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朱波正文没思路了我就更番外

朱波故事中的每一个角色都是有原型的，但故事是真假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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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的铃声像块浸了水的海绵，闷闷地砸在教学楼的玻璃窗上。林舒云把最后一本物理练习册塞进课桌，指尖蹭到抽屉深处那支被墨言咬过笔帽的中性笔，耳尖先于思维泛起一层薄红。他转头看向斜前方的座位，墨言正低头和同桌讨论数学题，校服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颈——那里本该残留着他信息素的味道，淡淡的碎冰蓝玫瑰，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玻璃糖纸。

“这道题辅助线应该做在这儿。”墨言的声音隔着三排课桌飘过来，带着点不耐烦的笃定。林舒云无意识地蜷了蜷手指，Omega的本能让他想凑过去，把脸埋进对方颈窝蹭一蹭，再小声说句“别跟别人靠那么近”。可他最终只是拿出手机，点开和宋槐序的聊天框，指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又删掉，最后只发了个“月亮好圆”的表情包。

宋槐序的回复来得很快，附带一张拍歪了的教室天花板照片：“你当我瞎？今晚阴天。说吧，又在看墨言哪块儿发呆呢？”

林舒云盯着屏幕笑了笑，指尖按在“发送”键上犹豫半天，还是把打好的“她今天没闻我的信息素”删掉，换成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物理最后一道大题，你听懂了吗？”

“没懂，也不想懂。”宋槐序的消息带着惯有的直白，“倒是你，下午课间我看见墨言把你送的牛奶给别人了，你就没点儿反应？”

林舒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他当然看见了，当时他正躲在走廊拐角，手里还攥着给墨言准备的薄荷糖——对方昨天说过上课总犯困。可他没敢出去，只是看着那盒印着碎冰蓝玫瑰图案的牛奶被墨言随手递给邻班的Omega，像丢弃一张没用的草稿纸。

“她可能不喜欢草莓味。”他打字回复，指尖有些发颤，“下次我买原味的。”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来时，墨言刚好转过身，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林舒云慌忙把手机塞进校服口袋，像个被抓包的小偷，脸颊瞬间热了起来。墨言皱了皱眉，走过来敲了敲他的课桌：“发什么呆？放学要不要一起走？”

“要！”林舒云几乎是立刻点头，声音比平时高了些。他看见墨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可那点情绪很快被掩饰过去，只剩下Alpha惯有的冷淡。

两人并肩走在放学的小路上，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时而交叠，时而分开。林舒云攥着书包带，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开口，说说今天课堂上老师讲的神秘学小知识——他知道墨言不感兴趣，可这是他唯一能和对方分享的东西。

“今天我看了本关于上帝的书，”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比路边的晚风还轻，“书上说上帝是一切的起源，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上帝的安排。就像……就像我们遇到的事，可能都是上帝早就注定好的。”

墨言脚步顿了顿，侧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把那双总是带着疏离的眼睛照得有些柔和。林舒云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打断自己，或者干脆沉默，可这次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林舒云心里一阵雀跃，连忙跟上：“还有呢，书上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都是上帝派到世界上来完成任务的。我觉得……我的使命可能就是陪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他说这话时，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往外溢了些，淡淡的碎冰蓝玫瑰香缠绕在两人之间，像一层透明的纱。

墨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这次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林舒云，你能不能别总说这些有的没的？上帝不是一切，也没有什么注定好的事。我们现在是高中生，该想的是高考，不是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林舒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碎冰蓝玫瑰的香气瞬间淡了下去，只剩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黑巴克玫瑰——那是墨言的信息素，浓烈而霸道，带着点刺人的冷意。他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说这些的，只是想和她多聊聊天，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墨言都不会懂。

回到家后，林舒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趴在书桌上看着手机屏幕。宋槐序又发来消息，是一张她画的简笔画，画着一个碎成好几块的玻璃人，正努力把自己拼起来，朝着不远处的另一个人影递过去。

“我算是明白了 你就是块玻璃 脆脆的 很容易碎 但是每次都顽强的把自己拼好送到师娘手里 碎了就再拼 再送”

林舒云盯着这段话，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片水渍。他抬手抹了抹眼泪，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很久，最后只回复了一个“嗯”字。

他知道宋槐序说得对，他就是块易碎的玻璃。每次被墨言的冷淡刺伤，他都会躲起来偷偷拼凑自己，然后再鼓起勇气走到对方身边，说着那些关于上帝的、墨言不感兴趣的话。他也知道这样很傻，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在他心里，墨言就是上帝派来的礼物，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不管要付出多少，他都愿意留在她身边。

第二天早上，林舒云特意早起了半小时，绕到学校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原味牛奶，还在里面放了一颗墨言喜欢的薄荷糖。他把牛奶放进墨言的课桌抽屉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手，两人同时顿了一下。

墨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移开目光，语气平淡：“谢了。”

林舒云的心跳瞬间加快，他笑着说：“不用谢，我看你昨天上课犯困，就想着给你买瓶牛奶补补。对了，我昨天又看了那本关于上帝的书，书上说……”

“林舒云，”墨言打断他，声音比平时冷了些，“我不想听这些。”

林舒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里的薄荷糖包装纸被他捏得皱巴巴的。他看着墨言低头看书的侧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疼得厉害。他想说“对不起”，想说“我以后不说了”，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我只是觉得这些很有意思，想跟你分享……”

“有意思不代表别人也喜欢听。”墨言合上书，转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疲惫，“林舒云，我们能不能像正常情侣一样？聊聊天，看看电影，而不是每天听你说上帝是一切，上帝安排好了所有事。我受够了。”

林舒云愣住了，他没想到墨言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来挽回，可眼泪已经先一步涌了上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到墨言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林舒云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颗没送出去的薄荷糖，碎冰蓝玫瑰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慢慢散开，带着浓浓的悲伤。他知道，这次他可能真的拼不起来了。

放学后，林舒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学校附近的公园。他坐在长椅上，看着远处的夕阳，拿出手机给宋槐序发消息：“她好像真的不喜欢我了。”

宋槐序的回复很快：“那你就别再拼了，玻璃拼多了会有裂痕的，就算拼好了，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林舒云盯着屏幕，眼泪又掉了下来。他知道宋槐序说得对，可他还是放不下。他想起和墨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对方眼里的惊艳，想起第一次拥抱时对方身上的黑巴克玫瑰香，想起自己说要陪对方一辈子时对方点头的样子。那些回忆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播放，每一个画面都让他心疼。

“可是我还想再试试，”他打字回复，指尖颤抖，“我觉得上帝会给我机会的，也许再坚持一下，她就会回心转意了。”

发送成功后，林舒云收起手机，抬头看向天空。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像一幅温暖的画。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碎冰蓝玫瑰香。他告诉自己，不管有多难，他都要再试一次，因为在他心里，墨言就是一切，是上帝给他最好的礼物。

他站起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虽然心里还是很疼，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还是愿意相信，上帝会安排好一切，会让他和墨言重新走到一起。就像碎冰蓝玫瑰总会在寒冬里绽放一样，他的爱也会在挫折中慢慢生长，直到有一天，能被墨言看见，被墨言珍惜。可渐渐的渐渐的，似乎林舒云已经放下墨言了，林舒云问了自己无数遍，还爱吗？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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