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虎赖在九月的尾巴不肯走晨光却比盛夏时温柔了许多透过窗纱落在床铺上把沈砚腕间的手表镀上一层暖光
他刚动了动胳膊怀里的江北就像被惊动的小猫往他怀里又拱了拱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黏糊
江北“老公再抱会儿离闹钟响还有十分钟呢”
沈砚“小砚该醒了今天可是他上小学的第一天”
沈砚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亲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温热的后颈
#沈砚“昨天晚上是谁说要第一个叫小砚起床结果现在赖床？”
江北闷笑一声没反驳只是伸手勾住沈砚的腰把人抱得更紧
江北“还不是被你折腾到半夜小砚临睡前问了三遍‘小学的课桌是不是比幼儿园的大’你倒好陪着他画了半张纸的小学教室最后还是我哄着他睡的”
正说着旁边小床上突然传来“咚”的一声轻响接着就是江小砚带着奶气的喊
江小砚“爸爸！爸爸！”
两人立马松开手转头就看见江小砚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小床上揉眼睛身上的小恐龙睡衣皱巴巴的
却难掩眼里的兴奋
江北先爬过去把他抱进怀里
江北“醒啦？我们小砚今天要当小学生咯”
江小砚“嗯！”
江小砚用力点头小手抓住江北的衣领又扭头朝沈砚伸手
江小砚“爸爸我的新书包呢？我要再检查一遍！”
沈砚笑着起身从衣柜旁拎过那个印着奥特曼的新书包——是江小砚自己在商场挑的当时抱着不肯撒手说要让奥特曼“保护”他的课本
他把书包递过去江小砚立马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拉开拉链
江小砚“爸爸你看铅笔盒里有六支铅笔都是削好的还有橡皮和尺子！”
江小砚“都齐着呢”
沈砚帮他把睡衣领口理好
#沈砚“先去洗漱洗完脸我们吃早饭今天要早点去学校好不好？”
江小砚“好！”
江小砚蹦蹦跳跳地往卫生间跑江北跟在后面一边帮他挤牙膏一边絮絮叨叨地叮嘱
江北“记得把牙齿刷干净不然吃了早饭嘴里会有味道；洗脸要把脖子也擦到别像上次那样耳朵后面都是脏的……”
沈砚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卫生间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听着江北温柔的叮嘱和江小砚乖乖的应答心里软得像浸了蜜
他转身往锅里打了三个鸡蛋又把提前热好的牛奶倒进杯子里——江小砚说小学的早饭肯定没有家里的好吃所以昨晚特意让沈砚今天做他最爱吃的煎蛋和火腿三明治。
等三人坐在餐桌前江小砚的话就没停过
他咬着三明治含糊不清地说
江小砚“爸爸我们班主任是李老师对不对？昨天报道的时候李老师笑着摸我的头了她好像不凶！”
江北“李老师很温柔要是在学校有什么事就找李老师帮忙”
江北把剥好的鸡蛋递给他
江北“还有和同学要好好相处不能吵架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爸爸们知道吗？”
江小砚“知道啦！”
江小砚用力点头又看向沈砚
江小砚“爸爸放学的时候你们会来接我吗？”
江北“当然来”
沈砚舀了勺粥喂到他嘴边
沈砚“爸爸们今天都不加班就在学校门口等你还给你带你爱吃的葡萄”
江小砚眼睛一亮三口两口吃完手里的三明治拿起牛奶杯一口气喝了大半
江小砚“那我们快走吧！我要去学校认识新同学！”
收拾好东西沈砚开车江北坐在后座陪着江小砚
车子刚驶出小区江小砚就扒着车窗往外看一会儿指着路边的公交车喊
江小砚“爸爸你看那是10路公交车李老师说坐10路也能到学校！”
一会儿又说
江小砚“前面那个小卖部我昨天看到有卖奥特曼卡片的放学能不能买一包？”
江北“要是今天在学校表现好就给你买”
江北揉了揉他的头发又从包里拿出一小包草莓干
江北“这是爸爸给你装在书包侧袋的上午课间要是饿了就吃一点别给同学抢着吃知道吗？”
江小砚“我知道！”
江小砚接过草莓干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里又凑到江北耳边小声说
江小砚“爸爸我昨天偷偷在你和另一个爸爸……在爸爸的包里也放了东西哦！”
江北愣了一下 刚想追问 车子就到了小学门口
校门口已经挤满了送孩子的家长和背着书包的小朋友沈砚找了个地方停车三人下车后江小砚立马牵住沈砚和江北的手小步子迈得飞快眼睛里满是好奇
走到教学楼门口李老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江小砚看到李老师立马松开手跑过去仰着小脸说
江小砚“李老师早上好！”
万能人物“小砚早上好呀”
李老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又朝沈砚和江北点了点头
江北蹲下来帮江小砚理了理书包带又帮他把衣领翻好
江北“在学校要认真听老师讲课中午要好好吃饭别挑食”
江小砚“爸爸放心吧！”
江小砚用力点头又抱住沈砚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
江小砚“爸爸放学一定要早点来哦！”
#沈砚“一定”
沈砚弯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沈砚“快跟着老师进去吧别迟到了”
江小砚点点头跟着李老师往里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朝他们挥了挥手
江小砚“爸爸！爸爸！再见！”
沈砚和江北站在原地看着他小小的身影跟着队伍走进教学楼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
江北往沈砚身边靠了靠挽住他的胳膊
江北“突然觉得他好像一下子长大了昨天还在哭鼻子说不想离开我们今天就这么勇敢了”
#沈砚“我们的小砚本来就很厉害”
沈砚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
沈砚“早上小砚说偷偷给我们包里放了东西你看看是什么？”
江北愣了一下赶紧从包里翻找很快摸出一个小小的纸团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里面是一张画着三个小人的画——中间的小人矮矮的穿着蓝色的衣服旁边两个高一点的小人一个穿着红色的衣服一个穿着黄色的衣服三个小人手拉手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
“爸爸 爸爸 小砚”
江北“这小家伙……”
江北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把画递到沈砚面前声音带着点哽咽
江北“你看他画的我们三个”
沈砚接过画看着上面稚嫩的笔触和歪扭的字迹心里暖得发烫
他把画折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沈砚“收好了回家贴在客厅的墙上和以前的画放在一起”
江北点点头靠在沈砚的肩膀上两人慢慢往停车场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就像此刻两人心里的感觉
下午三点多沈砚和江北就提前到了学校门口沈砚手里拎着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洗干净的葡萄江北则时不时看一眼手表嘴里念叨着
江北“怎么还没放学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沈砚“没记错还有十分钟呢”
沈砚笑着安抚他
沈砚“你比小砚还着急”
正说着放学铃声响了
没过多久教学楼的门就开了孩子们排着队走出来
江小砚一眼就看到了沈砚和江北他兴奋地挥着小手等队伍走到门口立马跑了过来扑进沈砚怀里
江小砚“爸爸！爸爸！我放学啦！”
江北“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江北蹲下来帮他擦了擦额角的汗
江北“有没有好好听课？”
江小砚“有！”
江小砚用力点头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画纸
江小砚“爸爸你看这是我今天在美术课上画的李老师还夸我画得好呢！”
沈砚和江北凑过去看画纸上是一间明亮的教室里面有好多小桌子小椅子还有一个站在讲台前的老师旁边写着
“我的小学教室”
江北“画得真好看”
沈砚把葡萄递给他
#沈砚“奖励你的快吃吧”
江小砚开心地接过葡萄一边吃一边说
江小砚“爸爸今天我认识了好多新同学有个同学和我一样喜欢奥特曼我们约好明天一起带卡片来！”
江北“那很好啊”
江北牵着他的手三人慢慢往停车场走
江小砚的话就没停过一会儿说
“今天的午饭有红烧肉特别好吃”一会儿又说“我们的教室有大黑板比幼儿园的大好多”沈砚和江北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应和两句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满是温馨
回到家江小砚放下书包就拉着沈砚和江北去看他贴在墙上的新画
沈砚看着墙上满满一墙的画从幼儿园的涂鸦到小学的作品心里满是感慨
江北从厨房端出洗好的草莓喊他们过来吃
江北“小砚今天表现这么好晚上爸爸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草莓蛋糕”
江小砚“好耶！”
江小砚欢呼一声扑进江北怀里又朝沈砚伸手
江小砚“爸爸你也要一起帮忙！”
沈砚“好一起帮忙”
沈砚笑着走过去把两人都搂进怀里
厨房里很快传来江小砚的叽叽喳喳混合着沈砚和江北的笑声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把这个小小的家染得格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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