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禾宴同江蛟也约了架,所以她每天除了跑步练射箭以外,还会练枪。
一般都是禾宴练枪,上官浅在一旁观望,偶然她也会陪禾宴一起练。
禾宴沉腰发力,枪身骤然绷直,如焰般划过半空,先是一招“中平枪”直刺前方木桩,枪尖入木半寸。
随即手腕翻转,枪杆贴着地面横扫,带起细碎砂石,变作“拨草寻蛇”。
接着左脚向前跨步,枪身自下向上挑起。
另一只枪直直朝着禾宴刺来,上官浅下意识想上前在看到来人时才停下脚步。
禾宴连忙翻身躲避,肖珏将枪一挑,禾宴侧身躲开后左手抓住了枪的尖刺。
一番打斗下来禾宴不敌肖珏,退了几步就因惯性要甩向地面,上官浅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肖珏将枪指向禾宴“这般努力还如此不堪一击。”
禾宴上前一把抓住枪的尖刺,而肖珏见此,轻松一拉禾宴就被他拉的往前走了几步。
肖珏用只有两人能听到肖珏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自认为)说:“那天温泉的鬼祟之人便是你吧。”
禾宴却没有肖珏那么顾及,用自己往常的声音说:“前阵子,属下确实因为训练疲乏前往温泉解乏。”
然后,禾宴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说道:“原来那晚共浴之人竟是都督您啊,不过那晚,属下受到了惊吓,慌不择路,还望都督不要责怪。”
肖珏眼神带着怀疑:“慌不择路?”
禾宴眼不红心不跳的说:“属下确实很慌啊。”
肖珏将枪悬在禾宴的脖颈处:“行迹可疑,谎话连篇,你究竟是何居心?”
禾宴内心带着点紧张,不过面上还是一副平常的模样:“拜师。”
肖珏:“什么?”
禾宴退后一步,对着肖珏抱拳拱手:“属下斗胆请都督指点一二。”
肖珏:“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教你。”
禾宴闻言看了眼四周:“不然这大半夜的都督不会无聊到出来偷袭一个新兵吧。我知道都督定是出于关心,觉得我是一个可以栽培的人才。”
“脸皮倒是挺厚。”说完肖珏就转身往前迈了一步。
禾宴见此还以为肖珏不会同意,谁想肖珏微微侧头说:“你若能接我十招而不出圈,我便答应教你。”
禾宴:“一言为定。”
肖珏和禾宴正对着,肖珏最先出招,禾宴下腰躲避,肖珏见此将枪一挑,禾宴因此被带着升空,见对方的枪刺来,禾宴连忙仰头躲避。
上官浅站在圈外的不远处观望,整体下来,肖珏的枪法明显比禾宴更好,但是两人都没占到上风。
上官浅见禾宴的枪被肖珏挑飞,装作无聊踢石子的模样,精准的将一粒石子踢向肖珏,也因此禾宴找准机会重新跳到圆圈中央。
禾宴:“都督,十招了,我还在圈内。都督,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话不算数乃小人行径。”
肖珏朝自己的营帐走了几步“每晚戌时。”
闻言,禾宴连忙抱拳拱手对着肖珏说:“谢谢都督。”说完又觉得不对,将“都督”改口成了“师父”。
肖珏:“这便是第一课,记住你的话,若是赢不了,就滚出掖州卫。”
说完,肖珏眼神微眯的看向上官浅,锐利的眼神仿佛要看穿上官浅伪造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