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尖缠着他银发把玩，粉蓝色轻纱随动作滑落肩头，露出的肌肤蹭过他微凉的衣襟。
他银灰色眼瞳垂落时映着我裙摆下若隐若现的玉足，指尖却只轻轻拢住我后腰的轻纱，声音带着药香般的温润：“又在闹什么？方才炼药时沾的丹砂还没洗干净，倒先缠上我了。”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玉臂收得更紧，故意让裙摆再褪下半寸，膝盖抵着他腰侧轻晃：“沐长老不是说，弟子的事比炼丹重要么？”指尖划过他颈侧淡青色血管：“何况……比起那些药草，我更想闻闻长老身上的味道。”
他低笑时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来，银眸里漫开细碎的笑意，却伸手捏住我作乱的手腕按在胸前：“再动，这炉凝神丹就要废了。”目光扫过我裸露的肩头，指尖极轻地拂过那里的肌肤，带起一阵战栗：“着凉了又要哭着喊着要我给你炼暖身丹，嗯？”
我偏过头，唇几乎贴着他下颌，呼吸扫过他皮肤：“那长老便再炼一炉就是了。”忽然咬了咬他耳垂，看着那处泛起薄红：“反正……长老最疼我了。”
他指尖猛地收紧，轻纱在他掌心皱成一团。银灰色眼瞳暗了暗，低头时发间的玉簪擦过我脸颊，声音沉了几分：“可知这话听多了，会让人想把你也炼成丹药，日夜带在身边？”
我却不怕，反而笑得更欢，腿往他膝上一搭，彻底将自己嵌进他怀里：“那正好，省得长老总对着药鼎不理我。”抬手抚上他心口，“只是不知……长老的心，会不会也像炼药时那般烫？”
他沉默片刻，忽然倾身将我按在软榻上，银发散落在我颈间，带着清苦的药香。掌心按住我不安分的脚踝，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哑：“要不要试试？”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我粉蓝色的裙摆上，也落在他银灰色的眼瞳里。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轻笑出声，伸手勾住他脖颈往自己这边带：“好啊。”
他的呼吸陡然沉了半分，银灰色的眼瞳在月光下泛着幽微的光，像淬了药的寒潭。指尖顺着我脚踝的弧度往上滑，掠过裙摆边缘时带起一阵轻颤，最终停在我缠他脖颈的手腕上，指腹摩挲着我腕间那道极淡的药痕——那是上次我偷试他的新药，被药气灼出的印记。
“还记不记得这伤是怎么来的？”他低头，唇离我耳廓极近，说话时的气息扫得我颈侧发麻：“当时哭着说再也不碰我的药炉了，转头就把我刚炼好的凝神散当糖吃。”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衣襟上绣的银丝药草纹，声音发闷：“谁让长老炼的药闻起来那么香……再说了，长老不是立刻就给我敷了止疼的药膏么？”我故意把“立刻”两个字咬得极轻，指尖还在他颈后轻轻挠了挠，“长老最疼我了，不是么？”
他低笑一声，笑声震得我耳膜发痒。忽然俯身，唇擦过我裸露的肩头，带起一阵凉意，随即轻轻咬了一下那里的肌肤。
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裙摆都往上掀了些，露出的小腿蹭到他玄色的衣袍，像团粉蓝的云缠在他身上。
“再闹，”他的声音哑得厉害，银眸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却偏要板着脸：“明天就让芝儿把你锁在药圃里，给那些灵草浇水施肥。”
我才不怕，反而得寸进尺地仰起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下颌，吐气如兰：“那长老会来看我么？”我眨了眨眼，眼尾的红痣在月光下像颗沾了露的朱砂：“要是长老不来，我就把你最宝贝的那株千年雪莲……偷偷挖出来炖汤喝。”
他的动作猛地一顿，银灰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无奈，还有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伸手将我作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不小心蹭过我眼尾，引来我一声轻颤。
“你啊……”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却全是软的：“真是拿你没办法。”
说着，他忽然打横将我抱起，我惊呼着搂住他的脖颈，裙摆垂落下来，像朵盛开的铃兰。他大步走向内室的软床，月光被他的身影挡住，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将我放在床榻上时，他的银发垂落，拂过我脸颊，带着清苦的药香，混着他身上独有的冷冽气息，奇异地让人安心。
我顺势拉着他俯身，粉蓝色的轻纱散开，像水一样漫在锦被上。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伸手抚上他的眉骨：“长老，你的眼睛真好看。”像盛了漫天的霜雪，却只在看我的时候，会化出一点暖意。
他的动作顿了顿，银眸里的光柔和了许多。俯身，唇轻轻落在我额间，像落下一片雪花。
“你的也好看。”他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像藏了星光。”
窗外的风卷起竹帘，送来药圃里夜兰的香气。我笑着收紧手臂，把脸埋进他颈窝，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像听着最安心的药引。粉蓝色的裙摆缠在他腰间，和他玄色的衣袍交缠在一起，像一幅浸了月光的画。
“长老，”我闷闷地说：“明天教我炼那种会发光的丹药好不好？”
他低“嗯”了一声，指尖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在哄闹脾气的孩子：“好。”
只要是我想要的，他似乎从来都没说过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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