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教学楼时,夕阳已经把天空染成了温柔的橘粉色。江清辞的手一直牵着顾言,指尖紧扣的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束缚,又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顾言偷偷侧过头看他,江清辞的侧脸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连耳尖都还带着未褪去的红。察觉到他的目光,江清辞转过头,眼底盛着笑意:“在看什么?”
“看你……”顾言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低下头,却被江清辞轻轻捏了捏指尖,“我好看吗?”
这话问得直白,顾言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却还是诚实地点点头:“好看。”
江清辞低笑出声,脚步慢了些,把两人的影子叠得更紧:“那以后让你看个够。”
路过校门口的便利店时,江清辞突然停下脚步,拉着顾言走了进去。他径直走到零食区,拿起一罐草莓味的糖果,又拿了两盒牛奶,转身对顾言说:“昨天你说喜欢草莓糖,多买点。”
顾言看着他认真挑选的模样,心里像被泡在蜜里。等结完账,江清辞把糖果塞进顾言的书包里,又把温好的牛奶递给他:“刚从便利店的微波炉里拿出来,喝着暖。”
两人沿着路边慢慢走,路灯次第亮起,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顾言喝着牛奶,突然想起早上江清辞在楼下等他的样子,忍不住问:“你今天早上几点起来的?”
“六点吧,”江清辞说,“想着早点去买早餐,怕去晚了就凉了。”
顾言心里一暖,停下脚步,抬头看着江清辞:“以后不用起这么早,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买。”
江清辞看着他认真的眼神,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以后我们一起。”
走到顾言家楼下时,顾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松开江清辞的手。江清辞察觉到他的不舍,轻轻握紧了他的手:“明天早上我还是在楼下等你,带你去吃那家新开的馄饨,好不好?”
顾言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好!”
江清辞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那快上去吧,晚上早点休息,别熬夜。”
顾言“嗯”了一声,却还是站在原地没动。江清辞无奈又好笑,伸手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怎么了?舍不得我?”
顾言的脸颊瞬间红透,却还是小声“嗯”了一下。江清辞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他往前凑了凑,在顾言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像羽毛拂过:“乖,明天见。”
这个突如其来的触碰让顾言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猛地后退一步,捂住额头,声音都有点发颤:“那、那我上去了!明天见!”
说完,他转身就往楼上跑,连头都没敢回。江清辞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消散,直到顾言家的窗户亮起灯,他才转身离开。
顾言回到家,靠在门上,心脏还在砰砰直跳。他抬手摸了摸额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江清辞的温度。他走到书桌前,拿出江清辞买的草莓糖,剥开一颗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散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甜。
他拿出手机,给江清辞发了条消息:“我到家啦,你也早点休息。”
很快,江清辞的消息就回了过来:“好,晚安。明天见,我的男朋友。”
看到“男朋友”三个字,顾言的脸颊又热了起来,他抱着手机,嘴角忍不住上扬,回复道:“晚安,男朋友。”
放下手机,顾言看着书桌上的草莓糖,又想起江清辞说的“以后我的未来都分你一半”,心里满是踏实。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世界里多了一个重要的人,而掌心的温度,会一直温暖着他往后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