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和在心里默默吐槽：你明明都信了，还在这儿嘴硬，把实话直说出来能要你命？真是白长九个脑袋，连张会服软的嘴都没有。
但是为了顾及相柳的面子，洛清和也没点破，只是摊开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所以，你们没别的事了吧？时间很晚了，我要回去睡觉，有缘再见。”
话音刚落，洛清和转身就走，眼看着越来越远。
相柳盯着那道身影，终于忍不住开口追问：“那你会来救我，也是因为敬佩北元军？”
“不是啊。”洛清和脚步一顿，转过身，对着相柳挑了挑眉毛，手指着毛球，做了个夸张的鬼脸，“还不是因为这只傻鸟？为了让我救你，连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死缠烂打个没完，我实在被缠得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说到底，还是妖族太傻，个个重情重义得不像话，搞得人想拒绝都于心不忍，负罪感爆棚。
洛清和只能怪自己心太软，吃不住这种死缠烂打的套路。
“难道你要的东西很少吗？”毛球突然从相柳身后探出脑袋，冲着洛清和愤愤不平地叫了一声，心声倒是直白得很，“收那么多钱也就算了，还有那么高的利息，和高利贷有什么区别？”
“呦，你知道的还不少嘛，差点把你这只财迷鸟忘了。”洛清和嘲讽一笑，伸出手对着毛球做了个恶狠狠的掐脖子动作，“死鸟，下次再敢‘出卖’我，或者背后吐槽我，我就把你的毛全拔光，直接做成烤鸡，撒上辣椒面那种！”
“叽——！”
毛球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它太清楚洛清和的为人了，她是真的说得出做得到。
毛球的危机感瞬间拉满，立刻可怜巴巴地看向相柳，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分明是在向主人求助。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几句话就吓成这样。”相柳眼神里满是嫌弃，手却很诚实地摸了摸毛球的脑袋，帮它顺了顺炸起来的羽毛。
洛清和看得明明白白，冷哼一声：麻烦某人不要老是让一只鸟当“嘴替”好吗？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其实也觉得我要价太高了，对吧？
洛清和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直言不讳：“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我们又不熟，当然得把账算清楚，省得以后扯皮。”
“虽然招揽不了你，但做个朋友还是可以的吧？”相柳突然说道，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不少。
“怎么，你还想要友情价？”洛清和上下打量着他，语气变得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可不需要朋友，麻烦得很。”
“我也不需要。”相柳表情平静，眼神却很认真，“但我们总不该是敌人。”
洛清和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浅笑，眉眼舒展了些：“嗯，算你说对了。我确实没有与你为敌的意思。”
毕竟，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潜在的大客户，没必要把路走死，毕竟洛清和要防着，要对付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自己有时候都觉得挺累的，实在不想让这些人里面再多上一个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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