浩荡荡地……护送着他们这位“小祖宗”和……墨尊本人,走出了那扇……象征着禁锢与权威的……魔宫大门。

当那扇厚重的、仿佛亘古不变的青铜巨门,在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中,缓缓向内打开,露出外面那个……光怪陆离、生机勃勃的世界时,糖糖的心脏,差点就跳了出来。

阳光!刺目的、温暖的阳光!不同于魔宫里那幽暗魔火的光芒,是那种……能让人感觉到……生命气息的……阳光!

糖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伸出小手挡在额前。那温暖的光线透过指缝洒落在他脸上,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的感觉。

他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不再是魔宫里那混合着血腥、硫磺和陈腐魔气的味道,而是……青草的清香,花朵的芬芳,还有……泥土的湿润气息?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兴奋,甚至……有些……激动?

“哇——!!!”

糖糖忍不住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挣脱了墨渊(虚虚)抓着他的手,踉跄着向前跑了几步,想要去触摸路边那些……绿油油的、看起来就很“美味”的……小草?

“糖糖!站住!”墨渊的声音立刻响起,带着警告的意味。

糖糖吓了一跳,停下脚步,回头委屈地看着他:“魔尊爹爹……”

“不准乱跑!”墨渊板着脸,走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那件小礼服的后领,像拎着一只不听话的小猫,“告诉过你,不准离开本座身边三步远!”

“知道啦……”糖糖拖长了语调回答,小脑袋却忍不住好奇地四处张望。

小黑在一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对墨渊说:“大王,这里……安全吗?”

“哼,有本座在,谅那些宵小之辈也不敢造次。”墨渊冷哼一声,但眼神却也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魔宫坐落在一处视野开阔的山巅平原之上,走出大门,眼前豁然开朗。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青翠山脉,云雾缭绕;近处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各种奇特的、散发着微光的植物在林间若隐若现;一条清澈的小溪从森林中蜿蜒流出,溪水潺潺,水声悦耳。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充满了生命力的元素能量,虽然与魔气性质迥异,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就是……外界?

糖糖看得眼花缭乱,小脸上充满了惊奇。他从未想过,世界竟然……如此……色彩斑斓?

“魔尊爹爹,你看!那里有蝴蝶!”糖糖指着不远处一只翩翩起舞的、翅膀上点缀着淡蓝色斑点的白色蝴蝶,惊喜地叫道。

“嗯。”墨渊淡淡应了一声,目光却也落在了那只蝴蝶上。对于常年生活在阴暗魔宫的他来说,这种充满生机的景象,确实……很新鲜。

“还有那边!有好多颜色的花!”糖糖又指向溪边一片开满了各色野花的草地。

“嗯。”墨渊依旧只是淡淡地应着。

小黑在一旁适时地提醒道:“大王,小祖宗,我们还是尽快沿着预定的路线巡视一圈吧,此地虽然安全,但毕竟人多眼杂,不宜久留。”

墨渊点点头:“嗯,走吧。”

于是,这场“放风”活动,就在墨渊的“高压”监管和糖糖的“好奇”探索中,正式开始了。

他们沿着一条被魔宫守卫清理出来的、相对安全的道路,缓缓前行。一路上,糖糖就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外界的一切信息。

他看到了……

穿着各式各样衣服、说着不同语言(虽然大部分他都听不懂)的人类和……嗯……其他奇特的种族?比如,长着尖耳朵、背着弓箭的“精灵”?还有……肌肉虬结、皮肤黝黑、扛着巨大战斧的“矮人”?

他们看到了……

用石头和木头建造的、充满了烟火气的……“村庄”?里面有炊烟升起,有孩子在路边追逐嬉戏,有妇人提着篮子售卖着……水果?

他们甚至看到了……

一群骑着……某种长着翅膀的、类似马的生物?飞在空中?!

糖糖看得目瞪口呆,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魔尊爹爹,那些……是鸟吗?它们怎么会飞?”糖糖拽着墨渊的衣角,小声问道。

“不是鸟,是飞马。”墨渊解释道,“一种……比较温顺的飞行魔兽。”

“那……我们能不能……也骑着它们飞一圈?”糖糖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墨渊嘴角抽了抽:“你想都别想!”

糖糖瘪了瘪嘴,小声嘀咕:“切……不给就不给嘛……”

墨渊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又有些好笑。这小家伙,似乎对外面的世界……真的很感兴趣?

他们继续前行,小黑则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防止有任何突发状况。墨渊则大部分时间都沉默着,只是偶尔会为糖糖解答一些关于外面世界的疑问。

糖糖发现,原来魔尊爹爹……懂得好多好多事情!比他看过的所有“睡前故事”都要精彩!无论是那些遥远国度的风土人情,还是那些关于星辰运转、元素力量的奥秘……墨尊爹爹似乎无所不知。

这让糖糖对墨渊的崇拜,又多了几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努力变强,将来……也要像魔尊爹爹一样,无所不能!

然而,平静的旅程,并没有持续太久。

当他们走到一片靠近森林边缘的开阔地带时,意外……发生了。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不是乌云蔽日的那种暗,而是一种……诡异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凝聚的……阴沉。

紧接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开始在四周弥漫开来。

“小心!”墨渊脸色骤变,立刻将糖糖护在身后,同时释放出强大的魔气,形成一个半透明的护罩,将两人包裹起来。

小黑也立刻举起武器,警惕地盯着前方。

只见前方的空气中,开始出现一些……扭曲的、黑色的……影子?它们像是没有实体的烟雾,不断地蠕动、聚合,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邪恶气息。

“是……邪雾?”墨渊眼神一凝,“不对,这不是普通的邪雾……”

那黑色雾气越来越浓,逐渐凝聚成一个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它们没有五官,只有空洞的眼眶中,燃烧着猩红色的……火焰?

“是……怨灵!”小黑失声叫道,“是大量生灵魂魄被强行汇聚、怨气不散形成的……怨灵!”

怨灵?!

墨渊的心猛地一沉。这种东西,通常只会出现在……充满了杀戮和死亡的战场,或者……是某些邪恶仪式的产物!

难道……是冲着他们来的?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些怨灵,已经如同跗骨之蛆般,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保护好糖糖!”墨渊低喝一声,率先迎了上去。深紫色的魔气在他周身涌动,化作一道道凌厉的魔刃,斩向那些扑来的怨灵!

“嗤嗤嗤!”

魔刃斩在怨灵身上,如同热刀切黄油般,将它们轻易地撕裂、消散。但很快,新的怨灵又从浓雾中凝聚出来,源源不断,仿佛无穷无尽!

“大王!这些怨灵太多了!我们快撤!”小黑一边抵挡着零星扑来的怨灵,一边焦急地喊道。

墨渊也知道情况不妙。这些怨灵虽然单个实力不强,但胜在数量众多,而且悍不畏死,不断地消耗着他的魔力和精力。

“糖糖,跟紧本座!”墨渊一把抓住糖糖的手腕,准备撤离。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其中一团最为庞大、燃烧着猩红火焰的怨灵,似乎对糖糖……或者说,对糖糖身上那纯净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它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猛地脱离了大部队,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糖糖……噬咬而来!

速度之快,让墨渊都来不及反应!

“糖糖——!”墨渊瞳孔骤缩,想要救援,却被数团怨灵死死缠住,根本动弹不得!

糖糖吓得魂飞魄散,眼睁睁地看着那团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黑色怨灵朝着自己扑来,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耀眼的银色光芒,如同划破黑夜的闪电,骤然亮起!

只听“铛!”的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

那道银色光芒,精准无比地斩在了那团扑向糖糖的庞大怨灵身上,将其硬生生劈成了两半!

浓郁的黑雾瞬间消散,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带着奇异香味的……灰色烟尘。

糖糖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看到一个……银色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英俊的大哥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银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后,面容俊美得如同冰雪雕琢而成,一双银色的眼眸,清澈而冰冷,此刻正散发着慑人的寒光,警惕地盯着那些剩余的怨灵。

“啧。真是麻烦的‘东西’。”银发男子皱了皱眉,口中吐出几个字。

墨渊趁着这个空档,终于挣脱了怨灵的束缚,立刻冲到糖糖身边,一把将他拉入怀中,同时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银发男子。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墨渊的声音冰冷,充满了戒备。他不喜欢……陌生的强者。尤其是在这种……危急时刻。

银发男子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了墨渊身上,随即又移到了他怀里紧紧搂着的糖糖身上。他的眼神,在看到糖糖时,似乎……柔和了一丝丝?

“在下凌华,路经此地,恰逢此等邪祟作祟,便出手相助。”凌华的声音,清冷悦耳,如同玉石相击,带着一种……出尘的气质。

他看了一眼墨渊,微微颔首:“这位……想必就是幽冥渊的主人,墨尊了吧?久仰大名。”

墨渊眉头微皱:“你认识本座?”

“魔尊威名,如雷贯耳。”凌华淡淡一笑,“只是未曾想到,会在此地与您相遇。”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糖糖身上,带着一丝好奇和……温和?

“这位小……朋友,你没事吧?”凌华看向糖糖,问道。

糖糖从墨渊的怀里探出小脑袋,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像神仙一样的银发叔叔,又看了看他手中那柄……还在微微散发着银色光芒的……长剑?他怯生生地摇了摇头:“我……我没事了,谢谢你……”

凌华笑了笑,笑容如同冰雪初融,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墨渊看着凌华看糖糖的眼神,眉头不自觉地皱得更紧了。他不喜欢……别的男人用这种眼神看他捡来的“小家伙”。

“阁下出手相助,此人情,本座记下了。”墨渊收回目光,语气生硬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阁下还是尽快离开吧。”

“墨尊不必如此见外。”凌华摇摇头,“这些怨灵似乎是被人刻意聚集在此,恐怕……另有图谋。而且,看它们的气息,似乎与魔域……有些渊源?”

墨渊眼神一凛:“哦?此话怎讲?”

“它们的怨气之中,似乎……夹杂着一丝……很微弱的,但确实是……圣光的气息。”凌华解释道。

圣光?!

墨渊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圣光之力,那是光明神殿的标志!难道……这次的事情,和他们有关?!

“看来,事情比本座想象的……要复杂一些。”墨渊眼神闪烁,心中快速盘算着。

就在这时,那些被凌华惊退的怨灵,似乎又重新聚集了起来,发出一阵阵无声的咆哮,朝着他们逼近。

“看来,这些家伙还不想放过我们。”凌华淡淡地说道,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长剑微微抬起,散发出更加凛冽的剑气。

墨渊看了一眼依旧有些惊魂未定的糖糖,又看了看步步紧逼的怨灵,再看了看……这个突然出现、实力似乎不弱的银发剑客。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凌华阁下,”墨渊沉声道,“看来,我们是不得不……并肩作战了。”

凌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荣幸之至。”

于是,在糖糖茫然而又带着一丝好奇的目光中,幽冥渊的魔尊,与这位神秘的银发剑客,暂时……联手了。

他们背靠着背,面对着那汹涌而来的黑色怨灵潮水。

墨渊周身魔气翻涌,如同择人而噬的魔神;凌华则剑光吞吐,寒气四溢,宛如冰雪中的剑仙。

“魔尊,请!”凌华低喝一声。

“哼!”墨渊冷哼一声,不再犹豫,率先发动了攻击!

一场……意想不到的……“合作”,就此展开。

而糖糖,则站在他们身后,看着那两个……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大人在前面“打怪兽”,心里……既害怕,又……有点小兴奋?

他抬起头,看着墨尊爹爹那在阳光下……依旧显得有些冰冷、却又异常可靠的身影,又看了看旁边那位……像神仙一样的银发叔叔……

他突然觉得,外面的世界……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甚至……还有点……刺激?

至少……比待在魔宫里……好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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