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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室内,录音机里传出的断断续续的遗言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了希望的涟漪,却也带来了更深的寒意。
“广播站……代码……播放时间……”张真源快速总结着关键信息,目光锐利,“这可能是我们离开的关键。”
“但她会阻止……张云云……”穆好好重复着最后那句话,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仿佛那个充满怨恨的女孩随时会从阴影里走出来。
“当务之急是找到广播站,还有那串所谓的‘代码’。”张真源冷静地分析,“录音提到‘必须在时间播放’,这意味着有一个特定的时间点,很可能与规则中提到的‘上课铃声’或者那个永恒的黄昏天空有关。”
他拿起那本摊开的皮革日志,快速翻阅。前面的内容大多是些冗长的会议纪要和学校发展规划,直到接近末尾,字迹开始变得潦草焦虑,内容也与教师办公室找到的笔记本相互印证,提到了学生集体中毒事件、家长抗议、以及上级施压要求封锁消息。
在一页被撕扯过又勉强粘合的纸上,有一行模糊的字迹:
【……火灾……掩盖一切……但诅咒开始了……我们都被困住了……她的怨恨……渗透了墙壁……】
这解释了为何外界看到的是被浓雾笼罩的学校——大火试图掩盖中毒的真相,却引发了更诡异恐怖的变化,将所有的罪恶和怨恨都锁在了这片永恒黄昏的牢笼之中。
“砰!”
就在这时,副校长室的门被推开,马嘉祺和严浩翔闪身进来,迅速关上门。
“外面情况怎么样?”张真源立刻问。
“暂时安静了。”严浩翔言简意赅,目光扫过桌上的录音机和日志,“有发现?”
马嘉祺则注意到了录音机的暂停键还按着,立刻明白了:“广播站?”
“没错。”张真源将发现快速分享,“我们需要找到广播站和一段特定的播放代码,并在正确时间播放,这可能干扰‘它们’,或者暂时打开出口。”
“广播站通常会在顶楼,或者行政楼附近。”马嘉祺根据常识判断,“这栋主教学楼可能有四到五层。我们目前在二楼。”
“那就往上走。”严浩翔毫不犹豫,“在这里待着就是等死。”
意见迅速统一。六人整理了一下找到的有限“装备”——主要是那台可能有用的录音机和日志——准备离开校长室,继续向上探索。
“吱嘎——”
就在张真源握住门把手,准备开门的时候,门外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缓慢而沉重的、拖拽某种重物的声音。
声音很慢,一下,又一下,伴随着某种湿漉漉的摩擦声,正从远处逐渐靠近校长室门口。
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僵住。
申洁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把惊叫堵了回去,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任婷也脸色惨白,死死抓住穆好好的胳膊。
严浩翔无声地移动到门边,耳朵贴近门板,仔细听着。
拖拽声和摩擦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最终,停在了校长室门外。
沉重的、带着某种粘滞感的呼吸声透过门板隐约传来。
门外的东西,似乎就站在哪里,不动了。
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笼罩了整个房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门外的存在既没有离开,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静静地伫立着,仿佛在等待什么。
“它……它怎么不走……”任婷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绝望地问。
没有人能回答。
马嘉祺的目光快速扫过房间,最终落在办公室一侧的窗户上。窗户外面是橘红色的天空和教学楼的内庭,玻璃肮脏不堪。
他极其缓慢地移动到窗边,小心翼翼地透过玻璃向下望去——
只见楼下内庭的地面上,一道长长的、暗红色的、仿佛由血迹拖拽而成的痕迹,从远处一直蔓延到他们这栋楼的下方。痕迹的尽头,隐没在视野盲区。
而就在他窗下的正下方,那拖拽的痕迹旁,依稀可以看到半个模糊的、扭曲的……鞋印?
马嘉祺立刻撤回身子,对其他人摇了摇头,示意窗外并非生路,并且楼下也有危险。
他们被堵死了。
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
“咚。”
一声轻微的撞击声落在门板上。
像是有什么东西,将那个被拖拽的“重物”,轻轻靠在了他们的门上。
粘滞的、缓慢的抓挠声再次响起,这次是落在木质门板的下半部分,伴随着那种湿漉漉的摩擦声。
门底下的缝隙处,开始缓缓渗入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带着浓郁的血腥和腐败气味。
申洁双眼一翻,终于承受不住这极致的恐惧,无声地晕厥过去,软倒在地。任婷手忙脚乱地想扶住她,自己也差点瘫倒。
严浩翔眼神一狠,握紧了手中的消防斧(从楼梯间杂物堆找到的),似乎准备拼命。
张真源按住他的手臂,缓缓摇头,目光却投向了办公室天花板——那里有一个老式的、网格状的通风口。
通风管道!
虽然狭窄肮脏,且不知道通往何处,但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马嘉祺立刻会意,无声地拖过办公椅,踩上去,尝试拆卸通风口的盖板。
门外的抓挠声和摩擦声还在继续,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渗入的液体越来越多,几乎要汇聚成一滩。
必须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