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巷口的包子铺刚冒起热气，就有人攥着保温袋站在铺子前等。蒸笼掀开的瞬间，白雾裹着肉香扑满脸颊，那人熟练地挑了几个酱肉包——要皮薄馅大的，上次他说这种咬着流汁，特意跟老板叮嘱多留两笼。
“再要两个豆沙包，”身后递来块零钱，声音带着晨露的凉，“他昨天说想吃甜的，换着口味吃。”买包子的人点点头，把豆沙包放进另一个保温层，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装着刚剥好的茶叶蛋，是用卤料慢炖了半夜的，蛋白染成浅褐色，咬开满是卤香。
回到住处时，房间里还静悄悄的。有人轻手轻脚走进厨房，把包子放进蒸锅温着，又倒了杯温水晾在桌上——水温得刚好，他早上喝不了太烫的。另一个人则拿着毛巾，仔细擦了擦餐桌，连桌角的缝隙都没放过，最后把保温盒放在最中间，摆得整整齐齐。
七点整，闹钟还没响，有人就坐在床边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醒醒，包子快凉了。”他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就见对方手里拿着件柔软的家居服，是洗得发白的蓝色，他说穿这个最舒服。帮他穿衣服时，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腰，见他瑟缩了一下，立刻放轻了动作：“痒？那我慢点儿。”
坐在餐桌前，蒸好的包子还冒着热气。有人拿起一个酱肉包，小心地咬开个小口，先把里面的汤汁倒在小碟里——上次他吃包子溅了一身油，从那以后每次都有人帮他“预处理”。“慢点吃，”把处理好的包子递过去，“里面有汁，别烫着舌头。”
他咬了口包子，酱肉的香混着面皮的软，刚想再咬第二口，就见有人把豆沙包递过来：“换个口味，甜的解腻。”豆沙包是温的，豆沙熬得绵密，没掺一点颗粒，是他喜欢的口感。旁边的人则拿着茶叶蛋，帮他把蛋壳一点点剥掉，蛋白上没留一点碎渣，最后放在他碗里：“补充点营养，上午要练舞。”
吃完早餐，有人帮他收拾碗筷，把他用过的碗单独放在一边，用的是柠檬味的洗洁精——他说这个味道醒神。另一个人则蹲在玄关，帮他把运动鞋的鞋带重新系好，系成双蝴蝶结，“这样不容易松，练舞的时候别踩了。”说着还伸手拍了拍鞋帮，把灰尘拍掉。
练舞室的镜子刚擦过，亮得能照出人影。有人先把音响打开，放着他熟悉的旋律——上次他说这首歌节奏舒服，特意存在了播放列表最前面。另一个人则帮他把舞蹈服铺在沙发上，是宽松的黑色卫衣，衣摆下摆剪了个小口子，他说这样动起来方便。
“先压腿吧，”有人走到他身边，伸手帮他把裤腿挽起来，“昨天练到很晚，肌肉有点紧。”他趴在把杆上，对方的手轻轻按在他的腰上，力度刚好，帮他一点点往下压，“疼了就说，别硬撑。”
压完腿刚想站起来，就有人递过来瓶温水，瓶盖已经拧松了。“喝口水缓缓，”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脸都憋红了，下次别压那么狠。”他接过水，刚喝了两口，就见有人拿着毛巾走过来，帮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是条新毛巾，印着小太阳图案，昨天刚买的。
练舞到一半，有人突然喊停：“等会儿，你刚才那个转身有点晃。”说着走到他身边，从背后轻轻扶住他的腰，帮他调整重心，“往左边挪一点，对，这样重心稳。”掌心贴在他的腰上，带着点温度，帮他一点点找到感觉。旁边的人则拿着手机，把动作录下来，“等会儿回放给你看，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中场休息时，有人端着切好的西瓜走进来，西瓜是冰镇过的，块块红瓤黑籽，还冒着凉气。“吃块西瓜，”用牙签扎了一块递到他嘴边，“刚从冰箱拿的，最中间那块，甜得很。”他张嘴接住，冰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刚想再要一块，就见有人把西瓜皮收走，还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汁水：“别沾在衣服上，等会儿洗不掉。”
旁边的人则拿着风扇，对着他轻轻吹着风，扇叶转得很慢，怕吹乱他的头发。“练舞别太拼，”声音轻轻的，“你昨天没睡好，眼睛里有红血丝。”他点点头，刚想说话，就见有人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肩上——外套还带着体温，混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歇会儿吧，坐着吹会儿风。”
下午要去拍杂志，几个人收拾好东西往摄影棚赶。路上堵车，有人怕他无聊，从背包里掏出本漫画书——是他喜欢的科幻题材，上次在书店没看完，有人就悄悄买了下来。“看看这个，”把书递过去，“堵车得好久，解解闷。”旁边的人则帮他把座椅调低，“靠会儿，别累着脖子。”
到了摄影棚，化妆师刚拿出粉饼，就有人拦住：“他皮肤敏感，用那个浅蓝色的粉扑。”化妆师点点头，换了粉扑，那人还特意凑过去闻了闻，确认没刺激性气味才放心。另一个人则拿着小风扇，在他旁边轻轻吹着，怕粉粘在脸上不舒服。
拍硬照时，需要他站在白色背景板前，摆出酷酷的姿势。摄影师刚说完要求，就有人走到他身边，帮他把衣领整理好——衬衫的扣子要扣到第二颗，他说这样显得精神。又帮他把头发拨了拨，露出一点额头：“这样上镜好看，显得脸小。”
他刚站定，就见有人举着相机，在旁边悄悄拍花絮——镜头里的他皱着眉摆姿势，嘴角却偷偷往上扬，像个憋笑的小孩。“别动，”举相机的人轻声说，“这个表情好看，记录下来。”他忍不住笑出声，摄影师趁机按下快门，画面里的他眼睛亮晶晶的，比背景板还耀眼。
拍了几组，他有点累，靠在沙发上揉了揉肩膀。有人立刻走过来，帮他按摩肩膀，手法很熟练，是跟着教程学的——上次他说肩膀酸，那人就偷偷练了好久。“是不是太用力了？”见他皱了皱眉，立刻放轻力度，“我轻点，再忍忍。”旁边的人则递过来杯热奶茶，是三分糖的珍珠奶茶，他说这个甜度刚好，珍珠要煮得Q弹。
傍晚收工时，天空飘起了小雨。有人立刻把伞撑开，伞面明显往他这边偏，自己的肩膀很快湿了一片。“往我这边靠靠，”把他往伞下拉了拉，“雨丝飘得远，别淋着头发。”另一个人则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他头上，“先挡挡，等会儿上车就好了。”
到了车上，有人帮他把湿掉的头发擦干，用的是吸水快的干发巾，轻轻按在发梢上，没敢用力搓——他说头发搓多了会毛躁。旁边的人则把空调调到暖风，又递过来个暖手宝：“刚充好电的，揣在兜里，别冻着手。”
回到住处，有人先帮他放好热水，还在浴缸里加了点浴盐——是薰衣草味的，他说这个助眠。又把干净的睡衣放在浴室门口，是柔软的珊瑚绒，穿在身上像裹了团云。“泡十五分钟就行，”在门口叮嘱，“别泡太久，容易头晕。”
他泡完澡出来，就见客厅里亮着暖黄的灯。有人坐在沙发上，帮他把吹风吹热，温度调到中档：“过来吹头发，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帮他吹头发时，手指轻轻梳理着发丝，吹风机的风很柔，没烫到他的头皮。旁边的人则拿着梳子，等头发半干时帮他一点点梳顺，连打结的地方都耐心解开：“别急，梳顺了才好看。”
吹完头发，有人端来碗银耳羹，是用冰糖慢炖了一下午的，银耳熬得软烂，还加了几颗莲子。“喝点羹，”把碗递过去，“刚泡了澡，补充点水分。”他喝着银耳羹，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刚想说话，就见有人把他的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今天拍的花絮照：“你看，这张你笑的时候，眼睛里像有星星。”
他接过手机，一张张翻看，照片里的自己或酷或笑，身边的人总是在不经意间照顾他：帮他整理衣领、帮他挡雨、帮他吹头发、帮他盛羹……每一张照片里，都藏着细碎的温柔，像雨后天晴的光，轻轻落在他心上。
“累了吧？”有人坐在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早点睡，明天不用早起。”他点点头，刚想站起来，就被人按住：“我帮你把被子铺好，你先坐着等会儿。”
躺在床上时，被子里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有人帮他把枕头垫高了点，又把空调温度调好：“晚上要是冷了，就把旁边的小毯子盖上。”说着，还把他喜欢的玩偶熊放在枕边——是灰色的大熊，他说抱着睡觉踏实。
房间里的灯渐渐暗下来，有人轻轻带上门，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见他闭上眼睛，才放心离开。他靠在枕头上，听着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
想起早上的包子、练舞时的指导、拍杂志时的照顾、雨天的伞和暖手宝，还有晚上的银耳羹和吹头发的温柔……这些细碎的瞬间，像一串珍珠，串起了他的一天，每一颗都闪着爱的光。
他知道，这些都不是偶然。是有人记得他的口味，把他的喜好刻在心里；是有人在意他的舒服，连吹头发的温度都要调好；是有人担心他的身体，雨天把伞全偏向他，自己淋着雨也没关系。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在门口轻声说：“好好睡，我们都在。”他嘴角弯了弯，抱着玩偶熊，渐渐沉入梦乡。梦里没有雨天，只有暖烘烘的包子香，和身边人永远不会缺席的温柔。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洒进来。他刚坐起身，就见床头放着杯温好的牛奶，旁边还有张纸条，上面写着：“包子在蒸锅温着，豆沙包留了两个，记得吃。”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是昨天帮他剥茶叶蛋的人写的。
他拿着纸条笑了笑，起身走到厨房。蒸锅里的包子还冒着热气，旁边的碗里放着剥好的茶叶蛋，桌上的温水晾得刚好。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阳光洒在餐桌上，把保温盒里的包子照得暖融融的。
他知道，今天又会是被爱意包围的一天。因为身边总有那么一群人，把他的日常当成最重要的事，把细碎的温柔藏在每一个瞬间，在他醒来的每一个清晨，都准备好满满的温暖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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