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贺峻霖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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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的偷亲履历,写满了惨烈的“未遂”二字。
目标锁定:严浩翔。行动次数:早已突破两位数大关。成功次数:稳定维持在令人绝望的零。
那家伙绝对有点什么特异功能。贺峻霖不止一次怀疑,严浩翔后脑勺是不是真长了眼睛,或者皮肤表层分布着只有他凑近才会报警的微型传感器。每一次!每一次他自以为抓住了天时地利——也许是彩排间隙严浩翔闭眼小憩的片刻,也许是舞台上灯光暗下众人退场的瞬间,又或是并肩走在走廊,严浩翔侧头听工作人员说话的刹那——他屏住呼吸,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偷袭过去,结果无一例外:不是亲到一手心(严浩翔总能精准地抬起手挡住他的额头),就是吻上一片空气(那人偏头躲开的时机刁钻得令人发指),附带一句语调平稳、甚至听不出丝毫波澜的:“贺儿,别闹。”
贺峻霖后槽牙都快磨平了。行,严浩翔,你厉害。你清高!
软的不行,他来硬的。迂回战术失效,那就正面爆破!他今天非要踩爆严浩翔那根深藏不露的引线,他倒要看看,这人在被彻底惹毛、把他拎起来扔出门外的时候,是不是还能保持那副八风不动的死样子!
机会来得比想象中快。深夜,最后一个行程结束,工作人员陆续散去。贺峻霖眼尖地瞥见严浩翔拿着替换衣物,推开了那间狭长的单人休息室的门。心脏瞬间在胸腔里擂鼓,肾上腺素飙升。他原地做了两次深呼吸,像个小特务一样左右瞄了瞄,确定没人注意后,蹑手蹑脚地蹭到那扇门前。
手握上门把的瞬间,他指尖甚至有点发颤。不是怕,是兴奋,是一种破罐破摔的决绝。
“咔哒。”
门锁打开的轻响在异常安静的走廊里几乎被放大成轰鸣。贺峻霖闪身而入,反手极轻地将门推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更衣室不大,顶灯冷白的光线倾泻而下,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柔顺剂味道和某种熟悉的、属于严浩翔的清爽又带点辛辣的尾调香。
严浩翔正背对着门口。他刚结束表演,身上还带着未散的燥热。黑色演出衬衫的扣子已经全部解开,布料褪到臂弯,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整个线条流畅漂亮的背部。肩胛骨随着他轻微的动作微微起伏,脊线深陷,一路没入松垮裤腰之下。那截腰劲瘦有力,常年练舞塑造出的紧实肌理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象牙色光泽。
贺峻霖呼吸猛地一窒,所有预备好的、带着挑衅意味的台词瞬间卡死在喉咙里。视觉冲击力有点过于强烈,超出了他搞事计划书里的预估值。
严浩翔的动作停顿了极其细微的一瞬,几乎难以察觉。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立刻拉上衣服,反而像是无事发生般,慢条斯理地、甚至堪称从容地将挂在臂弯的衬衫彻底褪下,随手搭在旁边一把椅子的靠背上。整个过程中,背部匀称的肌肉线条被拉扯出清晰而充满力量感的弧度。
然后,他才转了过来。
没有预想中的惊愕,没有呵斥,甚至连一丝意外的表情都欠奉。
严浩翔就那么站着,赤裸着上身,目光平静地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他的眼神很深,像结了层薄冰的深潭,冰层之下却仿佛有滚烫的暗流在涌动,沉默地、牢牢地锁定了贺峻霖。那片宽阔的胸膛和块垒分明的腹肌毫无遮掩地撞进贺峻霖眼里,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原始的魅力。
贺峻霖那点虚张声势的、名为“挑衅”的勇气,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噗”一下迅速瘪塌下去,只剩下铺天盖地的心虚和一种莫名窜起、让他头皮发麻的慌乱。脚底像被强力胶粘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我…那个…浩翔…”他舌头开始不听使唤地打结,眼神飘忽,不太敢直视那片过于直白的风景,“我好像…走错了…”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成了嗫嚅。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迈开了腿。
一步,两步。
他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距离迅速缩短。贺峻霖能更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刚卸完妆的清爽气息,混合着一点点汗意和那缕熟悉的、总是让他莫名头晕目眩的香水后调。无形的压迫感随着他的靠近层层叠加,几乎凝成实质。
贺峻霖下意识地想后退,身体刚微微一动,脚跟就抵到了冰冷坚硬的墙面。
退无可退。
严浩翔在他面前站定,距离近得能数清他低垂着眼睫时投下的阴影。贺峻霖屏住呼吸,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看见严浩翔抬起了手——
不是预想中的推开。
那只骨节分明、带着练舞留下薄茧的手,精准无比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极大,虎口卡着他的腕骨,皮肤相贴的地方瞬间燃起一片惊人的烫意。
“!”贺峻霖甚至没来得及惊呼,一股完全无法抗衡的力量猛地从他手腕传来,把他往前狠狠一拽!
天旋地转。
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墙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响,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闷哼被堵在喉咙里。严浩翔一条腿强势地卡进他双腿之间,膝盖抵着,将他整个人严丝合缝地钉在墙上,动弹不得。灼热的呼吸猛地欺近,铺天盖地般喷在他的耳廓、颈侧,烫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贺峻霖大脑彻底死机,一片空白。只能睁圆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严浩翔。看着他清晰的下颌线,微微滚动的喉结,还有那双黑沉得吓人、仿佛要将自己吸进去的眼睛。
然后,他听到那把低哑的、带着某种压抑已久的东西的嗓子,磨着他的耳骨,一字一句地砸下来:
“教了这么多次都学不会——”
尾音消失的瞬间,严浩翔猛地低头,狠狠吻住了他。
那不是贺峻霖想象中任何形式的、或许带着试探或温柔的吻。
而是纯粹的、滚烫的、带着惩罚和侵略意味的掠夺。
唇瓣被粗暴地碾磨,齿关被毫不留情地撬开,舌尖长驱直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搜刮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气,纠缠着他的舌,逼得他节节败退。气息灼热地交缠在一起,严浩翔的呼吸又重又急,喷在他脸上,烫得惊人。
贺峻霖腿软得根本站不住,全身的重量都依靠着身后冰冷的墙和严浩翔卡在他腿间的那条腿,以及那只依旧死死攥着他手腕的手。世界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严浩翔的气息,严浩翔的温度,严浩翔这个近乎凶悍、却又带着某种失控般热情的吻。
氧气被耗尽,眼前开始发花,就在贺峻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昏迷的时候,严浩翔才稍稍退开毫厘。
两人唇瓣分离,**********呼吸都重得吓人,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严浩翔的额头抵着他的,鼻尖蹭着鼻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里面翻滚着贺峻霖从未见过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暗潮。
“换气。”严浩翔的声音哑得几乎不成调,滚烫的呼吸喷在他被蹂躏得红肿湿润的唇上,“第一步就错了。”
贺峻霖像是被这句话解开了穴道,猛地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脸颊红得快要滴血,眼神湿漉漉的,蒙着一层茫然的水汽,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显然还没从那个几乎夺走他所有神智的激烈亲吻中回过神。
严浩翔盯着他这副样子,眸色深得骇人,攥着他手腕的指腹无意识地、轻轻摩挲了一下那片被他握得发红的细腻皮肤。这个细微的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和占有欲。
“你…你……”贺峻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一点声音,又哑又颤,像被欺负狠了,“你没躲……你这次……”
严浩翔极低地笑了一声,气息拂过他敏感得快要烧起来的耳垂和颈侧,带起一阵更剧烈的战栗:“我等你这么不管不顾地闯进来,”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等了很久了。”
话音落下,他再次低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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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被动地承受着,身体软得一塌糊涂,最初的震惊和慌乱慢慢被一种陌生的、酥麻的悸动所取代。他生涩地、试探性地,给出了微弱的回应。
感受到他的回应,严浩翔喉咙里溢出一声满意的低哼,吻得更加深入。
不知又过了多久,这个漫长而湿热的吻才渐渐缓和,变成一下一下轻啄着红肿唇瓣的厮磨。
严浩翔抵着他的唇,呼吸依旧灼热,低声问,语气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恶劣又性感的温柔:“下课了吗?贺同学?”
他稍微退开一点,看着贺峻霖迷离的眼睛和红肿水光的唇,拇指蹭过他的唇角,声音蛊惑:“还是……需要老师再给你,单独补一课?”
贺峻霖喘着气,眼睫颤抖得厉害,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他看着严浩翔近在咫尺的、带着戏谑和深意的眼睛,最后自暴自弃般地闭上眼,仰起头,用主动迎上去的、依旧生涩却不再犹豫的亲吻,代替了所有回答。
去他的偷亲未遂史。
从今天起,改叫正大光明索取。
严浩翔低笑着,重新加深了这个吻。
狭小的更衣室里,温度攀升,只剩下交织的呼吸和令人脸红心跳的细微声响。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