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一脸戾气地站在门口,正和两个面有难色却寸步不让的角宫侍卫对峙。
看到你出来,他那双漂亮却带着不耐的眼睛立刻扫了过来,将你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像是在确认你是否缺胳膊少腿。
“吵什么?”你打了个哈欠,倚着门框,懒洋洋地问。
刚睡醒,气势不能输!
宫远徵被你这副没睡醒的懒散模样噎了一下,准备好的质问卡在喉咙里,语气生硬:“你……没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
你挑眉,“倒是徵公子你,大清早火气这么旺,肝不好?要不要我给你把个脉?” 你故意伸出手,作势要抓他手腕。
宫远徵像是被蝎子蜇了般猛地后退一步,眼神警惕地瞪着你,耳根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
“少废话!”
他强行压下那点不自在,恢复凶巴巴的语气,“姜姑娘中的毒很蹊跷,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问就问嘛,这么凶干嘛?”
你撇撇嘴,侧身让开,“进来坐?门口站着审犯人似的。”
宫远徵犹豫了一下,大概是觉得在门口审问确实不像话,最终还是绷着脸,迈着僵硬的步子走了进来。
那两个侍卫见状,也不敢再拦,只能退到门外,竖起耳朵警惕着里面的动静。
宫远徵在离你最远的椅子上坐下,身体挺得笔直,像是随时准备弹起来逃跑。
你给他倒了杯凉茶,在他对面坐下,托着腮看他:“问吧,徵公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才怪。
宫远徵被你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别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开始例行公事:“你昨日为何第一时间冲出去?”
“本能反应呗,”你耸耸肩,“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们乡下人,淳朴。”
宫远徵嘴角抽了抽,显然不信:“你那急救手法,绝非乡下土法!”
“家传的,不行啊?”你理直气壮。
“你家家传的东西还挺多?”他冷笑。
“祖上阔过,不行啊?”你继续胡诌。
宫远徵:“……”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发作,又强行忍住,“好,就算你家传渊源,那你可注意到姜姑娘毒发前有何异状?接触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
你认真回想了一下:“我就远远见过她一次,差点摔倒那个?看着挺活泼一小姑娘,不像会得罪人的样子,吃的喝的……我跟她不熟,哪知道?”
宫远徵盯着你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破绽。
但你眼神坦荡,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惺忪。
他看了半晌,没发现什么异常,眉头却皱得更紧:“那种毒……发作极快,若非恰好有精通诡异急救术的人在旁……”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你一眼,“未免太过巧合。”
你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徵公子这是怀疑我贼喊捉贼?我图什么?展现我高超的医术然后等着被你们抓起来?”
你翻了个白眼,“我要真有那下毒的本事,第一个先给你下点哑药,省得你天天吵我。”
“你!”
宫远徵气得差点跳起来,脸颊涨红,“牙尖嘴利!”
“实话实说嘛。”
你笑眯眯地欣赏着他炸毛的样子。
就在宫远徵快要忍不住炸毛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通报声:“羽公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