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长腿一迈跟上去,送角丽谯回家,刚进院子,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齐齐脆生生喊了句“妈妈”。
他的目光落在孩子眉眼间时,瞳孔骤然微缩——那挺直的鼻梁、微微上挑的眼尾,竟跟自己幼时的模样有七八分像!心底的猜测瞬间翻涌:她真的跟老头子有关系?这两个孩子,难不成是自己的弟弟妹妹?
角丽谯笑着伸手揉了揉孩子的头,抬眼看向愣在原地的驰骋,眼底带着点似笑非笑:“我已经到家了。你可以走了。”
驰骋只觉得大脑一阵轰鸣,心里莫名涌上股说不清的酸涩,却还是强压着翻涌的情绪,走到后座窗边,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你们……叫什么名字?”
左边的小男孩攥着角丽谯的衣角,脆生生先开口:“我叫池佑安!”右边的小女孩跟着点头,声音软乎乎的:“我是池佑宁,跟哥哥是双胞胎!”
“池”字一出口,驰骋的心脏猛地一沉——果然跟池家有关。
驰骋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往上涌,理智几乎被翻涌的情绪冲垮。他没再废话,伸手攥住角丽谯的手腕,直接把人从拉了出来,强硬地塞回座位里,自己则撑着车门站在她面前,将她困在狭小的空间里。
路边的灯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池念安、池念宁……姓池!你倒是跟我说说,这两个孩子,到底跟我爸是什么关系?!” 他的呼吸都带着点不稳,显然是被“池”这个姓氏和孩子的模样戳中了最在意的地方。
驰骋盯着她的眼睛,语气里满是讥讽,连带着那点酸涩都变了味:“你长的这么漂亮,怎么净走歪路,也不嫌那个老头子年纪大,放着年轻的不选,偏要缠上个老头子,还生了两个姓池的孩子——你图什么?”
角丽谯看着驰骋炸毛的样子,反倒觉得好笑,故意勾了勾唇角,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的挑衅:“老?我可没觉得。”她抬眼睨着他,慢悠悠补充,“比起毛躁的小辈,他可比你英俊多了,做事也沉稳,哪里不好?”
这话像火上浇油,驰骋的下颌线绷得更紧,眼底的怒火几乎要溢出来,攥着车门的手指都泛了白。
驰骋猛地俯身凑近,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纠缠,他盯着角丽谯的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的压迫感:“老头子没几年活头了,你与其把心思花在他身上,不如提前讨好我。”
他指尖轻轻蹭过她的下颌,声音压得更低:“等我接手了池家,说不定还能多给你们母子一点好处,总比到时候一无所有强,你说对吗?”
角丽谯看着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没说话,反而往前一倾,伏在他身上,肩膀轻轻颤抖,低低的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到最后竟连眼泪都笑了出来,顺着脸颊落在他的衣领上。
驰骋只觉得一团绵软贴着自己,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甜香,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越跳越快,连呼吸都乱了节奏——他甚至下意识想往前凑,离她再近一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猛地回神,心底惊了惊:自己这是疯了?她可是可能跟父亲有关系的女人,还带着两个姓池的孩子!
他猛地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刻意板起脸掩饰刚才的失态,语气也硬了几分:“你别在这装疯卖傻,赶紧说清楚,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眼中竟然隐隐出现水光!”
角丽谯把他眼底的慌乱看得一清二楚,嘴角勾起抹狡黠的笑,没等驰骋再开口,突然往前凑了凑,在他唇角飞快地亲了一下——软温的触感一闪而过,带着点糖水的甜意。
她直起身,看着驰骋瞬间僵住的模样,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怎么?刚才不是还想更近点吗?现在怎么不动了?”
角丽谯刚说完。手腕被驰骋一把扣住,力道大得让她没法挣脱。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被挑衅后的愠怒,也有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悸动,哑着嗓子道:“是你先招惹我的。”
话音刚落,他俯身迎了上去,炽热的双唇直接贴住她的,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将两人之间最后一点距离彻底抹去。
“就算你是老头子的女人,我也要抢过来…我想睡你…你跟了我吧,我爸已经老了…”
角丽谯被他这带着点莽撞的强势吻得一怔,听到他的话之后,下一秒却再也忍不住,偏头躲开他的唇,靠在椅背上大笑出声,连眼角都笑出了细纹:“驰骋,你怎么这么可爱?”
她伸手戳了戳他紧绷的下颌,语气里满是戏谑:“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我?还是说,你自己先动心了?” 这话像根针,瞬间刺破了驰骋刻意营造的强势,他猛地松开手,耳尖不受控制地泛红,别开眼硬声道:“少胡说八道!”
角丽谯收了笑意,指尖轻轻帮驰骋整理着领口,然后把他头发上粘的糖拿了下来,语气难得松快了些:“放心,孩子不是你爸的。”她顿了顿,抬眼看向还在别扭的驰骋,又补了句,“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还因为汪硕的事,跟郭程宇闹别扭呢?”
这话像把钥匙,瞬间掀开了六年前的旧茬。驰骋愣了愣,耳尖的红意渐渐褪去,眉头又皱了起来——她怎么会知道汪硕的事?还特意提起郭程宇?
角丽谯没等驰骋开口,又继续往下说,语气带着点了然的轻描淡写:“对了,你认识岳悦了吧?你为了敷衍你爸催婚,还特意找她冒充你女朋友,这事没说错吧?”
这话一出,驰骋彻底沉了脸——岳悦是他私下托朋友找的人,还没谈好合作,知道这事的没几个,她怎么连这都清楚?他盯着角丽谯,眼神里的警惕又重了几分:“你到底在查我什么?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角丽谯勾着唇角,故意往后靠了靠,姿态显得格外放松,语气里满是拿捏住主动权的从容:“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她顿了顿,眼神扫过驰骋紧绷的脸,慢悠悠补了句,“至于我怎么知道的——你慢慢查去吧。”
这话像根钩子,勾得驰骋心里又痒又躁,想问却又被她堵得没辙。他攥了攥拳,看着角丽谯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干脆也压下了追问的念头,打开车门,冷声道:“我先送你回去,这事没完。咱俩加个联系方式。说完不容拒绝的直接扫码…。”
驰骋刚到家,就直奔书房找驰爸,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指尖摩挲着桌角:“爸,我今天听人提起咱家那串老祖宗传下来的项链,突然想看看,您还收着吗?”
驰爸正翻着文件,闻言抬了抬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却很快掩饰过去,端起茶杯抿了口:“那项链送去保养了,过几天才能拿回来”
这话让驰骋心里咯噔一下——角丽谯脖子上的明明就是真的,爸为什么说保养去了?保养了六年?
驰骋眼神一凝,顺着话头追问下去,语气里带着刻意装出的漫不经心,却藏着试探:“真丢了?可我今天好像看见有人戴着一串,跟您以前给我看过的样子一模一样,连上面的纹路都没差——不能是您藏起来没说吧?”
驰爸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表情惊讶,抬眼看向驰骋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你说的是真的?别是看错了,咱家项链明明送去保养了,而且仿品多的是,哪能说见着就说是咱家的。”他刻意避开“藏起来”的话茬,语气却比刚才紧绷了些。
池爸放下茶杯,语气瞬间沉了下来,带着几分严厉:“别总揪着项链的事不放,你也该有点正形了。”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直接抛出更重的话,“我还没说你,今天有人打电话到我办公室,说你是个变态——你在外头到底干了什么荒唐事?”
这话像盆冷水,瞬间浇得驰骋一懵。他皱紧眉,脑子里飞速回想最近的事,压根想不出谁会这么恶意中伤自己:“变态?爸,您听谁说的?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
你觉得池爸会直接拿出通话记录或对方留下的信息,扔给他让他自己看,还是会先压着怒火,勒令他“先别管是谁说的,明天就去公司报道,好好收收心,别老是摆弄你的那些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