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晨光斜斜地照进教学楼走廊，刚打完预备铃，东方末抱着课本走向教室，远远就看见三班门口围了几个男生，闹哄哄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脚步一顿，视线穿过人群，正好看到蓝天画被堵在墙角，眉头拧得紧紧的，脸色不太好看
“蓝天画，你就答应我吧，做我女朋友好不好？”穿蓝白校服的男生手里捧着一束包装花哨的红玫瑰，梗着脖子往前凑了半步，语气带着点自以为是的执着。周围几个看热闹的男生跟着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蓝天画（往后缩了缩，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声音清亮却带着不耐烦）我都说了三次了，我不喜欢你，对你没感觉。你再这样纠缠，我要叫老师了！
蓝天画手里攥着书包带，指节都捏白了，显然被烦得不轻
“我哪里不好了？”男生不死心，把花往前递得更近，玫瑰的刺差点戳到蓝天画的下巴，“我成绩虽然没比东方末好，但篮球应该也比他打得好，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这话刚说完，一道冰冷的声音像淬了冰似的插进来
东方末她都说不喜欢你了，听不懂人话？
东方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跟前，单手插着裤兜，另一只手一把将蓝天画拽到自己身后，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他个子本就比那男生高出小半头，此刻微微眯着眼，眼神里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周身的气场瞬间压得周围的起哄声戛然而止。走廊里静得只剩下窗外的鸟鸣，连空气都仿佛被冻住了
那男生被他眼神一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手里的玫瑰都晃了晃，但被周围人看得下不来台，硬着头皮梗起脖子：“我追蓝天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她哥还是她爸？”
东方末往前逼近一步，鞋跟在瓷砖上敲出“笃”的一声脆响，吓得那男生又退了一步，差点撞到后面的同学
东方末她是我的人（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每个字都像砸在地上）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东方末眼神里的冷意像寒冬的风，刮得人皮肤发紧。那男生看着他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青筋隐隐跳动，显然是动了真怒。周围的起哄声彻底没了，几个刚才跟着闹的男生悄悄往后挪，生怕被波及。男生手里的玫瑰掉在地上，花瓣散了几片，他嘴唇哆嗦了两下，最后还是没敢再说一个字，转身拨开人群就跑，连掉在地上的花束都忘了捡
蓝天画喂！你的花！
蓝天画从东方末身后探出头，看着那男生狼狈的背影，忍不住喊了一声，却被东方末按住了肩膀
东方末别理他（转过头，脸上的冰寒还没完全散去，但眼神落到她身上时，已经软了大半）没吓到吧？
蓝天画（哼了一声，拍开他的手）我可没被欺负，我自己能解决。不过你刚才也太凶了，看把人吓的，脸都白了
嘴上这么说，她却忍不住瞟了一眼地上的玫瑰，又飞快地转回头，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往上翘，连耳根都悄悄红了
东方末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带着点不自觉的宠溺
东方末知道了，我们天画最厉害了，不用人护着（故意拖长了语调，尾音带着点戏谑）走吧，我的小公主，上课铃要响了
蓝天画谁…谁是你小公主！
蓝天画的脸“腾”地红透了，像被晨光染透的云朵，她一把拍开他的手，转身就往教室跑，书包带都晃得歪到了一边。跑到座位上坐下，她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东方末看过来的目光，他眼里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亮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东方末慢悠悠地走到自己座位——就在蓝天画后桌，弯腰捡起草地上的玫瑰，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动作干脆利落。坐下来时，他看着前面那个微微泛红的耳根，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课本上，印出一片温暖的光斑，连带着这寻常的周一早晨，都变得甜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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