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要和我谈恋爱啊”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床头柜的玻璃罐上，罐里的草莓糖裹着暖光，像撒了把碎星星。顾言醒时指尖还攥着被子角，梦里全是昨晚江清辞递糖时的温度，连带着耳尖都还泛着热。

他翻身坐起，刚把脚伸到拖鞋里，手机就震了一下。是江清辞的消息：“楼下等你，给你买了早餐。”

顾言盯着屏幕笑出声，指尖飞快敲了个“马上来”，抓过外套就往楼下冲。刚拐到单元门口，就看见江清辞靠在电动车旁，手里提着早餐袋，风把他的卫衣帽子吹得轻轻晃，眼底的笑意比阳光还亮。

“慢点跑，别摔了。”江清辞伸手帮他理了理歪掉的衣领，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脖子，顾言的脚步瞬间顿住，耳尖又红了。

两人并肩往学校走，江清辞把热豆浆递到他手里，自己咬着油条，偶尔侧头跟他说今天的课表。路过便利店时，顾言突然停下脚步，拉了拉江清辞的袖口：“等我一下。”

他冲进店里，很快拎着两罐橘子汽水跑出来，把其中一罐塞给江清辞：“昨天你买的，今天我请。”江清辞看着手里的汽水，笑弯了眼：“好，那下次我请你吃馄饨。”

到了教室，顾言刚坐下，就看见江清辞从书包里拿出个笔记本，递到他面前：“昨天那道物理题，我整理了两种解法，你看看有没有更简单的思路。”笔记本上的字迹工整，重点公式还标了橙色荧光，顾言翻着纸页，指尖触到纸背残留的温度，心里像被灌了温水。

一整天的课，顾言总忍不住偷偷看江清辞。看他认真记笔记时微微蹙起的眉，看他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时从容的模样，连他低头捡笔时露出的后颈，都让顾言的心跳快半拍。

放学铃声响时，夕阳刚好斜斜地照进教室，把两人的影子叠在课桌旁。江清辞收拾书包的手顿了顿，侧头看向顾言，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晚上……还去吃馄饨吗？”

顾言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想起昨晚藏在心里的话。他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草莓糖——是早上从罐里特意拿的，糖纸都被捏得发皱。

“江清辞，”顾言的声音有点发颤，却没躲开他的目光，“我们别这样了好不好？”

江清辞的动作瞬间停住，抬头时眼底满是惊讶，连呼吸都放轻了：“你……什么意思？”

顾言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把那颗草莓糖递过去，指尖因为紧张微微发抖：“我们谈吧。”他盯着江清辞的眼睛，心跳得像要撞开胸膛

教室里很静，只有窗外的风吹着树叶沙沙响。江清辞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和递过来的草莓糖，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把人拽进怀里。顾言的额头撞在他的胸口，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比自己的还快。

“谈什么。”江清辞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带着点哑，却无比清晰，“谈恋爱？”“嗯……”“言言要和我谈恋爱啊”

他抬手抱住江清辞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卫衣里，闻到熟悉的雪松味，心里的不安全化成了甜。江清辞轻轻拍着他的背，手指温柔地顺着他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等顾言平复下来，江清辞才松开他，接过那颗草莓糖，剥开糖纸塞进他嘴里。甜意在舌尖散开，顾言咬着糖，看着江清辞眼底的温柔

江清辞伸手牵住他的手，指尖扣住他的指缝。

两人手牵手走出教室，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指尖相扣的温度，比任何时候都要暖。顾言看着身边的江清辞，心里忽然明白，原来心动的答案，早就藏在每一次递糖、每一次等待里，而现在，他们终于把这颗糖，酿成了属于两个人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