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心愿

窗外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进卧室，晓薇又一次从梦中醒来，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轻轻侧过身，凝视着身旁熟睡的丈夫阿明，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一年了。结婚一年来，他们从未刻意避孕，却始终没有等来期盼中的好消息。

“会有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每次检查后医生都这么说。可晓薇能感觉到阿明眼底隐藏的失落，尽管他总是温柔地搂着她的肩膀说：“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第二天早晨，晓薇在餐桌上提到了那个反复出现的梦。

“我又梦到那个地方了，阿明。一个发着橙光的花园，还有那个叫小橙子的小精灵。”她搅动着碗里的粥，眼神飘向远方，“感觉那么真实，就像我真的去过那里一样。”

阿明放下报纸，握住她的手：“最近你太累了，要不要请个假休息几天？王医生说压力太大会影响...”

“不是压力的问题。”晓薇轻声打断他，“在那个梦里，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和快乐。尤其是那个小精灵，她叫我‘妈妈’...”

话一出口，晓薇自己都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说出这个细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个词。

阿明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看来是个美梦。说不定是个好兆头呢。”

晓薇勉强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下去。她没法解释那种感觉——每当梦到小橙子，她就感到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仿佛她们早已相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