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刺得林言睁不开眼。他抬手挡了一下，等视线适应后才发现自己站在一间长方形房间中央。四面墙全是玻璃，隐约能看到后面架子上摆满的文件盒。正对面墙上挂着一排照片，每张下面都标着数字。
"Z-07"。
林言认出自己的脸。那是七岁时的模样，坐在一群穿病号服的孩子中间。他记得那天穿的是蓝白条纹T恤，因为沈知夏说这颜色衬得他眼睛亮。
"叮——"
金属牌在口袋里震动。林言摸出来一看，表面浮现出一行小字："记忆同步协议——最终唤醒程序"。
脚步声从背后传来。林言转身时，余光瞥见墙角的挂钟。指针停在3:07，和养父去世的时间一模一样。
"你终于来了。"
声音来自头顶。林言抬头，看到监控摄像头缓缓转动。沈知夏的脸出现在墙面屏幕上，嘴唇微动却没说话。她的办公室出现在画面背景里，书架上摆着两人大学时的合影。
林言快步走向操作台。桌上散落着几本笔记本，最上面那本封面印着"凤凰计划·育儿笔记"。翻开第一页，字迹工整：
**"2019年6月18日\
Z-07今日情感波动指数异常，建议进行诱导性记忆植入。观察员：沈知夏"**
纸张脆得像枯叶。林言的手指划过泛黄纸页，突然停住。某页角落画着歪扭的小人，旁边写着"姐姐带我回家"。他的笔迹。
"不可能..."
记忆提取仪突然启动。蓝色光束笼罩全身，林言感觉后颈发烫。画面在眼前闪现：
消毒水味道。穿白大褂的女人蹲下来，往他手里塞了颗糖。是沈知秋，沈知夏的姐姐。
"乖乖喝药好不好？"
七岁的自己点点头。女人把药片放进他嘴里，手掌贴在他后脑勺上。那温度，和后来沈知夏帮他擦汗时一模一样。
画面切换。钢琴旁坐着穿病号服的沈知夏，哼着《摇篮曲》。林言蜷在她腿边打瞌睡。
"妈妈对不起你..."
女人的声音响起时，林言猛地睁开眼。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衣领。他抓起育儿笔记往墙角摔去，纸张四散纷飞。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林言对着摄像头大喊，"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屏幕里的沈知夏终于开口："如果你还活着...如果你还记得..."她的声音哽咽，"我怕你知道真相后，不会再爱我。"
"放屁！"林言砸向控制台的拳头传来闷响，"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爱情！你只是个观察员！"
警报声骤然响起。红色警示灯开始旋转，玻璃墙后的文件柜自动弹开。林言冲进去，随手抓起一叠材料。最上面那份盖着"绝密"印章，落款是周导的名字。
脚步声由远及近。林言把文件塞进外套内袋，转身时踢到个金属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串项链。吊坠是枚微型芯片，刻着"Z-07"。
他扯断项链扔向仪器，飞溅的火星照亮了墙上的文件：
**"凤凰计划终止令（未签署）\
签署人：沈知秋"**
通风口传来异响。林言抬头，看见金属管掉落，连着导线在空中摇晃。镜头红光闪烁，像只不怀好意的眼睛。
"当年火灾不是意外对不对？"林言对着镜头冷笑，"你们想销毁实验体？"
没有回应。只有电流声沙沙作响。
林言走向出口时，脚尖踢到张纸。弯腰捡起，发现是半张便签。"别来"两个字映入眼帘，和岗哨楼窗户里那张警告字迹相同。纸张边缘有指纹，在灯光下泛着油光。
"又是你的把戏？"林言把纸条塞进口袋，推开了防火门。
走廊尽头传来交谈声。
"目标已进入B27区。"
"封锁所有通道。"
林言贴着墙根往安全通道移动。手指刚碰到门把手，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他回头看见通风管道落下一根金属管，上面缠着微型摄像机。镜头正对着他，红光闪烁。
"你在看我吗？"
沈知夏的声音突然从口袋里传来。林言摸出那个便签本，发现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字："如果还能看到这些话，说明你真的来了。"
楼梯间弥漫着霉味，扶手上积满灰尘。他的皮鞋踩在台阶上发出空洞回响。走到一半，头顶传来脚步声，比刚才更急促。
林言停在第七层平台，听见上方传来交谈声："监控显示有人进过实验室，但没拍到脸。""封锁所有出口。"
他转身冲向防火门，推开后却被眼前的景象定在原地。地下车库停满黑色轿车，车顶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最前方那辆副驾驶座上，坐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沈知夏。她抬起头，朝这边望了一眼。嘴角扬起熟悉的微笑。
林言的呼吸停滞。他看见女人伸手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颈侧淡青色血管。这个动作让他想起无数个清晨，她为他整理领带时指尖的温度。
女人站起身，朝深处走去。林言不由自主地跟上去。穿过一排排车辆，来到尽头的铁门前。女人停下脚步，转过身："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
林言攥紧口袋里的纸条："你到底是谁？"
女人笑了："我是你最不该相信的人。"她推开门，刺眼的白光涌出。
林言抬起手遮挡，等视线恢复时，面前只剩下空荡荡的走廊。他走进房间，发现墙上挂着大幅照片。照片里是年轻时的沈知夏，站在一群穿着病号服的孩子中间。最前排的小男孩抬起头，眼神清澈。林言的心脏剧烈跳动。他认出来了。那是七岁的自己。
\[未完待续\]林言站在照片前，喉咙发紧。画面里的沈知夏穿着白大褂，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她身边的孩子们眼神空洞，只有他仰着头，眼睛亮得像要滴出水来。
"这不可能..."
他伸手触碰照片边缘。玻璃冰冷，指尖却在发烫。童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消毒水味、白色床单、沈知夏给他读童话书的声音。
"Z-07号实验体。"
身后传来机械女声。林言猛地转身，看见墙角的自动贩卖机亮起蓝光。易拉罐滚落的声音格外刺耳。
金属牌又开始震动。林言低头看去，表面浮现出新的文字："凤凰计划最终阶段启动程序"。
"你还在等什么？"
沈知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林言抬头，发现通风管道的铁网松动了。一截电线垂下来，在风中轻轻摇晃。
他走向操作台。台面很干净，只有个老式录音机。林言按下播放键，沙沙的电流声后传出对话：
"沈医生，Z-07今天又问起父母的事。"\
"告诉他，他的父母死于三年前的火灾。"\
"可是..."\
"这是凤凰计划的规定。"
录音戛然而止。林言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那些深夜里，沈知夏靠在他怀里说"我爱你"时，原来早知道真相。
警报声突然响起。红色警示灯开始旋转，玻璃墙后的文件柜弹开。林言冲进去，随手抓起一份文件。最上面那页写着：
"凤凰计划成员名单：沈知夏（观察员）、沈知秋（实验主管）..."
他继续翻看，手指突然停住。某页角落贴着照片——穿病号服的小男孩躺在手术台上，脖颈处有道新鲜伤口。
那是他自己。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林言对着摄像头嘶吼。没有回应。只有电流声沙沙作响。
他转身要走，脚尖踢到个金属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串项链。吊坠是枚微型芯片，刻着"Z-07"。
林言扯断项链扔向仪器。飞溅的火星照亮了墙上的文件：
"凤凰计划终止令（未签署）\
签署人：沈知秋"
通风口传来异响。林言抬头，看见金属管掉落，连着导线在空中摇晃。镜头红光闪烁，像只不怀好意的眼睛。
"当年的火灾不是意外对不对？你们想销毁实验体？"
没有回应。只有电流声沙沙作响。
林言走向出口时，脚尖踢到张纸。弯腰捡起，发现是半张便签。"别来"两个字映入眼帘，和岗哨楼窗户里那张警告字迹相同。纸张边缘有指纹，在灯光下泛着油光。
"又是你的把戏？"
他把纸条塞进口袋，推开了防火门。
走廊尽头传来交谈声。
"目标已进入B27区。"\
"封锁所有通道。"
林言贴着墙根往安全通道移动。手指刚碰到门把手，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他回头看见通风管道落下一根金属管，上面缠着微型摄像机。镜头正对着他，红光闪烁。
"你在看我吗？"
沈知夏的声音突然从口袋里传来。林言摸出那个便签本，发现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字："如果还能看到这些话，说明你真的来了。"
楼梯间弥漫着霉味，扶手上积满灰尘。他的皮鞋踩在台阶上发出空洞回响。走到一半，头顶传来脚步声，比刚才更急促。
林言停在第七层平台，听见上方传来交谈声："监控显示有人进过实验室，但没拍到脸。""封锁所有出口。"
他转身冲向防火门，推开后却被眼前的景象定在原地。地下车库停满黑色轿车，车顶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最前方那辆副驾驶座上，坐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沈知夏。她抬起头，朝这边望了一眼。嘴角扬起熟悉的微笑。
林言的呼吸停滞。他看见女人伸手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颈侧淡青色血管。这个动作让他想起无数个清晨，她为他整理领带时指尖的温度。
女人站起身，朝深处走去。林言不由自主地跟上去。穿过一排排车辆，来到尽头的铁门前。女人停下脚步，转过身："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
林言攥紧口袋里的纸条："你到底是谁？"
女人笑了："我是你最不该相信的人。"她推开门，刺眼的白光涌出。
林言抬起手遮挡，等视线恢复时，面前只剩下空荡荡的走廊。他走进房间，发现墙上挂着大幅照片。照片里是年轻时的沈知夏，站在一群穿着病号服的孩子中间。最前排的小男孩抬起头，眼神清澈。林言的心脏剧烈跳动。他认出来了。那是七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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