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也被宫远徵的吼声惊醒,触电般缩回扶着你肩膀的手,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眼神慌乱无措,脸颊红晕未褪,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小禾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没事吧?”
他的目光却依旧忍不住在你脸上和肩膀流连,那里面盛满了快要溢出来的关心和……意犹未尽?
轿子早已稳住。
抬轿的侍卫们吓得跪了一地,头都不敢抬。
你揉着发痛的手腕和微微发烫的肩膀,看着眼前一个暴躁羞怒、一个温柔无措的两位大佬,心里笑得打滚,面上却还得装出惊魂未定的柔弱:“没、没事……多谢二位公子出手相救……”
宫远徵狠狠瞪了你一眼,又飞快地移开目光,声音沙哑带着戾气:“看好路!再出差错,滚去喂狗!”
他猛地一夹马腹,黑马蹿出去老远,背影僵硬,透着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宫子羽则留在原地,担忧地看着你:“真的没事吗?手腕都红了……远徵他太用力了……”
他语气里带着心疼和一丝对宫远徵的不满。
“没事没事,”你赶紧摆手,冲他安抚性地笑了笑,“羽公子不用担心。”
看到你的笑容,宫子羽的脸又红了红,眼神闪烁了一下,才低声叮嘱:“那就好……快到了,你坐稳。”
说完,也催马跟上了宫远徵,只是背影怎么看都有些仓促。
轿帘重新落下,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你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圈鲜明的红痕,又摸了摸依旧发烫的肩膀,感受着心口那块渐渐平息光芒、却依旧温热的惑心石……
嘶——
你舔了舔嘴角,眼睛亮得惊人。
这惑心石……真是个好东西啊!双倍快乐……不是,双倍研究素材啊……
你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软轿最终在一处相对偏僻、但还算雅致的厢房前停下。
宫远徵和宫子羽早已下马等候,两人之间隔着楚河汉界般的距离,气氛微妙。
宫远徵率先一步上前,一把掀开轿帘,动作依旧带着点不耐烦,但眼神却在你手腕那圈尚未消退的红痕上飞快地扫过,随即像是被烫到般移开。
语气硬邦邦地:“到了!下来!安分点待着,别惹事!”
那语气,活像叮嘱自家不省心的……呃,宠物?
你撇撇嘴,扶着轿框慢吞吞地挪出来。小阎王,关心人都这么别别扭扭的。
“小禾姑娘,小心台阶。”
宫子羽立刻温声提醒,上前虚扶了一下,指尖在即将触碰到你手肘前又谨慎地缩回,耳根微红,眼神里满是关切,“这里虽比不得角宫宽敞,但也清净,若缺什么,只管让侍女告诉我。”
你冲他感激地笑笑:“多谢羽公子费心。”
宫远徵冷哼一声,抱臂站在一旁,漂亮的眉毛拧着,视线在厢房和你之间来回扫视,像是在评估这牢房的安保等级以及你越狱的可能性。
“哥吩咐了,门口会有角宫侍卫看守。”
他刻意加重了角宫两个字,像是在宣告看守权?
“你,老实待着,别想着乱跑,更别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目光意有所指地瞥过你心口。
啧,防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