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月光格外温柔,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贺峻霖的枕边,像一层薄薄的银纱。他再次醒来时,喉咙干得发疼,刚想伸手去摸床头的水杯,就摸到一只温热的手——是丁程鑫,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床边,手里还握着一个温度刚好的保温杯。
“贺儿,醒了?”丁程鑫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却依旧温柔,“是不是喉咙疼?我温了点蜂蜜水,你喝几口润润。”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把贺峻霖扶起来,还在他背后垫了个软枕头,避免他坐得太累。
贺峻霖靠在枕头上,看着丁程鑫拧开保温杯,杯口还特意贴了张纸巾,怕水流下来烫到他。蜂蜜水带着淡淡的花香,甜度刚好,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缓解了干疼。“丁哥,你怎么在这儿?”他喝了两口,轻声问。
“起来喝水的时候,听见你房间有动静,就过来看看,”丁程鑫把杯子放在床头,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比刚才降了点,眉头终于舒展了些,“烧退了点,还好。”他说着,又帮贺峻霖把被子掖了掖,“再睡会儿吧,天还没亮呢。”
贺峻霖点了点头,却没立刻闭上眼睛——丁程鑫的眼底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是没睡好,估计是担心他,一晚上没踏实休息。他看着丁程鑫转身要走,忍不住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丁哥,你也睡会儿吧,我没事了。”
丁程鑫回头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乖,我就在外面沙发上躺会儿,你有事喊我,一喊我就听见。”他怕贺峻霖不放心,还特意把房间门留了道缝,方便随时查看。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贺峻霖刚睁开眼,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小米粥香——是张真源熬的粥,熬得糯糯的,还加了点切碎的青菜叶,看起来就有食欲。
“霖霖,醒啦?”张真源端着粥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白瓷碗,“刚熬好的粥,放凉了点,你试试温度。”他说着,舀了一勺递到贺峻霖嘴边,眼神里满是期待,像在等夸奖的小朋友。
贺峻霖张嘴接住,粥的温度刚好,青菜的清香混合着小米的软糯,瞬间唤醒了味蕾。“真源哥,好好喝。”他笑着说,眼睛弯成了月牙。
张真源立刻笑了,比自己得到夸奖还开心:“好喝就多喝点,我熬了一大锅呢,不够再盛。”他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贺峻霖喝粥,时不时还帮他擦一下嘴角沾到的粥渍,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刚喝完粥,刘耀文就拿着药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杯温水。“霖霖,该吃药了,”他把药片放在手心,都是按剂量分好的,“医生说早上这顿要吃完早餐再吃,刚好真源哥的粥也喝完了。”
贺峻霖看着手心的药片,眉头轻轻皱了皱——虽然昨天丁程鑫给的糖压了苦味,但他还是有点怕吃药。刘耀文看在眼里,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草莓味软糖,是昨天游戏赢的那种:“先吃药,吃完给你糖。”他说着,还把软糖放在贺峻霖能看到的地方,像在哄小孩。
贺峻霖乖乖把药片放进嘴里,喝了口温水咽下去。刚咽下去,刘耀文就立刻把软糖递到他嘴边:“喏,奖励你的。”看着贺峻霖含着糖笑起来,刘耀文也跟着笑了,伸手帮他把额前的碎发捋到一边:“等会儿再睡会儿,养足精神。”
贺峻霖刚想躺下,就见宋亚轩抱着一个大大的玩偶熊走进来,玩偶熊是贺峻霖最喜欢的灰色,眼睛是圆圆的黑色纽扣,看起来软乎乎的。“霖霖,给你!”宋亚轩把玩偶熊递到贺峻霖怀里,“这个熊抱着睡觉暖和,我昨天晚上特意洗了澡,还晒了太阳,有阳光的味道哦。”
贺峻霖抱着玩偶熊,确实闻到了淡淡的阳光味,还有宋亚轩身上常用的洗衣液香。“谢谢亚轩。”他把熊抱在怀里,感觉心里暖暖的。
“不客气!”宋亚轩坐在床边,开始絮絮叨叨地讲昨天拍摄的趣事,比如刘耀文画画画得像涂鸦,丁程鑫猜词猜成了别的东西,还特意避开了贺峻霖发烧的事,怕他担心,“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玩游戏,下次我一定要跟你一组,肯定能赢!”
贺峻霖听着他说话,嘴角一直挂着笑,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宋亚轩讲得眉飞色舞,时不时还模仿一下其他人的动作,惹得贺峻霖笑出了声。
正笑着,严浩翔拿着相机走进来,却没像往常一样拍照,而是递过来一个小小的相册:“霖霖,给你看个好东西。”相册是皮质的,封面印着小小的星星图案,是贺峻霖喜欢的款式。
贺峻霖接过相册,翻开第一页,就是昨天拍摄时的照片——有他喝牛奶的样子,有他玩游戏时的认真,还有他靠在刘耀文肩膀上睡觉的侧脸。每一张照片下面都写着小小的字,比如“霖霖喝牛奶时嘴角沾了奶渍”“霖霖猜中词时眼睛亮晶晶的”“霖霖睡觉的样子好乖”。
“这是我昨天晚上整理的,”严浩翔坐在旁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本来想等你好了再给你看,但是想着你现在躺着无聊,就先拿过来了。”他说着,还指了指其中一张照片,“这张是你笑的时候,阳光刚好落在你脸上,像小太阳一样。”
贺峻霖翻着相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每一张照片,每一句备注,都藏着严浩翔的细心和在意。他抬头看着严浩翔,认真地说:“浩翔,谢谢你,我很喜欢。”
严浩翔立刻笑了,耳朵有点红:“喜欢就好,等你好了,我再帮你拍更多好看的照片。”
几个人轮流来陪贺峻霖,怕他一个人无聊。马嘉祺处理完工作,就拿着笔记本电脑过来,坐在床边陪他看电影——选的都是贺峻霖喜欢的喜剧片,还特意把声音调小,怕吵到他休息;丁程鑫则把昨天没吃完的银耳羹热了热,端过来给贺峻霖当加餐;刘耀文帮他把房间的窗户打开,换点新鲜空气,还特意拉上了窗帘,避免阳光直射到他眼睛;宋亚轩坐在旁边,一边哼歌一边帮他按摩太阳穴,缓解他可能有的头疼;张真源则帮他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晾在阳台的时候,还特意选了阳光最足的地方,让衣服干得快一点;严浩翔则拿着相机,偶尔拍几张贺峻霖看电影、喝银耳羹的样子,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偷拍”,而是先问他:“霖霖,这张可以拍吗?”
中午的时候,贺峻霖的烧彻底退了,精神也好了很多。他靠在床头看电影,马嘉祺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正一点点削着皮——苹果皮削得很薄,还连成了一条线,显然是练过很多次。
“马哥,你怎么这么会削苹果?”贺峻霖好奇地问。
马嘉祺笑了笑,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递到贺峻霖面前:“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帮我弟弟削苹果,练出来的。”他说着,还挑了一块最大的递到贺峻霖嘴边,“吃点苹果,补充维生素,好得快。”
贺峻霖张嘴接住,苹果很甜,带着点清爽的味道。他吃着苹果,看着马嘉祺——马嘉祺总是这样,温柔又细心,不管是对弟弟,还是对他,都照顾得无微不至。
下午的时候,工作人员发来消息,说明天的行程暂时取消,让他们好好休息。几个人都松了口气,这样就能有更多时间陪贺峻霖了。
“霖霖,明天我们在家做火锅吧?”丁程鑫提议,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贺峻霖,“你不是一直想吃火锅吗?等你好了,我们就做。”
“好啊!”贺峻霖立刻点头,他确实想吃火锅很久了,尤其是丁程鑫调的蘸料,是他的专属口味。
“那我明天早上早点去买食材,”张真源笑着说,“霖霖想吃什么,我都记下来。”他说着,还拿出手机,准备记下来。
“我要吃肥牛卷、虾滑、毛肚……”贺峻霖报着菜名,眼睛里满是期待。
刘耀文立刻接话:“我明天帮你洗毛肚,毛肚要洗得干干净净的才好吃。”
宋亚轩也说:“我帮你调蘸料,丁哥调的蘸料我学会了,肯定跟丁哥调的一样好吃!”
严浩翔则笑着说:“我明天帮你们拍火锅照片,记录一下霖霖病好后的第一顿大餐。”
马嘉祺看着他们热闹的样子,嘴角也挂着温柔的笑:“那我明天负责煮火锅,保证煮得好吃。”
贺峻霖靠在床头,看着眼前的六个少年,他们围着他,讨论着明天的火锅,眼神里的温柔和在意,像一道道光,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他突然觉得,生病也不是坏事——因为生病,他能更清楚地感受到他们的爱,感受到他们藏在细节里的心意。
傍晚的时候,贺峻霖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他走到客厅,就见几个人正在忙碌:马嘉祺在整理明天火锅要用的锅具,丁程鑫在研究新的蘸料配方,刘耀文在帮张真源列食材清单,宋亚轩在哼着歌擦桌子,严浩翔则在调试相机,准备明天拍照片。
“霖霖,你怎么起来了?”马嘉祺第一个注意到他,立刻走过来,伸手扶着他,“是不是待在房间里无聊了?”
“嗯,想出来看看,”贺峻霖笑了笑,“我已经没事了,你们别太担心。”
“没事也不能乱跑,”丁程鑫走过来,把一件薄外套披在他身上,“刚病好,别再着凉了。”他说着,还帮贺峻霖把外套的扣子扣上两颗。
刘耀文则拉着他走到沙发边,帮他拉了把椅子:“霖霖,你坐着,我们忙就行。”
宋亚轩凑过来,递给贺峻霖一颗糖:“霖霖,给你糖,甜甜蜜蜜的,病就好得更快了。”
张真源走过来,递给贺峻霖一杯温水:“霖霖,喝点水,补充水分。”
严浩翔则拿着相机,对着贺峻霖按下了快门:“咔嚓”一声,定格下贺峻霖站在客厅里,被他们围着的样子。“霖霖,这张照片肯定很好看,”严浩翔笑着说,“等洗出来,放在相册里。”
贺峻霖看着他们,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他知道,他们对他的好,从来都不是一时兴起,而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他们对他的爱,也从来都不是轰轰烈烈,而是藏在每一个细节里——是马嘉祺削好的苹果,是丁程鑫温好的蜂蜜水,是刘耀文分好的药片,是宋亚轩抱来的玩偶熊,是张真源熬好的小米粥,是严浩翔整理的相册。
这些爱意,像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悄无声息地落在他的生活里,生根发芽,长成了一片茂密的森林。而他,就是这片森林里最被珍视的宝贝,被他们用温柔和爱意,小心翼翼地守护着。
夕阳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贺峻霖靠在沙发上,看着眼前忙碌的六个少年,嘴角挂着温柔的笑。他知道,明天的火锅一定会很好吃,未来的日子,也一定会像现在这样,充满了爱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