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灯的光在地上铺出一小块儿暖黄,左奇函拿着那车就纽扣,杨博文把门打开。
杨博文西街那家绿豆糕,换人了吗?
左奇函嗯,换成他儿子了,我让他不要加糖,还按老方法做,他问我是要给谁吗,我说要给一个最重要的人。
杨博文身体一僵。
左奇函博文,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很晚了,很可笑,可我必须告诉你…我喜欢你…
杨博文瞬间愣住,杨博文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左奇函……的确,在你的记忆中,我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罢了。
左奇函这些年,我总是想起你挡在我面前的背影,想起你眼睛里的亮光。
左奇函我渐渐地喜欢上了你,那是一种细腻而温暖的情感。像是想要每日为你选购清香软糯的绿豆糕,只愿博得你唇边的一抹浅笑;是在你黯然神伤时,轻声细语地安慰,用温柔化解你的愁绪;是你饥肠辘辘时,亲手为你烹制可口佳肴,看你在袅袅升腾的烟火气里,吃得心满意足……这份喜欢,深沉且真挚,在时光里悄然滋长。
杨博文张了张嘴,但还是没有说话。
左奇函我知道你不信…
左奇函可我还是想试一试,哪怕你把我轰出去,哪怕你这辈子也不想见到我…
杨博文左奇函…
杨博文你知道我17岁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左奇函猛的抬头。
杨博文眼角泛着潮。
杨博文是能和你并肩上学,哪怕一句话也不说,那是觉得只要能离你近一点,再疼也值得。
左奇函盯着杨博文湿润的眼角,恨不得把自己17岁的样子撕碎。
左奇函我…我那是真是瞎了眼。
杨博文是瞎了眼,但现在看清了,也不晚…
左奇函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左奇函的声音抖的不成调。
左奇函博文…你说什么?
杨博文我说:“倘若你真能将那混账的过往抛诸脑后,那就留下吧。”
左奇函我能!一定能!
左奇函再也不让你受委屈!
杨博文好了,进来吧。
这个晚上左奇函在沙发上过了夜。
第二天清晨,左奇函早早起身,轻手轻脚地为杨博文熬上了一锅粥。然而,或许是心思纷乱,她未留意到锅中的粥在滚烫中渐渐沸腾,直至溢出锅沿,发出轻微的“滋滋”声。这时,杨博文闻声走出房间,目光落在那狼狈却温暖的一幕上,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丝笑意。
杨博文左奇函,你想把我画室淹了吗?
左奇函并非如此……我原本是打算为你煮粥的,可谁知这粥竟如此难以掌控。
杨博文走了过去
杨博文你看着,我教你。
在左奇函与杨博文共同度过的这几年岁月里,左奇函学会了制作各种美味佳肴。厨房里,她精心烹制着红烧排骨,酱香四溢,肉质鲜嫩;烤箱中,曲奇饼干逐渐变得金黄酥脆,散发着甜蜜诱人的香气。每一道菜肴,都承载着她细腻的情感与对生活的热爱,也为两人的日常平添了几分温馨的滋味。
每当杨博文背痛发作时,左奇函总是无声地将他拥入怀中。杨博文的目光常常落在那些不起眼的纽扣上,神情恍惚,而左奇函则会轻声说道:“都过去的事了。”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坚定与温柔,仿佛要用这句话将所有过往的沉重一点点拨散开来。
傍晚时分,余晖如金纱般洒落在杨博文的背上。或许,他的背早已不再疼痛,但那温暖的阳光依旧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慰藉,仿佛连日来的疲惫都被轻轻抚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