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雍正被任命为助教,仙境别墅的修炼秩序果然为之一新。每日清晨,无需青徽督促,雍正那冰冷而准时的声音便会响彻别墅:“卯时已至,所有人,空地集合,练习导引术!”
无人敢怠慢。就连最滑头的刘邦和最摆烂的乾隆,也只能苦着脸爬起来。在雍正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系统加持)的锐目监督下,任何偷懒、走神、动作不标准都无所遁形,轻则加练,重则扣除零食份额(雍正新立的规矩,对某些人极为有效)。
王莽的表现最为诡异。自从得到嬴政那句“需自强”的“鼓励”后,他仿佛变了个人。虽然灵根资质一般,悟性也平平,但他拿出了当年推行新政时的那种偏执和狂热投入到修炼中。导引术做得一丝不苟(甚至有些过度用力),打坐时咬牙切齿仿佛在与天地灵气搏斗。每次完成雍正布置的任务后,他还会自发加练,哪怕累得浑身颤抖也不停歇。
而每次修炼间隙或结束后,他总会第一个凑到嬴政附近。嬴政修炼时,他就在不远处安静(但眼神狂热)地观摩;嬴政休息时,他便立刻上前,不是递上一杯灵泉水(虽然嬴政一般不接),就是请教一些修炼上的粗浅问题,语气恭敬卑微到了极点。
嬴政对此的态度依旧淡漠。十次请教,他或许会冷淡地回应一两个字,或许干脆置之不理。但仅仅是这偶尔的一两个字,或是没有驱赶他,就足以让王莽兴奋许久,更加卖力地表现自己的“忠诚”与“勤勉”。
这种诡异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关系,让众人看得啧啧称奇。刘邦私下对刘彻吐槽:“瞧见没?那王莽都快成嬴政的跟班狗了!好歹也是个皇帝,忒没骨气!”刘彻则不屑道:“跳梁小丑,徒惹人笑。”刘备则对王莽始终抱有敌意,见状只是冷哼。曹操眼神闪烁,不知在算计什么。
而另一边的刘秀,则走上了另一个极端。他资质本就不错,又得刘邦、刘彻两位重量级祖宗的青睐,修炼起来顺风顺水,很快就在同期(和王莽比)中脱颖而出,甚至隐隐超过了早来一些的刘备、孙策等人。刘邦和刘彻不时出言指点,更让他进步神速。
赞誉和顺利渐渐让刘秀有些飘然。他开始不满足于仅仅做好自己的修炼,时常在练习时,故意将动作做得格外舒展大气,引来众人注目后,便故作谦虚地表示“此乃祖宗指点之功”;或是“不经意”地提起自己又感受到了气感增强,经脉拓宽。
这日,众人练习控火诀(基础版,用于熟悉灵力微操)。刘秀掌心托起一团橙黄色的火焰,虽不如李世民那般稳定精妙,却也比旁边手忙脚乱的孙策、只能冒出火星的乾隆要强得多。他得意地控制着火苗变幻形状,目光瞟向正在严格检查众人练习情况的雍正,心中一动,竟主动开口:“助教,您看我这火焰控制,可还有改进之处?”
他语气看似请教,实则带着几分炫耀之意。若是青徽在场,定然能看出他心浮气躁,灵力运转已显虚浮。
雍正停下检查乾隆那缕可怜小火苗的动作,冷冷地看向刘秀。管理模块让他清晰地感知到刘秀此刻灵力虽旺,却根基不稳,如同无根之木。
“火焰形散而神不聚,灵力外泄三成而不自知。”雍正毫不客气地指出,声音冰冷,“控火非是杂耍,重在精准与稳定。你心气浮躁,急于求成,再这般下去,根基受损,悔之晚矣。”
刘秀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他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夸奖,而是如此严厉的批评,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下意识地看向刘邦和刘彻。
刘邦皱了皱眉,没说话。刘彻却有些不悦,觉得雍正太过严厉,扫了自己面子,开口道:“胤禛,秀儿年轻气盛,进步已是不慢,何必如此苛责?”
雍正转过身,面对汉武帝,不卑不亢:“武帝陛下,修炼之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此时不加以纠正,日后积重难返。仙师既命胤禛为助教,胤禛唯有尽职尽责,不敢因私废公。”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连刘彻一时也无法反驳,只得冷哼一声。
刘秀见状,心中更是委屈不服,觉得雍正是在故意打压他。他暗自憋了一口气,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催动灵力,掌中火焰猛地窜高了一截,颜色也变得越发耀眼,试图证明自己。
然而,就在火焰达到最旺的瞬间,他忽然感到丹田处一痛,灵力运转骤然失控!
“噗!”那团耀眼的火焰猛地炸开,虽然威力不大,却将他自己的手熏得漆黑,衣袖也烧焦了一块,整个人被震得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哼。”雍正冷冷地看着他,“这便是急功近利之下场。今日控火练习,你再加练一个时辰,需将火焰稳定于鸽卵大小,持续一炷香,做不到,明日加倍。”
刘秀坐在地上,看着焦黑的手掌,听着雍正的惩罚,再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有关切,有嘲笑,有无奈),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之前的得意和飘飘然瞬间被打击得粉碎。
刘邦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他拉起来:“秀儿,助教说得在理,修炼需踏踏实实,不可骄躁。” 刘彻也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
而远处,一直默默观察的嬴政,淡淡地扫了这边一眼,对身旁努力表现出“我也很稳重”模样的王莽漠然道:“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你若学他那般浮躁,便不必再来见朕。”
王莽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表忠心:“莽不敢!莽定脚踏实地,绝不辜负陛下期望!”心中却暗喜:刘秀失势,岂不是更能衬托出我的“稳重”和“忠诚”?
经此一遭,刘秀的得意气焰被打压了下去,开始重新沉下心修炼。而雍正铁面无私、连汉武帝面子都不给的助教形象,也彻底立了起来。仙境的修炼风气,在雍正的严格治理下,虽偶有波折,但总算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