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突然清了清嗓子,对着直播光幕轻声唱了起来:“杨戬原名杨二郎,懵懂时光多难忘。远处有座山,山旁有棵树,树旁有茅草屋,炊烟绕梁上。天空有朵云,慢慢散成雨,一家人在一起,多么幸福啊……”
简单的旋律里满是怅然,他唱到末尾,声音陡然沉重:“可玉帝心里只有天规了,就这样杀了自己的妹妹,杨戬的母亲……”
光幕上同步浮现出当年的画面:年轻的杨二郎牵着母亲的手,在茅草屋前嬉笑,可转眼间,玉帝带着天兵降临,不顾杨二郎的哀求,亲手斩杀了瑶姬仙子。杨二郎跪在母亲尸体旁,泪水混着血水,从此将“杨二郎”的名字尘封,以“杨戬”为名,眼底再无少年意气。
“他排行老二,却活成了孤家寡人。”林凡停住歌声,语气带着心疼,“后来他守护华山三圣母杨婵,本可以像舅舅玉帝一样无情,杀掉私恋凡人的妹妹和外甥刘沉香,可他没有——他让杨婵在华山修炼,还悄悄教导刘沉香,让他有能力劈山救母。”
画面切换到杨戬独自坐在司法天神殿的场景,系统的声音补充道:“杨戬为了恪守天规,强行吸收过多天规之力,导致修为停滞不前,还被因果业力缠身。可他始终记得自己的职责,作为二郎真君,平息战乱、护佑苍生,他做到了所有天规要求的事,却永远失去了母亲。”
光幕里响起杨戬曾说过的话,声音低沉而无奈:“我乃司法天神,当守天规,可天规,却杀了我的母亲……”
此刻,西游路上的孙悟空听到歌声,金瞳里闪过一丝共情;而天庭的杨戬站在灌江口,望着华山的方向,眼底泛起泪光——那首只有母亲会唱的歌,竟被这个陌生的橘发青年唱出,藏在心底多年的委屈,终于再也忍不住。
林凡对着镜头叹道:“他守了一辈子天规,却被天规伤得最深。玉帝的无情,杨戬的隐忍,这母子分离的苦,全藏在这首歌里了。”三界众生听着歌声,看着画面里杨戬的遭遇,纷纷为这个坚守职责却痛失母爱的二郎真君心疼,也对玉帝的冷血更添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