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外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马嘉祺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清俊的脸上写满了错愕与难以置信。
一个…枕头?
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道?他甚至觉得肋骨都在隐隐抗议。
丁程鑫反应极快,一把扶住他,漂亮的狐狸眼里瞬间染上警惕,下意识地将身后的宋亚轩和刘耀文往后拦了拦。
丁程鑫“里面的人?”
丁程鑫的声音压低了,却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透过门缝传进来。
丁程鑫“浩翔呢?你把他怎么了?”
被阮卿卿牢牢箍在怀里的严浩翔听到队友熟悉的声音,挣扎着想要抬头回应,却被女帝陛下下意识收拢的手臂更紧地摁了回去,鼻尖彻底埋进她颈侧温热的肌肤里。
一股极淡的、不同于任何香水、仿佛雪后松针清冽又带着一丝莫名炙热的气息钻入他的鼻腔,奇异地安抚了他炸毛的神经,却也让他心跳漏跳了好几拍,脸上刚刚褪下一点的温度再次轰然烧起。
严浩翔“我…我没事…”
他声音闷闷地从阮卿卿怀里传出来,带着显而易言的窘迫和虚弱。
严浩翔“马哥…丁哥…你们先别进来…”
这声音听起来可不像没事!
门外的几人交换了一个更加焦虑的眼神。贺峻霖试图从门缝里看得更清楚些,却被张真源谨慎地拉回身后护住。
阮卿卿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少年身体的僵硬和微微颤抖,以及他试图解释却越描越黑的尴尬。
她蹙了蹙眉,对门外那群不肯离去、充满探究意图的“凡人”感到些许不耐。
体内的邪火因近距离接触这具温软的身体而再次蠢蠢欲动,让她心烦意乱。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最简洁的语言打发他们:
阮卿卿“他无恙。尔等速退。”
声音里的威压加重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然而,现代社会的少年们显然不吃“帝王威压”这一套。
刘耀文“你让他自己出来说话!”
刘耀文忍不住了,带着少年人的冲劲,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尽管努力想显得凶狠,却掩不住一丝担忧的颤音。
宋亚轩“对!你是谁?为什么在浩翔房间里?我们再不开门报警了!”
宋亚轩也壮着胆子喊道,只是尾音微微发飘,暴露了紧张。
报警?又是报警?
阮卿卿的耐心宣布告罄。
她堂堂女帝,岂容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
就在她考虑是不是再扔个什么东西出去时,怀里的严浩翔似乎感知到了她的不悦,生怕这位来历不明、武力值爆表且貌似不太懂法的“姐姐”真的做出什么更惊人的举动,慌忙挣扎着抬起头。
这一抬头,恰好对上阮卿卿低垂下来的目光。
她的眼眸极黑,像是蕴藏着无尽星河的深潭,此刻因为体内不适和外界干扰而蒙着一层氤氲的燥意,却依旧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锐利和……一种他从未在任何人眼中见过的、浑然天成的睥睨之态。
严浩翔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到嘴边的话卡住了。
阮卿卿看着他绯红未褪的脸颊和那双小鹿般湿漉漉、带着恳求的眼睛,动作顿了一下。
这小郎君…确实生得极好,尤其是此刻这副受惊又强自镇定的模样,竟让她心头那点不耐烦奇异地消散了些许。
罢了,毕竟是朕…是我有错在先。
她略微放松了手臂的钳制,但仍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半环着他,对着门口冷声道:
阮卿卿“他需要休息。一炷香后,再…再来寻他。”
门外:“……”
一炷香?这又是什么古老的计时单位?
马嘉祺揉了揉还在发闷的胸口,眉头紧锁。他比弟弟们更细心沉稳,虽然情况诡异,但他隐约觉得里面的女人似乎并没有真正伤害浩翔的意思,否则刚才就不是一个枕头那么简单了。而且浩翔的声音虽然尴尬,但确实没有痛苦或恐惧。
他按住还想说话的刘耀文,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
马嘉祺“好,我们暂时不进去。但请你保证浩翔的安全。我们需要确认他的情况。”
阮卿卿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确认?如何确认?
难道还要朕把他抱到门口给你们验看不成?
她低头,看向怀里似乎松了口气,但又因为即将和这个“危险分子”独处一室而再次紧张起来的严浩翔。
阮卿卿“现在,”
女帝陛下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像在审问犯人,但效果一般。
阮卿卿“告诉我,此乃何处?今夕是何年?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严浩翔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美得极具侵略性却又说着离谱台词的的脸,大脑再次陷入一片混乱。
她…她真的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甚至不知道年份?
失忆了?
还是从哪个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武林高手?
他咽了口口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小声回答:
严浩翔“这…这里是酒店…就是,临时住宿的地方。今年是2025年…我、我叫严浩翔。”
阮卿卿“2025年…酒店…严浩翔…”
阮卿卿重复着这几个陌生的词汇,试图在浩瀚的记忆里找到对应,却一无所获。看来,这里并非她所知的任何一界。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严浩翔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阮卿卿“严浩翔,”
她念出他的名字,发音有些生涩,却别有一种韵味。
阮卿卿“昨夜…我是否…伤了你?”
“轰——!”
严浩翔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连白皙的脖颈和耳朵都染上了绯色。
他猛地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这要他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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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常识问卷过于致命#
#严浩翔:社会性死亡进行时#
#门外TNT:里面到底在聊什么需要安静一炷香#
#陛下,您的求知欲用错了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