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林婉儿蹲在河边，手里攥着搓衣板，水面上浮着几片枯叶。天边的太阳已经快要沉下去了，河面泛着一层淡淡的橘红色。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衣裳，动作很慢，像是在发呆。
洗衣石上堆着几件衣服，有她的，也有沈砚的。那天他随手把衣服扔到她门口，说：“顺手洗了吧。”语气轻描淡写，像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没拒绝。不是不敢，是……不想。
她抿了抿唇，指尖微微发红，被冷水泡得有些僵硬。风从河面吹过来，带着一丝凉意，她缩了缩脖子，裹紧了身上的棉袄。
“你洗了这么久？”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婉儿猛地一颤，手里的衣服差点掉进水里。她回头一看，果然是沈砚，他穿着军装，肩上背着一个布包，手里还拎着个饭盒。
“你怎么来了？”她下意识问。
沈砚走到她身边，把饭盒放在石头上，“你不回来吃饭，我送过来了。”
林婉儿低着头没说话，手指继续搓着衣服。
沈砚弯腰捡起她洗好的一件衬衣，抖开看了看，皱眉，“洗得不干净。”
“哪有！”她反驳。
“这脏这儿呢。”他指着袖口一处暗色痕迹，“你是不是没用肥皂？”
她咬住下唇，“用了……只是这块太难洗。”
沈砚没说话，直接蹲下来，从旁边拿起一块肥皂，在水里泡了一下，然后开始搓那块污渍。
林婉儿愣住了，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水里翻动，动作熟练又自然。
“你……你怎么会洗衣服？”她忍不住问。
沈砚抬头看了她一眼，“不会也得学。你以为我在部队里都是别人伺候的？”
她没吭声，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他明明是京城大院出来的少爷，现在居然蹲在河边给她搓衣服。
她想伸手帮他，可手指刚动了一下，又缩了回来。
沈砚很快把那块污渍搓掉了，拧干衣服，放到一旁晾着。然后他转过身，看着她，“你今天一直在洗衣服？”
她点点头。
“为什么不去食堂吃晚饭？”
“……我不饿。”
沈砚眯了眯眼，“是因为任务？”
林婉儿身体一僵，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沈砚轻轻叹了口气，把饭盒递给她，“先吃饭。”
她没接，“你……你怎么知道是任务的事？”
“你这几天，每次任务一更新，你就会躲起来。”沈砚声音很轻，“我以为这次你会来问我怎么办。”
林婉儿垂下眼帘，“我不想麻烦你。”
“所以你就自己在这儿发愁？”沈砚语气有点冷，“林婉儿，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还有系统绑着？你想一个人扛，行吗？”
她咬住嘴唇，“我不是……”
“那你是什么？”沈砚打断她，语气忽然变得柔和，“你说，你是不是在怕我？”
她猛地抬头看他，眼里有些慌乱。
沈砚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对上自己的视线，“你知道任务内容了吧？”
她点头，喉咙有点干涩，“亲吻超过十秒。”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笑，“听起来比牵手难多了。”
“才不是！”她下意识反驳，“我……我才不会做这种事！”
“不会？”沈砚挑眉，“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林婉儿脸红了，低下头不敢看他。
沈砚忽然笑了，声音低沉，“林婉儿，你心跳又快了。”
她猛地吸了口气，想挣脱他的手，却被他轻轻按住。
“别紧张。”他低声说，“我可以慢慢来。”
“你……你别靠这么近！”她小声抗议。
“你怕什么？”沈砚反而又靠近了一点，“怕我会吃了你？”
她没说话，只觉得耳朵都红透了。
沈砚忽然松开她，站起身，伸出手，“回去吧。”
她愣了一下，“回哪儿？”
“回屋子。”他语气平静，“任务不是要完成吗？”
她瞪大眼，“你现在就要做？”
“你想拖到什么时候？”沈砚看着她，“越晚做，只会越紧张。”
她咬住嘴唇，没动。
沈砚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走。”
她被他拽着站起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沈砚顺势搂住她，低头看着她，“你还真容易摔。”
“谁让你拉那么急！”她气鼓鼓地瞪他。
沈砚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林婉儿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跳莫名加快。
回到知青点的农舍，屋里已经点起了烛光。火苗微微晃动，映出墙上的影子。
沈砚关上门，转身看着她，“准备好了？”
她站在门口，没动。
“你要是现在跑，我就把你抓回来。”沈砚淡淡地说。
“我才不会跑！”她咬牙。
“那过来。”他朝她伸出手。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沈砚看着她，眼神温柔又坚定，“闭上眼睛。”
她愣住，“为什么？”
“因为这是任务的一部分。”他说，“你不是想完成任务吗？”
她咬住嘴唇，最终还是缓缓闭上了眼。
沈砚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
“放松。”他低声说，“别紧张。”
林婉儿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沈砚缓缓靠近，鼻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像是试探，又像是安抚。
“别怕。”他声音轻柔，“我不会伤害你。”
她睫毛轻颤，呼吸变得急促。
沈砚低头，唇轻轻贴上她的。
那一瞬间，林婉儿整个人都僵住了。
沈砚没有立刻深入，只是轻轻吻着，像是在等她适应。
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回应，只是站在原地，心跳如雷。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沈砚终于缓缓离开她的唇，但没有完全拉开距离，而是轻轻抵着她的额头。
“完成了。”他低声说。
林婉儿睁开眼，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那一眼，让她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沈砚伸手轻轻擦掉她嘴角的湿润，“你刚才心跳快得吓人。”
她红着脸低头，“你……你以后别这样了。”
“别怎样？”他挑眉，“别亲你？”
她咬住嘴唇不说话。
沈砚笑了，“任务完成了，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她抬头看他。
“我喜欢你。”他说，“不是因为任务，也不是因为系统。是我自己，喜欢你。”
林婉儿怔住了，眼眶有些发热。
沈砚看着她，眼神认真，“你可以不信，但我说的是真的。”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系统界面突然弹了出来——
【任务完成！】
她瞳孔一缩，心跳还没平复，就听见沈砚的声音，“看来，我们还有下一章的任务。”
她抬起头，看着他，“你还想继续？”
“当然。”沈砚嘴角微扬，“我还没让你主动亲我呢。”
她脸红得像烧起来一样，“你……你做梦！”
沈砚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就下次再说吧。”
林婉儿咬住嘴唇，低头不说话。
烛光摇曳，映出两人依偎的身影。
窗外的风吹着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
这一刻，屋子里安静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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