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海

第二十章 夜灯与旧疤

深夜的宿舍很静，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沈砚靠在林野怀里，指尖轻轻划过他后背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当年替他挡刀时留下的，这么多年过去，痕迹淡了，却依旧刻在沈砚心里。

林野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还在想以前的事？”

沈砚点点头，声音带着点夜色里的沙哑：“总怕这是梦，怕醒了又只剩我一个人。”

林野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下巴抵在他发顶，呼吸里带着温柔的安抚：“不是梦，我在。以后每天早上醒来，你都能看到我。”

沈砚抬头，借着床头小夜灯的光，看着林野的眼睛。那里盛着他熟悉的温柔，却也藏着一丝他从未见过的疲惫——是这些年独自承担的压力，是重逢后小心翼翼的珍视。他凑过去，吻了吻林野的眼角，像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两人静静相拥，没有多余的言语，却能感受到彼此胸腔里跳动的心跳，那样真实，那样滚烫。夜灯的光昏黄而柔和，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缠缠绵绵地落在墙上，像一幅写满了思念的画。

第二十一章 旧梦与泪痕

后半夜，沈砚忽然被噩梦惊醒。梦里，他又回到了林野牺牲那天的医院，白色的床单，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盖着白布的身影，无论他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

“林野！”他猛地坐起身，额头上全是冷汗，胸口剧烈起伏。

林野被他的动静惊醒，立刻坐起来抱住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满是焦急：“我在，沈砚，我在！”

沈砚回头，看到林野的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扑进林野怀里，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像是怕他再次消失：“我梦见你走了，不管我怎么喊，你都不回头……”

林野轻轻拍着他的背，一遍遍地重复：“我不走，我永远不走。”他低头，看到沈砚眼角的泪痕，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他知道，当年的事在沈砚心里留下了太深的疤，即使重逢，也需要很久才能慢慢抚平。

沈砚哭了很久，直到哭累了，才在林野怀里慢慢平静下来。林野拿过纸巾，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睡吧，”林野把他放回床上，替他盖好被子，自己则靠在床头，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我陪着你，不睡着。”

沈砚闭上眼睛，感受着林野掌心的温度，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慢慢进入了梦乡。这一次，梦里没有医院的白色，只有金灿灿的向日葵花田，和林野温柔的笑脸。

林野看着沈砚熟睡的模样，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颊，眼底满是疼惜。他知道，他们的重逢不是结束，而是需要用余生来治愈彼此的开始。窗外的天慢慢亮了，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带着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