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一个人,便会控制不住的去看他,会假装不经意在楼道里和他偶遇,也会在和他视线相对时慌张的低下了头。
我叫许清妍,清明的清,残妍的妍,从小我就是家里讨厌的小孩,爸妈在生下我不久便把我送到外婆家去了,外婆外公代我很好,他们为我取小名叫亲亲,他们希望以后会有更多人爱我,可是他们错了,长大后父母是很爱我,但奶奶却总是嫌弃我,她觉得我不会讨好别人,觉得我嘴不甜,和每次别人问我喜欢外婆还是奶奶时,我选择的都是外婆,年幼的我并不知道因为选择外婆会让奶奶生气,总是毫不犹豫的说出外婆,又因为大姨经常在我耳旁说奶奶不疼我之类的话,我便经常当着奶奶的面和她说“你又不养我,凭什么管我”,我和奶奶的关系因此变得十分僵硬,后面,弟弟出生了,我本以为家里不会有重男轻女那一套,却不曾想,弟弟几乎夺走了父母一大半的爱,奶奶也很喜欢弟弟,弟弟从小就生活在父母身边,爸妈很多事都为他开辟了新例,我从小学开始就周一到周五不能看电视,而弟弟却从小就可以一直看,小时候弟弟还没有主见的时,我还可以看自己喜欢看的,可当弟弟长大一点后,我便被剥夺了选择权,每次我想看自己喜欢看的时,弟弟就会开始大哭,爸妈听到他的哭声就会过来不由分说的骂我一顿,并告诉我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每次听到这句话我胸口都会疼,看着比我小了七岁的弟弟,我承认我想打他,看着他得逞的笑脸,我却只能紧握住衣角,在上初中前,我一直没有自己的卧室,要么和奶奶睡要么去客厅睡沙发,奶奶喜欢看电视看到半夜,每次吵得我都没有办法睡觉,即使他睡着也会打呼噜,声音很大,以至于我第二天上学时很困,每次和奶奶说,奶奶也只会瞪眼骂我事多,依旧我行我素,后来六年级毕业后我们搬家去了别的地方,奶奶不愿意和我们住一起,于是我拥有了人生中第一个房间,也同时拥有了人生中第一部手机,后来我上了附近的初中,我交了很多的朋友,在初一下学期时,我的朋友郑语桐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他叫蒋斯年,是我们班的学委,她将那个人的名字写了一千遍,她兴致冲冲的给我们讲那个人有多好,可是后来我却在机缘巧合下成为他的组员,也因老师的安排成为了同桌,因为朋友经常提起他,所以我对他提起了很大的兴趣,他学习很好,性格也很冷漠,很少跟我说话,刚开始一周我也有点不习惯所以并没有怎么跟他说话,后来我忍不住自己的话痨便开始骚扰他,期间他也曾被我吵的让我闭嘴,但经过我的不懈努力,他也开始主动找我说话,我们经常一起聊天,我也经常带零食,总会分享给他,他也从刚开始的客气拒绝到了会主动问我要,我是跑校生,他是住校生,我们胸卡的颜色是不同的,于是我经常偷偷将他的胸卡挂到我校服上,结果有一次我照常将他的胸卡挂我身上,没有将自己的胸卡摘下,被教官发现,教官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只是警告了我,并没有处分我,那一次他知道后,第一次打了我,却也只是轻拍了一下我的头,并没有用力,但我却觉得丢脸,于是忍住一天没有和他说话,结果却因为老师上课开的玩笑,他找我过来聊这个笑话,我没忍住和他聊了起来,我俩就这样又和好如初,后来和组里人都熟悉了后,我们几个便很快加了微信,只有他,一直没有加我,在这之前,我就发现我好像有点喜欢他,我几乎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和他分享,我是个比较吝啬的人,每次别人问我借东西,我都要犹豫很久,但唯独面对他,我却毫不犹豫的拿出我新买的大方的送给了他,后来组里换位置时,我和他在此之前又闹了个矛盾,于是我坐到了副组长江忆绵的身边,我和她之前是一个学校的,所以很快就熟络了,本来想下周换位置再换回去,去不曾想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做同桌。自从换座位后,我便会假装去和后面的人说话时,去偷偷看他,但却发现他经常盯着江忆绵的方向,我安慰自己那个方向是黑板,他应该是在看黑板,结果却是我好像得了疑心病,我经常偷偷观察他们,发现江忆绵和他在上课时总会莫名的扭过头去相视一笑,而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那般对我,在我记忆中他只会对我来一句看你妈呢,自从发现这些后,我就开始觉得蒋斯年和江忆绵可能是互相喜欢,我觉得我应该要讨厌江忆绵,但是我的大脑却告诉我不可以,我想,江忆绵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因为一个人而与她反目成仇,于是我就这份感情藏在了心底,组里一个人叫张鹤飞,他性格很好,我们亲切称他为老张,因为他我认识了语文课代表苏知遥,后来上了初三,我们开始了每天的体训,蒋斯年球类选择了篮球,我和江忆绵则选择了排球,我们练了一年半的排球,结果却发现篮球比排球轻松,于是我们在体考前三个月改成了篮球,但我发现我在球类方面并没有天赋,我的篮球打的很烂,于是老师便把我们几个篮球不好的人叫到球场单独训练,蒋斯年便是其中一个,我们经常在球场上拌嘴要么他嘲讽我,要么我嘲讽他,我们经常在训练时互相找对方说话,但也都是聊着些讽刺的话,后面转来了一个转校生,她一来就和我们说她家很有钱,住在我们这最贵的小区,在她来的第一节体育课上,她说她的体育很好,八百米两分半,跳远两米,于是老师也就没有管她,她和我的一个朋友在阴影里看着我们训练,在看到我和蒋斯年和他几个男性朋友聊天时,她和我朋友说到“许清妍好装啊,每天只和男生说话”,因为她这句话,我们便开起了玩笑,我趁她不在时,跟过来找我说话的蒋斯年说“别跟我说话,小心人家转校生又骂我媚男”那时我们已经换组了,蒋斯年并没有选我,所以我只能被别人挑选成为了别的组的组员,转校生那时就坐在我身旁,她和我偷偷说她喜欢上了张鹤飞,准备跟他表白,本以为只有我知道,结果发现全班大部分人其实都知道了,于是我在她表白之前将这件事告诉了蒋斯年,那是我们换组后第一次找到的共同话题,后来班里有人在传我喜欢蒋斯年,甚至有人在我俩面前问起我是不是真的喜欢蒋斯年,那时我和蒋斯年都没有说话,因为害怕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于是我当着蒋斯年的面说出了“谁喜欢他啊,就他这脸上都是痣,谁会喜欢”,我装作嫌弃的表情看着蒋斯年,而蒋斯年什么也没有说,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开始远离蒋斯年,下课后也不会跑去找他聊天,每次只是默默看着他与江忆绵聊天,两人聊天时露出的笑容狠狠刺痛着我,我握紧拳头,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向他们,可每次都会忍不住看向两人,我忽然明白,好像每次下课都是我主动找蒋斯年,而蒋斯年却从没有主动找过我,我放弃了,我放弃喜欢他了,可是喜欢一个人很简单,但是放下却很难,有一次我坐在苏知遥腿上聊天时,蒋斯年走了过来,他可能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吧,毕竟之前天天找他说话的我现如今却有一个多月没有来找他,他过来找我说话,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因为我在他说话时已经将脸埋进了苏知遥的怀里,蒋斯年看到我这样很识趣的走开了,在他走后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如刀割般,直到中考后,我们也没有说上一句话,我们就像两个陌生人般擦肩而过,毕业后,很多同学都知道了我喜欢他,他们劝我去表白,可我并没有,我知道,他不可能喜欢我,我们两个之间差了太多,中考成绩出来后,我鼓起勇气给他发了微信,问他考的怎么样,果然像平常般,并没有回复我,我看着自己给他发的微信,每条下面都没有回复,只有一个帮别人问的问题他回复了,剩下的通通没有回复,我以为他只是单独不理我一人,于是心灰意冷的删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直到阴差阳错间从张鹤飞那里才得知,他是谁的消息都不回复,我崩不住了,我跟赵思柠哭诉着,说自己不该远离蒋斯年,在听完我和他的故事后,赵思柠告诉我她和叶汀澜曾磕过我与蒋斯年的cp时,我哭了一整晚,直到同学聚会那天,我又见到了了他,那时他坐在我后面,我正在和叶汀澜拍手势舞,所以并没有发现他,直到拍完后,我才发现了身后的他,我紧张的扭过头去,做了很久心理准备后,扭头看去却发现那个位置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变成了江忆绵,而他去了离我很远的位置,我低头想了好久,最后选择了放手,就让这份爱意深埋在心底,该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