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阳光格外慷慨把客厅的地板晒得暖融融的
江北刚把最后一颗草莓摆上蛋糕顶就听见门口传来江小砚的欢呼声跟着是沈砚开门的声音还有个怯生生又带着兴奋的小嗓音——不用问肯定是王羽宸来了
江小砚“羽宸！”
江小砚像只小炮弹似的冲过去一把拉住王羽宸的手把他往客厅拽
江小砚“你看你看我爸爸做的草莓蛋糕！比我脸还大！”
王羽宸眼睛瞪得圆圆的盯着餐桌上那层裹着奶油、缀满草莓的蛋糕小声说
王羽宸“哇好漂亮肯定很好吃”
江北笑着擦了擦手蹲下来跟他们俩说
江北“蛋糕要放凉一点才好吃你们先去小砚房间玩会儿积木或者看会儿绘本？我和你们沈叔叔要出去买瓶酱油很快就回来”
江小砚“好！”
江小砚拉着王羽宸的手就往房间跑跑了两步又回头喊
江小砚“爸爸你们早点回来呀！我们等你们一起吃蛋糕！”
沈砚“知道啦别把房间弄得太乱”
沈砚笑着应了声顺手拿起玄关的钥匙跟江北并肩走出门
楼道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轻轻回响
沈砚放慢脚步侧头看了眼身边的江北阳光透过楼道的窗户落在他发梢晕出一层浅金的光
沈砚“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小砚拉着羽宸的样子？”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江北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江北“怎么没注意跟个小大人似的生怕人家跑了似的怎么突然说这个？”
沈砚“没什么就是觉得眼熟”
沈砚伸手很自然地牵住江北的手指尖蹭过他温热的掌心
沈砚“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吗？也是个周末你带我去你学校旁边的旧书市也是这样走两步就回头看我，怕我跟不上”
江北的脸微微发烫故意瞪了他一眼
江北“谁怕你跟不上了明明是你自己路痴那时候连旧书市的入口都找不到还得我拉着你走”
沈砚“是是是是我路痴”
沈砚笑着妥协脚步又慢了些
沈砚“那时候你比现在瘦点穿件白衬衫站在旧书摊前翻书阳光照在你头发上我那时候就想怎么会有人翻书都这么好看”
#江北“油嘴滑舌”
江北嘴上吐槽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手指轻轻勾了勾沈砚的手指
江北“那时候我还觉得你挺高冷的呢第一次见你你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皱着眉看论文我借本书都不敢跟你说话结果后来发现你根本就是个话痨”
沈砚“那不是跟你熟了嘛”
沈砚握紧他的手往路边的小超市走
沈砚“你看小砚现在跟羽宸待在一起话比平时多了三倍刚才在房间里我好像都听见他在给羽宸讲奥特曼的故事了以前他跟别的小朋友玩可没这么主动过”
江北点点头想起刚才两个小孩凑在一起的样子眼里满是温柔
#江北“可不是嘛昨天晚上他特意把自己最喜欢的奥特曼卡片都整理出来说要给羽宸看还让我多买两包羽宸可能爱吃的零食跟个小管家似的”
沈砚“像你”
沈砚笑着说
沈砚“那时候你也是知道我爱吃草莓每次去旧书市都会提前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一盒草莓洗干净了装在保鲜盒里给我带过来我那时候还纳闷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草莓后来才知道是我跟同学聊天的时候你偶然听见的”
江北脚步顿了顿转头看他
江北“你还记得这么清楚？都多少年了”
沈砚“怎么能不记得”
沈砚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
沈砚“跟你有关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就像现在看小砚和羽宸他们一起搭积木一起分享零食那种小心翼翼又满心欢喜的样子跟我们那时候一模一样”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江北的头发阳光把他的眼睛照得很亮
沈砚“那时候我们总觉得时间过得慢想快点毕业想早点有个自己的家现在好了家有了还有了小砚看着他和好朋友一起玩就像看见我们当年的影子一点一点慢慢把日子过成了想要的样子”
江北心里软软的靠在他肩膀上轻轻“嗯”了一声
路边的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偶尔有小鸟落在枝头叫两声空气里带着秋天的清爽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江北“对了酱油要买生抽还是老抽？”
江北忽然想起正事抬头问他
沈砚“生抽你做红烧肉要用的那种”
沈砚笑着牵起他的手往超市里走
沈砚“买完我们赶紧回去，别让两个小家伙等急了说不定现在正趴在厨房门口偷看蛋糕呢”
#江北“肯定是小砚那点心思我一猜就中”
江北笑着点头脚步也轻快了些
两人走进超市沈砚径直走向调料区江北跟在他身边看着他认真挑选酱油的样子忽然觉得日子就像这瓶酱油初尝或许平淡可慢慢沉淀下来就有了醇厚的味道
就像他和沈砚从青涩的少年时光走到现在身边多了个叽叽喳喳的小团子还有了一个充满烟火气的家每一个瞬间都甜得恰到好处
买完酱油走出超市沈砚看了眼时间
沈砚“回去吧估计那两个小家伙该等不及了”
#江北“嗯”
江北应着跟他并肩往家走阳光依旧温暖
两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紧紧靠在一起就像他们这些年走过的路始终并肩从未分开
回到家刚开门就听见房间里传来江小砚和王羽宸的笑声
两人走进客厅就看见两个小家伙正趴在地毯上搭积木旁边散落着几本绘本还有一包打开的薯片显然玩得不亦乐乎
江小砚“爸爸！你们回来啦！”
江小砚抬头看见他们立马放下手里的积木跑过来
江小砚“蛋糕可以吃了吗？我和羽宸都等好久啦！”
#江北“可以了”
江北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转身去厨房拿盘子和叉子沈砚则走到王羽宸身边看着他搭到一半的积木城堡
沈砚“羽宸搭的城堡真好看要不要再加点小旗子？”
王羽宸眼睛一亮
王羽宸“好呀！可是我没有小旗子”
沈砚“没关系我们可以用彩纸做”
沈砚笑着说从抽屉里拿出彩纸和剪刀蹲下来跟他一起做小旗子
江北端着切好的蛋糕走出来刚放在桌上江小砚就迫不及待地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草莓递到王羽宸嘴边
江小砚“羽宸你尝尝这个草莓最甜了！”
王羽宸咬了一口眼睛弯成了月牙
王羽宸“真甜！谢谢你小砚”
江小砚“不用谢！”
江小砚笑得一脸开心又叉了一块蛋糕递给江北
江小砚“爸爸你也吃！”
沈砚看着眼前的画面悄悄碰了碰江北的胳膊眼里满是笑意
江北回头看他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幸福——原来最好的日子就是这样有你有孩子有蛋糕还有一屋子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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