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转场的间隙,你靠在保姆车后座刷手机,指尖无意间划到一段OST录制花絮。视频里,黄子弘凡坐在录音棚的高脚凳上,浅棕色卷发垂在额前,手里捏着歌词纸,对着麦克风轻声试唱——是你正在拍的这部《时光里的邮差》的同名主题曲。
“这里的转音要再软一点,”他抬头跟制作人沟通,眼底带着点认真的亮,“女主在雨里读信那场戏,情绪是压着的,歌声不能太外放,要像台词里说的‘藏在风里的话’。”
你盯着屏幕里他微微蹙起的眉,心跳忽然慢了半拍。这部剧你拍得格外投入,女主林晚是个把爱意藏在几十封未寄出的信里的姑娘,连你自己都没跟任何人提过“雨里读信”那场戏是你最共情的片段,可黄子弘凡却从歌声里,读懂了角色的心事。
助理敲了敲车窗:“姐,OST发布会的流程发你了,明天下午在传媒中心,黄子老师也会去。”
你收起手机,指尖还残留着看视频时的微热。其实你早听过完整版的《时光里的邮差》——杀青那天,导演把歌发在群里,你戴着耳机听了一整夜。黄子弘凡的声音像加了温的蜂蜜水,裹着点少年气的清透,却把“爱而未说”的遗憾唱得恰到好处,有好几次,你都想起拍林晚撕信那场戏时,没忍住掉的眼泪。
第二天发布会,你穿了条浅杏色的连衣裙,刚走到后台就撞见了黄子弘凡。他换了件白色衬衫,袖口别着银色的音符袖扣,见你过来,立刻笑着抬手打招呼:“林晚老师,终于见到本人了。”
你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叫你角色的名字,忍不住笑:“应该是我叫你‘OST救星’才对,好多观众说听你的歌,更能get到林晚的遗憾了。”
他挠了挠头,耳尖有点红:“其实我看了你的片段才敢录的,你在镜头里的眼神特别准,比如林晚摸邮票时的小动作,我都记下来了,写和声的时候特意加了点轻颤的调子,想跟你的情绪搭一点。”
你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某个角落被轻轻撞了一下。以前合作过的歌手,大多只是按歌词唱完就结束,从没人像黄子弘凡这样,为了一首歌,去反复琢磨角色的小动作,去贴合演员的情绪。
发布会中途有互动环节,主持人让你们合作清唱副歌部分。黄子弘凡拿起吉他,指尖拨出第一个音符时,你忽然就想起了拍结局那场戏的清晨——林晚终于寄出了信,阳光落在邮筒上,像撒了层金粉。你跟着他的调子开口,声音不自觉地软下来,等唱到“风会带信去你身边”时,余光瞥见他正看着你,眼底的笑意比舞台灯还亮。
那之后,你们的联系渐渐多了起来。有时他在外地开演唱会,会拍后台的吉他给你看,说“今天弹了《时光里的邮差》,台下有观众喊林晚的名字”;有时你拍夜戏到凌晨,他会发来一段清唱的demo,说“给你当提神的背景音”。
真正让你心动的,是剧组的庆功宴。那天你喝了点酒,坐在露台吹风,黄子弘凡拿着两瓶橘子汽水走过来,递给你一瓶:“刚听导演说,你拍林晚最后寄信那场戏时,其实是真的在给家里寄信?”
你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连这种小事都记得。你点点头:“我奶奶住院了,那段时间总担心她,拍那场戏的时候,就想着‘要是信能快点到就好了’,眼泪就没忍住。”
他没说话,只是拧开自己的汽水,递了根吸管给你:“我小时候学吉他,也是因为奶奶喜欢听。她总说我唱的歌像‘带糖的风’,后来我每次录歌,都会在录音棚放一颗橘子糖,就像她还在旁边听一样。”
晚风里飘着橘子汽水的甜香,你看着他眼里的温柔,突然就想说点什么:“黄子弘凡,其实我现在听《时光里的邮差》,已经不觉得遗憾了。”
他抬头看你,眼神里带着点疑惑。
“因为我觉得,林晚的信没寄到,是为了让她等下一个人;而你的歌,好像在告诉我,有人会带着诚意来见你。”你攥着汽水瓶的手紧了紧,声音有点轻,“比如你。”
他愣了几秒,然后突然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那我算不算‘风带过来的人’?”他拿起吉他,坐在露台的台阶上,指尖拨出熟悉的旋律,却改了歌词,“风会带我去你身边,不用等信,不用等时间……”
月光落在他的卷发上,吉他声混着他的歌声,像裹了层暖纱。你靠在栏杆上,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林晚的遗憾已经留在了剧里,而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有个人,会为你琢磨每一个音符,会把你的心事藏进歌声里,会带着橘子汽水的甜,一步步走到你身边。
后来《时光里的邮差》成了年度黑马,黄子弘凡也因为这首歌圈了更多粉。有次他在演唱会的安可环节,突然说要唱首“只给一个人听的歌”,然后拨起了那首改了词的《时光里的邮差》。
你坐在台下的观众席里,看着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他,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黄子弘凡发来的消息:“风已经把我带到你身边啦,下次换我等你,等你拍完戏,我们去给奶奶寄信。”
你抬头看向舞台,他刚好朝你的方向看过来,笑着比了个心。聚光灯下,他的歌声裹着温柔的风,落在你心里,像种下了一颗会开花的种子——原来最好的爱情,从来不是藏在未寄出的信里,而是有人把你写进歌声里,每一个音符,都在说“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