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珞刚跟着司御宸回到家,管家就捧着手机迎上来,语气带着急:“小姐,夫人刚才来电话,说……说让您明天回老宅一趟,有重要的事谈。”
她接过手机回拨过去,母亲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清珞,王家那边已经松口了,下周末安排你们见一面,这门联姻不能再推了,咱们家现在需要王家的支持。”
“我不嫁!”楚清珞攥紧手机,指尖泛白,“妈,我喜欢的是司御宸,我不可能跟别人联姻!”
“喜欢能当饭吃吗?”母亲的声音冷了下来,“你要是不听话,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妈!”电话“咔嗒”挂断,楚清珞站在原地,心沉得像灌了铅。
没等她缓过神,司御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她从未听过的冷意:“王家?联姻?楚清珞,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对不对?”
她猛地回头,撞进他眼底的失望:“不是的,我也是刚知道,我不会嫁的!”
“刚知道?”司御宸扯了扯嘴角,语气里满是自嘲,“楚家需要王家的支持,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之前的甜言蜜语,是不是都是你演的戏?”他不等她解释,转身就走,关门声震得她心口发疼。
楚清珞蹲在地上,眼泪砸在地毯上,却没哭太久——她抹掉眼泪,翻出通讯录里“林溪”的名字,指尖发颤却语气坚定:“溪溪,帮我个忙,查王家的账,尤其是王董近几年的项目,我要他们贪污的证据,越详细越好。”
接下来的几天,楚清珞一边应付家里的催促,一边偷偷对接林溪。夜里她对着电脑整理证据到凌晨,眼睛熬得通红,却不敢停下——她要的不是妥协,是能光明正大站在司御宸身边的底气。
一周后,林溪把厚厚的证据链发到她邮箱:“清珞,全齐了,王家挪用公款、收受贿赂的证据都在里面,我已经帮你匿名提交给检察院了。”
当天下午,王家就被曝出贪污丑闻,股价暴跌,联姻的事自然不了了之。楚清珞拿着新闻去找司御宸,想跟他解释,却只得到他冷淡的眼神:“楚清珞,你又赢了。用王家的丑闻换自己脱身,你真厉害。”
她攥着衣角,声音发哑:“我不是为了脱身,我是为了我们……”
“我们?”司御宸打断她,眼底没有半分温度,“你心里从来都只有楚家的利益,哪有什么我们?”他转身走进书房,关上的门,像一道鸿沟,把她的真心和解释,全挡在了外面。
楚清珞放下和检察院对接的电话,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王家资产冻结通知”的文件,眼神里没有半分犹豫。作为楚氏环球的掌权人,她要让王家付出的,远不止取消联姻这么简单——她直接动用楚氏的商业资源,切断王家所有合作渠道;再以国家战略投资基金理事长的身份,牵头彻查王家关联企业的违规操作,连他们转移到海外的隐秘资产,都被她通过国际金融渠道一一冻结。
不过三天,曾经风光无限的王家就彻底垮了:公司破产清算,豪宅被查封,王家人从云端跌落泥潭,最后只能拎着破旧的行李箱流落街头,连顿热饭都吃不上。楚清珞看着下属发来的照片,心里没有半分快意,只想着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司御宸,告诉他自己从来没有为了利益妥协,告诉他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能回到从前。
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司御宸的电话,可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将您拉入黑名单,请稍后再拨。”
楚清珞的手猛地一顿,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毯上。她蹲下身,看着屏幕上暗下去的通话界面,眼眶突然就红了。她明明已经扫清了所有障碍,明明已经用自己的身份和权力,为他们的未来铺路,可他却连一个听她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甚至干脆把她彻底推开。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有她压抑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响起。楚清珞蜷缩在沙发上,第一次觉得,自己拥有的那些权力和地位,在他的不信任面前,竟然这么没用——她能让王家无家可归,却留不住那个她想拼命靠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