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王森仞和穆洐锡说着些什么,穆洐锡的脸色也越来越差,然后白得没有任何血色,他从清明的眼睛一步步走向灰白,在夜风中身躯变得摇摇欲坠,显得些许凄凉,脸上浮现出绝望和茫然。
他们不能活活被踹死,穆洐锡说过,他不可能每次都会来救他们,他们也不能盼着他会来救,他们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脑子去想办法。
赵熙雯承受着攻击,口中早已流出了鲜血,他随意抹了一把,仿佛没有感受到一脚又一脚砸在他身上般,淡声开口:“各位爷消消气,别因为我们而坏了各爷的兴致,我们就跟个蝼蚁般,流出的血小心脏了各位爷的鞋,我们死在这里都是污秽满地的,各爷还是不要看的好,太脏了。”
他的每一句话里,都是对自己的贬低和肮脏,他只为讨得他们的欢心,最后让他们活下来。
“你这句话说的倒真好听啊,知道自己是蝼蚁,也是有自知之明。”
“哈哈哈,停下,都停下,听他继续讲啊,哈哈哈。”
“看他们满身腐臭,真是看着就心烦,小心沾上他们的脏血。”
“我还是喜欢拿枪和弓箭射他们才好玩,等下脏了我昂贵的鞋子,看他们就赔不起。”
说着,众人停下脚,居高临下的看向他们,带着讽刺和嘲笑的意味,还有藏着的贪婪和意味深长。
被史易打的满地找牙的胖子原先站在一旁又是愤又是爽,那人不过是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他们就不打了,这让他急了起来。
怎么不继续了,继续打死他们啊,最好是全部都被活活踹死才好。
他怒吼道“他可是打了我好几拳呢!我牙都没有了,你们怎么还不踹死他们,你们继续打啊!继续啊,不就是说了几句好话吗,你们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白痴。
他一时气昏了头脑,导致习惯性的命令众人,当旁人来吩咐,忘了身旁几位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呵,你是在命令我喽,其实我早TM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碍着老王喜欢你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你都不知道死几百回了。”
“口气倒挺大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贱呢。”
“我看你也是活腻歪了,随便几个人你就敢教我们做事!!”
接着众人的矛头便指向了他,一群人骂骂咧咧,也开始教训起了他,还有几人虽然觉得恼火,但还是盯着这边不放。
柏落勉强扯出一抹笑,温声道“几位爷看着也是累了,来这边坐下休息吧,如果你们还不解气,休息好了再打,可以吧。”
唯一一个“爷”们中的女人笑着看了他们几眼,随即走在围栏旁看向不远处的村庄,淡淡道“这些东西怎么这么快就死光了,都没玩够呢。”
“咦,这夜色怎么这么快就深了,这才多久啊。”
“哪里啊,明明就是这群人浪费了我们宝贵的时间,就应该把他们碎尸万段。”
他们都围在女人身边,有意讨好的说道。
爆揍的几人也跟着过来,也颇为遗憾的道“真是坏了我们雅兴,我看我们还是去别处玩吧。”
“对啊,方姐,走,我们去帝纳玩玩。”
“方姐喜静,要去我看也要去思华才对。”
陈惜早已趁乱逃了出来,顾不上身上的伤急着跑到了穆洐锡身边,因为她看到穆洐锡的眼神不对,太空虚了,这让她觉得急躁。
当她过去时,正好听见下面两段话。
陈惜终于懂了穆洐锡为什么会这样,她稳稳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穆洐锡,虽然13岁的她在他们面前瘦弱矮小,但眉眼的锋利却丝毫不输给任何人。
她铿锵有力道“父亲,你是想把我们一辈子都捆在你身边吗?”
王森仞诧异的看向她,又侧头去看那乱做一团的场景,不由皱起眉。
随后他重新染上笑意,缓声道“是啊,我可是你们的父亲,从小养着你们,还给你们一身的本事,对不起自己也不能对不起我,但我很喜欢你们,所以我要你们一辈子在我身边,就算是死也要永远记住我。”
真是疯的彻底。
陈惜拍了拍穆洐锡的背,她清澈的眼眸望着他,天真的笑道,
“父亲,你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吧,成天疯疯癫癫的,我倒觉的你跟个猴一样在我面前戏耍呢,看见你,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乐趣呢。”
打蛇就要打七寸。
王森仞笑容凝固在脸上,眼中带着不可置信,他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听到有人把他当乐趣一样看,以前都是他看别人的份,也毫不在意别人的冷嘲热讽,不管是说成疯子也好,叫他去死也罢,他都毫不在意,现在本该喜欢看别人笑话的人,却被告知他在她的眼里像猴一样戏耍,着实有点令人破防了哈。
陈惜继续道“父亲,我和你打个赌吧。”
王森仞阴沉着一张脸,压着心中的火气,黑沉沉的眼眸如毒蛇般死死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挫骨扬灰。
陈惜手中继续轻轻拍着穆洐锡的背,似是在告诉他,没关系,我来搞定他。
她道;“你给我们五年的时间,我们一定会把你杀的连渣都不剩,”
“哈哈哈哈哈,你在说些什么,哈哈哈,就你们几个也想杀了我,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哈哈哈哈”王森仞狂笑着。
“父亲,你是不敢赌吗?既然你那么有把握,那就当在看我们笑话吧。要不然,就变成我们看你笑话了。”
“呵,你个小丫头片子,真是狂的很。”
“我有什么不敢答应的,若我赢了,你们就是死也别想离开我身边,我要让你们记住我一辈子。”王森仞越说越兴奋。
“好,父亲,若我们赢了,呃,我们赢了,怕是你已经连渣都不剩,我还找你要什么。”
王森仞趴在栏杆上,鼻子凑在前面深深嗅着,像是在闻远处鲜美的食物,让他陶醉。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怎么赢,我会收回对你们的所有权利,看你们能挣扎出什么。”
陈惜道“我们赌需要公平,你这样我们怎么赌。”
“我本就可以不答应你们,我怎么赌我说的算。”
不想跟疯子讲道理。
“但你起码要让我们出去吧。”
王森仞想了想,道“行啊,但出去多久我说的算。”
一夜无梦
不算宽敞的房间中,被打理的整齐干净,一尘不染。
陈惜和穆洐锡坐在床边,穆洐锡似乎还是没有回过神来般,依旧靠在陈惜的肩上,陈惜不紧不慢的拍着他的背,虽然现在的穆洐锡体型高大,两腿修长,这么靠着有点吃力,但没办法,穆洐锡静的没有一点反应,只要陈惜不继续轻拍着他,穆洐锡便会皱起眉,拉着她的手紧了紧。
所以,因为担心穆洐锡,陈惜刚开始的时候便会这样反复,又拍又停,看到穆洐都有反应后就放下心,也不停了,一直拍着他。
陈惜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轻声道“哥,没事了,计划成功了。”
穆洐锡眨了下眼,眼里透着茫然。
她见穆洐锡有点小反应,便继续道“哥,你肯定不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有这个计划吧。”
穆洐锡眼睛动了动。
“我们不是要收集信息吗,毕竟势力范围太广了,但我发现执行任务前期时,哥还是会做的很隐蔽的,哥做的很好,很细腻,没有留下任何马脚。”
穆洐锡动了下手指。
“但在后面,我发现哥好想有点变了,做任务时慢条斯理的,感觉你毫不在意,我以为你心不在焉,后来我仔细观察后,就知道哥独自想了很多,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细腻周到,是能信任的交出后背的人。”
穆洐锡轻轻呼了口气。
“你知道如果一直蹑手蹑脚的话只会让任务进行得更慢,如果让他知道我们背叛了他,那么他就会知道我们并不忠心,如果这时候跟他谈条件或者赌一把,那我们可以放心的做,不管他耍什么阴谋,我们只有时刻保持警惕和破解他射设下的障碍才能成功。”
穆洐锡捂着嘴轻咳着。
“哥,我知道你独自为我们付出了太多,你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你也应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你不用把负担都压在自己身上,你忘了吗,你还有我们啊,我们不笨的,你多说几句,我们就理解了。”
穆洐锡终于回过神来,他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感到有人轻拍着他,刚刚陈惜说的所有话都慢慢钻进脑海里,又想到自己比陈惜大那么多,他还要让她拍着自己的背才感到满意,自己刚刚的行为跟个弱智似的。
穆洐锡抬起头坐直身体,当做无事发生,淡淡道“陈惜,先去休息吧。”
陈惜见他清醒过来后,就赶忙问他“哥,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怕你真的出什么事了,我叫王主救你,他不肯,熙雯哥让我先把你带回房间里,说他来想办法,其他人也都出去了。”
穆洐锡通知众人回来后,就说自己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刚刚受了点刺激,休息会就行。
而后安顿好他们后就回房间了。
穆洐锡趟在床上,脑海里反复回忆着陈惜说的话,觉得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会这么跟他说,虽然赵熙雯他们也早就发现了,但总是劝不动他,他习惯性的将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推,若是推不动了,那就歇一会,有力气了继续干,他也不会停下时间想为什么要承受这些,这是一种已经深入骨髓的习惯。
来到了红镇后,因为王森仞毁了孤儿院,害死了里面的二十多名孤儿和老师,又被王森仞强行带到了这里进行惨绝人寰的每一天,他只能安抚着众人,激励着他们活下去为老师他们报仇,如果当时自己撒手不管,他们只会在自己面前一一死去,他受不了,也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因为他们只有他了,他也只有他们了。
正如陈惜所说的,不用把压力全部承担在自己身上,他还有他们,他习惯性的做领导者,因为背后承诺了他们太多事,所以他必须思考很多,想着一切的利弊,但是担子大了,压力也大,在一次次的精神崩溃中,在没有任何办法前,会开始一切的胡思乱想,他自己真的有能力担任这份责任吗,怀疑自己的能力,但却不能放弃,若是他都放弃了,那他们怎么办,自生自灭吗?这也不是这么多年来他们拼搏的狠劲和果断。
因为当时的他被听说要留在那种疯子身边一辈子,这是所有人都接受不了的事情,在这里几年里,他们真的有被逼疯过,更别说那一辈子了,所以他本就紧绷的线断了,没有了任何支撑,那种“要一辈子记住并在他身边”的疯狂就像恶魔在他耳边低语,挥斥不掉,也摔不掉,往日所经历的那些鲜血和痛苦,在他的奋斗下没了任何的修饰,毫无章法的被展现出来,陷入了无尽的崩溃中,身边像是有着不能摆脱的枷锁一辈子都挂在身上。
王森仞还是会给他们安排刺杀任务,但不会带他们出去认识更多的人,每天只给他们三个小时的出去时间,有时也会暗中观察着他们的行动,但他相信他们不可能搞出什么大波澜,也不在意他们的所作所为,但多年以来的警惕性还是有的。
以后的每一天,穆洐锡都会带着陈惜和赵熙雯一起,怎么说呢,三个小时的时间其实真的很短,有时路程就被占了一半,但他们只能在每晚最热闹的顶人圈里反复穿梭着,有时会借着任务的机会把时间拉长,收集更多的信息。
也不知道王森仞又抽什么疯,把野狗,亡徒都撤走了,并雇了三十几位实力强悍的恶徒掌控着众人的生死,他们开心时就暴打他们,说是在教他们格斗技巧,不高兴时用鞭子抽他们,说是在偷懒不好好训练,反正就是没事找事,瞎几把扯淡。
有时王森仞察觉到穆洐锡他们做的太过了,是的,做了件他们有点威胁到王森仞势力的一边的事,所以王森仞气不过,用炸弹轰了他们几回,是真TM下死手,虽然穆洐锡他们确实受到了点波及,但总体还是好的,当他们回到了红镇时,被王森仞鞭打了好几下,他将二十几人都抽了一遍,抽到自己爽为止,这才肯作罢。
作为黑道的老大,整个红镇都是他的,若是发现想逃者,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找出来,接着就是承受王森仞这疯子的怒气,活活打死,如果不想太便宜他,那就会被活活折磨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没人会想着逃跑,逃跑就是不可能的。
因为见识过陈惜11岁时不要命的程度,杀了30只野狗和20个亡徒,在一次出去中就会带上她,当她不在他身边时,都必须要像他报备,还必须详细说明,这样穆洐锡才肯罢休。
好像渐渐的不知怎么回事,穆洐锡好像格外喜欢挨在陈惜身上,刚开始只是在她身边慢慢睡着靠在了陈惜身上,再是睡梦中无意识的抱紧她,就这样一直到穆洐锡醒来,陈惜就只会淡淡说一句“哥,还要继续睡吗?”穆洐锡转而因为任务忙里忙外的,没觉得哪里不对,有时空闲下来就会下意识继续挨着陈惜,又因为睡醒后没时间想太多就又去忙了。
众人也会经常看到这种情况,刚开始只是唏嘘了一阵,后面就开始习以为常,沈尘漫每每看到就觉得心脏刺痛了一瞬,明明自己才是在他身边呆的最久的人,陈惜没来时,自己和赵熙雯才是他身边的得力干将,每每都与他并肩作战,而陈惜来后,穆洐锡的心思都花在陈惜身上,现在还专门挨在陈惜身上,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但她也发现了没有陈惜在他身边时,穆洐锡便会焦躁不安,坐在那里散发着低气压,众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敢靠近生怕惹怒了他,陈惜忙完回来后,穆洐锡就会伸手让她过来,问她怎么出去那么久,而后便又沉沉挨着她睡过去了,沈尘漫就发现了没有陈惜在他身边时穆洐锡就会失眠。
17岁的陈惜也慢慢长开了,身材高挑,眉眼跟穆洐锡很像,都有着丝丝厉气,让人不可轻敌,柔软及肩的短发被随意绑了个丸子头,几缕碎发在风中飘动着,清冷好看的面容更显得完美无瑕。
这时候他们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但跟王森仞对抗还是不可能的,5年期限的赌约还只剩最后一年,他们打算在这一年内干场大的,搅他个天翻地覆,也赌上所有的价值。
这一年里,穆洐锡、赵熙雯和陈惜不再一起出去,他们分开各带领着一些人,把那些愿意臣服和不愿意臣服的都细细处理了,愿意的他们自然很乐意收入部内,且真诚,是的,真诚的威胁他们若是被遭到背叛,那么他们所有人也都别想活了,因为之前有个不听话的组织的实例明明确确的摆在了那里,他们是说到做到,不管王森仞有没有暗中协助他们,又给他们多少人和火力,但只要他们想灭了这个组织,那就是真,谁都别想幸免于难,他们就是这么疯。
而不愿意的,那就好说了,直接杀,杀TM个片甲不留,杀到他们心服口服,杀到他们心甘情愿,虽然也有一些对着王森仞忠心耿耿的部下,而穆洐锡会暗中将王森仞支援过来的人杀TM个底朝天,赵熙雯这边则继续为那些人的行为付出代价,就这样越来越多的势力被他们集中在一起,还有一些暗底里潜藏的一些人,被他们藏的很隐蔽,这其中一批队伍正是四年前那个唯一一个“爷”们的女人。
看到穆洐锡搞了那么大的动静,丝毫没有装一装的意思,王森仞肯定听到了风声,但他丝毫不急,没有任何动静,像是这件事是对他来说并不会受到任何威胁,他有十足的把握又或者是在暗中焦急。
但哪一种都不关他们的事,暗中盯的盯,拉拢的拉拢,杀的杀,死的死,没有因为王森仞的一直的安静而放松警惕,因为他们必须要博一博,输了,那就是最灰暗的世界,赢了,那就是最美好的溯江,他们想要的自由,想摆脱那个恶心的疯子,也想摆脱十多年的枷锁,去那个第一眼就沦陷的溯江,去了解外面的一切,干他们自己喜欢的事,不再被束缚。
他们从道路中走来,四周是熟悉的村庄,再往前,就是森林,天上有了难得一见的星星,远处的高楼如往常般在黑暗中亮眼夺目,今天是十多年以来最平常的夜。
自从两年前王森仞莫名抽的疯后,已经没有了流满血的地,嘶吼的野狗和亡徒,横七竖八的尸体,现在每晚到了相应的点后,大家就沉沉的睡去了。
“砰!”的一声火花四射照亮了整片区域,伴随着是浓烟滚滚和炙热的火气,房屋在这一时间瞬间倒塌,成了一片废墟。
而后便是枪声一个接一个,没有惊呼,只有对彼此的对峙。
“快!往这边走”几人跟在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后面,在奢华豪气的走廊里穿梭着,他们蹲在拐角处警惕的环顾四周,手里拿着枪支。
刚刚引起的骚动在此时变得异常的安静,所有人都躲在自认为隐蔽的地方捂着嘴不敢说话,眼里哗哗流着泪,颤抖着身子。
原本玩的正起劲,大家都在一楼大厅豪堵,吹捧声欢呼声不绝于耳,空气里乌烟瘴气的,在各个包间里,人们似乎早已沉浸在自己的温柔乡里,带着吸毒后的陶醉,肉身被满足后的兴奋,挥起手中的鞭子笑容扭曲的抽出去,地上的人发出一阵愉悦的叫声。
一阵枪声过后又死了几人,所有人混做一团,四处逃窜着,发出一阵阵恐慌害怕响彻整个帝纳。
“先生,我送你去三楼,那里安全。”遵在墙角的保镖轻轻道。
男人皱眉点头答应。
他们站起轻轻走在前面,在众包间面前的走廊上又饶了饶,终于走到电梯门前,想要进去,就要验虹膜,只有被帝纳允许的各领导才能验证虹膜进去。
男人蹲下身验证成功后几人便乘着电梯上去,保镖持着枪先一步走出电梯看向四周,确认安全后,几人也走了出来。
“艹,到底是谁他们不要命了,居然敢在帝纳闹事。”一人道。
“最近穆洐锡的动静很大,保不准就是他在搞鬼。”另一人道。
“我看他是活腻歪了,连老王的主意都敢打。”又一人道。
“给我安静!”最后一人道。
在三楼相当于自己的私人场所,有着最安全的防盗和保护装置,最先进的枪支弹药,门窗玻璃都由最新材料制成,刀枪不入,这里可以说是他们最安全的地方。
几人在走廊里寻找属于自己的包厢,而在走廊最里头,一个火力装置在缓缓启动着,随后便是“突突突”的直扫走廊。
保镖大喝一声“快进去,火力装置被启动了。”
说着便带着自家先生扑向门内,但另外几人就不能幸免于难了。
“啊!”死了。
“我的腿!”踉跄的倒在门口,哀声痛叫。
“吓死我了,呼”反应及时,直接冲进门内。
各保镖也死的死,活的则呆在自家主子的包厢内。
男人烦躁的扯了下领带,坐在房间里沉思着。
两个保镖则站在一旁,安静等待着。
火力装置刚“突突突”完,各包厢门就被人狠狠地开始踹,“咚咚咚”的响,仿佛在告诉他,我们来了。
男人死死的盯着包厢门,两位保镖则着急的催促他。
三楼离地面也有一段距离,若是想要跳下去,轻则死,重则死去活来。
直接死总比没死却痛的备受折磨还救不活的慢慢去死强。
男人拿上枪支,将包厢内的所有小型炸弹收入囊中,再将能装在身上的东西都装上。
男人来到落地窗前,看了下高度,心里打着算盘,两个应该可以。
看到男人走到落地窗前,两个保镖也跟着过去,然后看到男人转头朝着他们微笑,他带着血红的嘴唇朝他们弯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嘭!”双双落地,外加一个人。
男人随意找了辆车朝远方开去,又将微型小东西上按了个开关,戴入耳中。
“我出来了。”他淡淡道,没有丝毫的慌张。
听了会,又道。
“不错,捉活的,我要亲自折磨他们。”
居然直接就这么开始行动了,真是自不量力,凭他们那些势力也想对他打主意,真是妄想,但没关系,期限马上就到了,等到了最后的时候,还可以外加欣赏他们那精彩的表情,我要让他们继承我的衣钵,疯狂,激动,乐趣,我都会亲自教他们如何感受出来,哈哈哈哈。
黑车因为剧烈撞击而被迫偏移了方向,男人因惯性砸在了窗户上,因为突然的袭击,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上已经流下了鲜血,男人从破损的窗户像外看去,齐平的两辆车里,两人互相对视着。
“艹,赵熙雯!!”
男人随手摸了把脑袋,看向对面的人时眼里充满了狠厉,鲜血流进了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