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麟台的守卫满脸鄙夷,毫不留情地驱赶着孟瑶,口中恶语相向。
守卫“滚!一个娼妓之子也敢来金麟台认亲,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话语如刀,刺痛着孟瑶的心,孟瑶满心悲戚,眼中满是哀求之色,近乎卑微。
孟瑶“我求求你!至少把我娘的珍珠扣子还给我,那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
然而,守卫却铁石心肠,对孟瑶的哀求充耳不闻,反而面露凶光,一脚狠狠踹上了他的肚子。
这一脚,蕴含着守卫的不屑与恶意,甚至带上了自身的修为,孟瑶本就站在金麟台边缘,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瞬间被踹飞数米之远,重重地落在台阶上。
紧接着,他沿着台阶的惯性,一路向下翻滚,伴随着身体与台阶碰撞产生的剧痛,孟瑶清楚地听见了守卫们那刺耳的话语。
守卫“我说你也是傻,新来的不懂事,你也不想想,咱们宗主的红颜知己不知凡几,沧海遗珠更是不少,每年都有人上金麟台碰运气,你见有几个被领回家的?”
守卫“晦气!”
那踹了孟瑶一脚的守卫啐了一口,满脸嫌弃。
守卫“那什么珍珠扣子,咱们金麟台上一抓就是一大把,咱们宗主不知给了多少人那玩意儿!”
守卫“也就只有最痴傻的女人才会当真!”
守卫们哄笑起来,笑声在金麟台上回荡,仿佛是对孟瑶尊严的无情践踏。
……
听着上方守卫们的议论,孟瑶闭了闭眼,满心的屈辱与痛苦。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试图通过调整姿势来缓解跌落的速度,或是让自己尽快停下来。但在强大的惯性面前,他的努力显得如此徒劳,每一次乱动,都只会让自己与台阶碰撞得更剧烈,伤得更深。
而这金麟台上,来来往往的大小修士,面对孟瑶的悲惨遭遇,都只是指指点点着看热闹,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麻木,没有一人有出手相助的打算。
路人“又一个来认亲的,不过这个最惨,竟被人一脚踹了下来!”
路人“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这可是金宗主唯一的嫡子金子轩的生辰,金宗主一向惧内,他怎么可能会认……”
……
孟瑶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姿势。金麟台的台阶如此之高,他只能任由自己一路滚落下去。好在他自幼挨打经验丰富,懂得如何在绝境中尽量保护自己,减少伤害。
不知过了多久,孟瑶终于停了下来。他从金麟台最高的一层,一直滚到了最下面的一层,这一路,无人伸手相助,有的只是他人冷漠的指指点点、无情的嘲讽与讥笑。
脑袋发晕的孟瑶躺在地上,嘴角露出一个充满讽刺的笑容,那笑容中,有对自己命运的无奈,更有对这冷漠世界的控诉。
幺幺【叮——】
孟瑶脑袋发沉,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仿佛是错觉。
幺幺【意难平拯救系统幺幺已找到目标宿主,绑定中……】
好像真的有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孟瑶揉了揉发沉的脑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然而,方才那道清晰响在脑海里的声音却再也没出现过。
路人“这个私生子真是命大,这都能活得下来!”
路人“贱人贱命呗!他一个私生子,还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金宗主怎么可能会认他。”
……
听着四周的议论,孟瑶暂时没再理会方才脑海里那神秘的声音,他缓缓站起来,捡起地上染血的帽子,轻轻拍去上面的灰尘,将其重新戴回到头上,又整理了下自己凌乱不堪的衣物。
他抬头,仰望上方那金碧辉煌的金麟台,兰陵金氏的荣耀在此彰显,那台阶,又高又长,仿佛是横亘在他与命运之间的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此刻,看着周围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看着上方踹自己下来的守卫,以及那遥不可及的门庭,孟瑶心中五味杂陈。
幺幺【绑定成功】
……
在完成手头诸事之后,孟瑶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一踏入房门,便见聂怀桑如一只活泼的小鹿般奔了过来,一把紧紧抱住他的胳膊,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央求,急切地说道。
聂怀桑“孟瑶哥,你这次和我一起去听学吧,求你了。”
孟瑶见状,不禁轻笑出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故意逗弄。
孟瑶“怀桑想让我陪着吗?你就不担心我偷偷给你宗主传信,说你小子在云深不知处还偷懒逃学?”
聂怀桑听闻,非但没有丝毫担忧,反而满脸笃定。
聂怀桑“孟瑶哥才不会呢,孟瑶哥最宠我了。之前大哥教训我,哪一次孟瑶哥没帮着拦住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孟瑶的胳膊,似在提醒孟瑶那些过往的“护犊”之举,孟瑶看着聂怀桑这副可爱又执拗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孟瑶“好,只要你能让宗主同意,我就去。”
他深知聂怀桑对听学一事的执着,同时也明白这小家伙若真能说服宗主,想必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聂怀桑一听这话,顿时兴奋得两眼放光。
聂怀桑“一言为定,这就去找大哥。”
话音未落,便如一阵风般急匆匆地转身跑了出去,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仿佛晚一秒就会错失良机。
孟瑶看着聂怀桑远去的兴奋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云深不知处的日晷示意到了辰时,此次蓝氏听学正式拉开了帷幕,随着世家年轻一辈鱼贯而入,孟瑶也跟在聂怀桑身后慢慢踏入了兰室。
随着众弟子根据世家影响力拍成一排,蓝氏弟子唱诵蓝氏听学开办的初衷,紧接着蓝启仁走到了中央的桌案上缓缓落座,蓝曦臣站在一旁,宛如披荆戴月的长松,高雅挺拔,倒是极其雅正。
唱诵结束,便是各家献礼的环节,金氏素来自视甚高,自觉自己是除温氏以外的第二大家族,自然献礼也不愿屈居人后。
孟瑶看着一一见礼的个门各派,轮到聂氏之时,看到对自己挤眉弄眼的聂怀桑。
孟瑶“清河聂氏副使孟瑶,特代表聂宗主聂二公子献上紫砂丹鼎一只。”
孟瑶上前一步,将之前一直放在托盘上的礼物交给蓝氏弟子,越来越多的弟子献上拜礼,很快就轮到了江氏。
随着江晚吟开口,门外就传来了一道嚣张的声音。
温晁“我温晁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着姑苏蓝氏的门这么不好进。”
蓝曦臣“不知温公子远道而来,蓝氏有失远迎,百年间,温氏从未参加过蓝氏听学,温公子此次前来,不知仙督有何指教?”
温晁“蓝宗主,你这就错了,温某不是来听学的,只是来给你送个人,再说了,岐山温氏从来都是教化众生,自然不需要来这蓝氏听学。”
蓝启仁“好一个岐山温氏教化众生,我看是笑话众生吧!此人在云深不知处打伤我蓝氏弟子,不知该作何处理。”
温晁“看来蓝先生还不知道吧,我们岐山温氏就是如此,敢挡住我的去路,都得死!”
孟瑶随着人群望去,只见一位红衣少年真带着一群红衣随从大摇大摆的从兰室正门进入,甚至一边走还一边仿佛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的整理袖子。
幺幺“宿主,宿主。”
孟瑶叹了口气。
孟瑶“有事儿?”
兰氏内所有人,都在震惊这是哪来的声音,嗯,不确定再听听。
幺幺“有瓜,你吃不吃啊?”
孟瑶“说吧。”
幺幺“宿主,按照那个穿红衣服看着特别嚣张的人吗?最后可是名留青史的。”
孟瑶看了看温晁语气艰难。
孟瑶“你说他名流青史?”
其他人也满脸诧异的看着温晁,这货都能名流清史,怎么整的?
蓝启仁摸了摸胡子看着温晁心想。
蓝启仁“莫不是老夫看走了眼。”
温晁却是满脸的得意。
幺幺“宿主后世还有一段话是专门说他的,不怕老祖、敛芳尊一样的对手,就怕温晁一样的队友,一晁毁温氏,简称就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众人都咳嗽了起来憋住了笑意,这样的名流青史,他们可不想要。
幺幺“还有啊,宿主,后世还怀疑温旭和温晁根本不是温总的儿子,温总那么霸气侧漏,聪明绝顶的人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儿子。”
孟瑶“这也正常,温旭至少还有些武力值,而温晁那是连武力值都没有的存在,也不怪后世怀疑了。”
温晁听不下去了,直接丢下温情和温宁带着人跑了。
温情和温宁连忙上前朝蓝启仁行礼。
温情“岐山温氏温情,携弟弟温宁拜见蓝先生。”
蓝启仁摸了摸胡子,和蓝曦臣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算作认下了两个半路加入的学生。
最后拜师礼继续进行。
幺幺“宿主,宿主,你知道金子轩吗?”
孟瑶“他又怎么了?难道他也名留青史了?”
幺幺“差不多,跟温晁的评价一样,猪一样的队友,真不知道金麟台是怎么养出来一个缺心眼的,一整个金麟台上的藕,缺心眼儿的金子轩,刚开始处处看不上江厌离,作死把婚约解除了,到了最后又看上了人家又给追回去,他能名留清史,除了他那好儿子金凌外,还靠着一句话'江姑娘,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母亲,不是她的意思,是我,是我自己想要你来的。'”
所有人一天都咳嗽了起来,金子轩脸都恒温了,江厌离也羞涩的红了脸。
不夜天,温若寒在上首听着手下的汇报,眉头微皱。
温若寒“派人给二公子找个严肃的老师,让温情和温宁继续在蓝氏听学,再去找人记下那个叫孟瑶的和那系统的对话。”
守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