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赶路,终于到地儿了。
俩人在一处茅草屋停下来。刘耀文一把将苏月揽下马,带进屋后给她解开手上的绳子。
刘耀文“你先在这里待着,天黑了我自会送你回去。”
他声音听不出情绪,但她能确定他不会杀了自己,苏月心想。
不过这天才刚刚亮,要等到天黑,恐怕……
苏月“我现在就要回去!”
苏月鼓起勇气道。
刘耀文“你若是不怕这山里的野狼,可以自己回去!”
刘耀文冷声道,苏月马上愣住。
解开绳子的动作并不温柔,跟昨晚绑她一下。苏月揉揉手腕,怨怼地看着刘耀文离开。
在即将出门时,刘耀文又补了一句:
刘耀文“不过大白天狼应该很少出没,你可以沿着大路自己回去,还省得我送你。”
刘耀文“遇到土匪你就说你不是张小姐,他们也不会再抓你,不过信不信就看你怎么解释了。”
说完便离开了。
刘耀文这话可能有八成是唬她的,但她也不敢冒着险。现在天已大亮,苏月简单收拾一下自己。
她本就打算更衣睡觉的,谁知就发生了这种事,只能庆幸她还没开始脱衣服就被抓了;头上的发饰也在颠簸中掉了,只剩下一两只了,好在她的珠钗还在。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环顾四周,这茅草屋的陈设十分简陋,一张小床和小桌,墙上挂着一件蓑衣和斗篷。
尽管颠簸了一夜,但现在她也没有心思睡觉。
出门后就看到马被栓在外头,苏月正疑惑他竟然没有骑马出门。
那马儿看着也不凶,苏月便走过去,轻轻抚摸它。见马儿开心得上下点头,苏月才露出笑容。
担心马儿会跑,苏月也不敢解开绳子,便自己去一旁摘一些草还有树叶喂它。
刘耀文回来时炒看到这一幕:一些小小的粉色身影在马儿身边,满眼柔和地看着马儿,给它喂草。
察觉到异动,苏月赶紧转身,就看到刘耀文正盯着自己,一手拿着弓弩,另一手还拎着一只兔子,显然是刚猎到的。
相顾无言,刘耀文转身去了一旁简陋的灶房里生火。
知道他会处理那只兔子,苏月也不忍心去看,就去一旁的楼梯上坐下。
一炷香的功夫,刘耀文就端着烤兔子过来,贴心的递给她一只兔腿。
苏月“谢谢……”
她也饿了,便不再客气,用手帕擦擦手就接过来轻轻咬一口。嗯……味道还不错!
刘耀文“你真的不是张小姐?”
刘耀文坐下来问她。
苏月摇摇头,擦一下嘴后回他:
苏月“我叫苏月,是吴县县令的女儿,父亲要进京任职,想着今后也很难见面,就一块儿来这长州县与张伯伯告别。”
苏月“你们要抓的,可能是张伯伯的女儿吧。”
听她娓娓道来,刘耀文也没有什么表态。
苏月“不过你们为什么要抓她呢?”
不管是抓谁,这都是不对的,苏月愤愤不平。
刘耀文“是朱堂。”
刘耀文平静的回答。
刘耀文“他说他看上了张家的小姐,便叫我掳去他那儿。”
苏月“你为什么要替他做?”
苏月“你明明知道这不对!”
刘耀文“我本就是县令家的马夫,他儿子朱堂见我武功不错,就让我做他的贴身侍卫,除了保护他,还会替他干些脏活。”
苏月“在我之前,是不是也有一些姑娘也惨遭你们的毒手?”
苏月继续逼问。
刘耀文不回答,应该是默认了。
见他沉默,苏月虽然生气,不过她昨晚也看到了他是为了自己的身契,罪魁祸首是朱堂。
经过昨晚的事,朱堂说不定也……
苏月“不过,那些土匪……”
苏月疑问:
苏月“他们为什么也要抓张小姐?”
刘耀文摇摇头,也表示不清楚。
苏月“如果朱堂真的有事,他爹会怎么处置你?”
刘耀文“我已经拿回了身契,今后不会再替他们做事。我本来打算昨晚就离开,他说再替他做最后一件事……”
他没有再说下去。
不过不用说也知道,这最后一件事就是替他抢张小姐,只不过出了乌龙……
听完她点头,也不知为何,许是替他开心,终于摆脱了束缚。
结束一番话后俩人也就没有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