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在意识在一片虚无里飘荡,在飘荡中,看到了岐的来历,了解到岐是被圣人剥离出来的恶,是心魔。
岐作为心魔,一直潜藏在角丽谯的意识深处,试图控制她、吸收她,以实现自己的存在。
岐最初被封印在天界天池,但它不甘心被困,设法逃脱后开始在人间为非作歹。在与其他人的争斗中,岐意外进入轮回司,并在那里领悟了轮回法则,随后躲进轮回小世界,也就是影视世界。在各个影视世界中,岐通过吸收女配的怨魂来增强自己的力量。当它来到角丽谯所在的世界时,却无法完全吸收角丽谯,甚至在离开小世界时不小心将她带出。由于角丽谯最后释然了,没有了怨气,岐无法再继续吸收她,于是便谎称角丽谯没有气运,让她接近气运之子
岐的真实目的远比表面更恶毒——它想借角丽谯之手,将郭程宇(此处推测为该世界气运之子)的气运彻底吸收。
若角丽谯当初真按它的话做,后果不堪设想:
1. 郭程宇会成为气运的“祭品”,被岐通过暗中操控彻底吸收,最终消散于无形;
2. 角丽谯绝非帮凶,而是岐计划里的“过滤器”——她先吸收郭程宇的气运,自身却无法留存,最后会连同自己仅剩的存在,一起被岐彻底吞噬,连魂飞魄散都逃不掉。
它从头到尾都在欺骗角丽谯,所谓“帮她改命”“补全气运”,不过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成为自己吞噬气运的工具,连最后的反抗余地都不给她留。
万幸的是角丽谯及时察觉,更没料到她在道观拜的师傅,竟是天界专门下来封印岐的战神——那些曾被忽略的线条,根本不是普通纹路,而是克制心魔的封印阵法。
最终岐没能被彻底消灭,反而被封印在了角丽谯的识海里,这结局实在难说幸与不幸:
- 幸:岐的阴谋彻底破产,无法再操控角丽谯吞噬气运、残害他人,郭程宇与角丽谯的性命也算保住,暂时没了性命之忧;
- 不幸:岐并未消散,只是被暂时困住,像颗埋在识海里的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在未来找到破封的机会,届时角丽谯恐怕还要再面对一场恶斗。
战神本来要把岐剥离出来,可是因为角丽谯最后的爆发,角丽谯也把岐吸收融合了一部分,两个人难分难舍的时候,战神把岐控制了,但是如果强行剥离,角丽谯以后连人都做不成了,最后只能封印在角丽谯识海深处,
角丽谯知道了一切前因后果,五味杂陈,因为自己最后的反扑得到了岐的轮回之力还有二十平的虚无空间,空间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轮回之力不受角丽谯控制,所以角丽谯以后会带着记忆一直轮回下去
虚无空间的雾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角丽谯的身影在雾中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失在原地。
等她再次睁开眼,夜已深了。冷风吹过,她下意识裹紧衣服,才发现身上穿的还是消失前那套,连衣角沾着的血迹都没散去。更让她心头一震的是,掌心覆上小腹时,能清晰触到两个微弱却稳定的胎动——她的孩子,还在。
周围是陌生的巷弄,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她扶着墙慢慢站起,脑海里识海处传来岐微弱的挣扎声,却被封印阵法牢牢压制。此刻的她,既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又藏着对未知处境的警惕,只能先摸黑往前走,想找到郭程宇和驰骋的踪迹。
嘈杂声裹着驰骋的怒吼从远处撞来,角丽谯的脚步猛地顿住——“郭程宇,你踏马是个混蛋,你竟然跟汪硕睡在一起了!”
那声音里满是怒火与不敢置信,惊得她心头一跳。她扶着小腹快步往声音来源处赶,夜色里能隐约看见巷口的影子:驰骋攥着拳头,胸口剧烈起伏,而对面的郭程宇垂着肩,身旁还站着个陌生的身影,想来就是汪硕。
角丽谯的心跳瞬间乱了,明明才刚从生死关里挣脱,怎么一睁眼就撞见这样的场面?她攥紧了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些,不知道该上前打断,还是先听清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郭程宇急得上前一步,声音都带着颤:“驰骋,这都是误会!我跟汪硕根本没什么,你听我解释!”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汪硕,语气近乎恳求,“汪硕,你快说啊,把事情说清楚!”
可汪硕却垂着头,双手攥着衣角,抿着唇一言不发。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看不清神色,只沉默地站在那里,像块捂不热的石头。这沉默落在驰骋眼里,反倒成了“默认”的证据,他怒火更盛,指着郭程宇的鼻子:“误会?他都不说话了,你还想怎么狡辩!”
躲在暗处的角丽谯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她太清楚“沉默”有多容易搅浑是非,下意识想冲出去,可小腹传来的胎动又让她硬生生顿住——现在出去,怕是只会让场面更乱。
角丽谯躲在阴影里,目光死死锁着巷口的两人——驰骋怒目圆睁的模样少了几分日后的沉稳,连骂人的语气都带着青涩的莽撞;郭程宇急得涨红了脸,辩解时的慌乱全然没有后来运筹帷幄的冷静。
这个发现像道惊雷劈在她心头:他们竟变得这么年轻!不是记忆里并肩应对危机的熟稔模样,倒像是退回了好几年前、还带着少年气的状态。
她下意识摸了摸小腹,胎动依旧清晰。自己不仅没消失,还回到了过去?这是七年前,驰骋和汪硕分手的时候…想法像惊雷一般划过,角丽谯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驰骋怒到极致,抬脚狠狠踢翻路边的垃圾桶,果皮纸屑撒了一地。可下一秒,他的目光扫过角落,猛地顿住——角丽谯就站在那里,扶着小腹,脸色还有些苍白。
但他眼中没有半分重逢的狂喜,只有全然的陌生,眉头紧紧皱起,语气带着警惕:“你是谁?站在这里干什么?”
这话像根冰锥扎进角丽谯心里,她下意识往前走了半步,声音发颤:“驰骋,是我啊,阿谯……”
一旁的郭程宇也循声看来,看到角丽谯时,眼中同样闪过疑惑,完全没有之前的焦急与关切。角丽谯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们不仅变年轻了,还忘了她?
眼前人是熟悉的模样,却不是记忆里的故人了。
他们有着和驰骋、郭程宇一模一样的脸,可眼底没有与她共过生死的熟稔,没有为她担忧过的急切,只剩对陌生人的警惕与茫然。就像捧着一颗温热的糖,却发现糖纸里裹着的,是完全陌生的味道——皮囊未变,可那些一起经历过的、刻进骨子里的羁绊,全都没了。
角丽谯指尖的温度瞬间凉透,她看着驰骋眼中毫不掩饰的陌生,又扫过郭程宇疑惑的目光,喉间发紧,最终只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声音轻得像要飘走:“抱歉,是我认错人了。”
说完,她不等两人回应,便扶着小腹转身,脚步有些踉跄地往巷外走。后背对着那两道视线时,眼眶才控制不住地发热——明明是日思夜想的人,却成了连她名字都记不得的“陌生人”,这份落差,比之前与岐拼命时还要让她难受。
六年时光一晃而过,角丽谯踩着高跟鞋快步往咖啡厅赶,手里紧紧攥着装有香氛样品的丝绒盒。这几年,她凭着当年在金鸳盟记下的秘方,成了小有名气的调香师,而今天的客户,点名要买断她那款最受欢迎的“忘忧”香配方,这对她的工作室来说是笔至关重要的订单。
推开咖啡厅门,冷气驱散了外面的燥热,她习惯性摸了摸包里两个孩子的照片——六年里,她独自把双胞胎拉扯大,也再没见过记忆里的驰骋和郭程宇,只偶尔从新闻上看到他们的名字,知道他们在各自的领域站稳了脚跟。
目光扫过靠窗的位置,她很快找到了约好的客户,刚要迈步,却在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人,手里的样品盒差点摔在地上。“抱歉,抱歉!”她连忙道歉,抬头的瞬间却愣住了——眼前的男人一如记忆中还是喜欢穿花衬衫,眉眼间褪去了当年的青涩,跟记忆中的人越来越像,正是她以为再也不会见的郭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