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最终还是没兑换“形象微调”。对着镜子照了照，他觉得眼下这副模样挺好——眼角的细纹是岁月刻的章，下巴上的胡茬透着点随性，比起刻意修饰的精致，倒多了几分真实的魅力。
他把录好的《过火》完整版上传到音乐平台，没买推广，没发通稿，就只是在自己刚注册的豆音账号上默默发布。做完这一切，他揣着手机出门，打算给那套基础录音设备配个更好的监听耳机。
来到一个电子商城里之中，这里人来人往，林辰刚走到耳机专柜，就听见旁边两个年轻女孩在小声议论。
“你看了那个街头歌手的视频没？《后来》那首歌，我妈听了都哭了，还跟我说想起我爸年轻时候追她的样子。”
“看过看过！我还去翻了他新发的《过火》完整版，循环一晚上了！就是这人太神秘了，账号连个头像都没有，就叫‘林先生’，连姓都只肯露一半。”
林辰挑了挑眉，没出声，默默选了款性价比不错的耳机。结账时，收银员扫了他一眼，突然愣了愣：“您……您是不是那个唱《过火》的林先生？”
林辰脚步一顿，没想到在这儿也能被认出来。他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结账吧，谢谢。”
收银员见林辰没有否认，立刻认为对方是承认了，因此，激动地刷了码，递东西时还塞给他一颗糖：“我超喜欢您的歌！加油！”
走出商城，阳光正好。林辰拆开糖纸扔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他拿出手机，发现音乐平台的后台消息已经炸了——《过火》上线三小时，评论破万，竟悄悄爬上了新歌榜的尾巴。
【终于等到完整版！副歌部分的转音绝了，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求翻牌！林先生什么时候发《后来》完整版？孩子快听片段听疯了！】
【有没有懂行的？这唱功，这创作能力，绝对不是素人！以前是不是改过名字啊？】
评论区里已经有人开始深扒他的身份，甚至有人贴出了八年前戏剧大学的毕业照，圈出了角落里的林辰：“是不是他？看着有点像！”
林辰皱了皱眉，正想关掉页面，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检测到宿主引发热议，人气值+5000！当前总人气值：6000点。】
【触发主线任务：72小时内，让《过火》进入新歌榜前五十。任务奖励：嗓音二次优化（突破音域限制），解锁“舞台掌控”初级技能。】
新歌榜前五十？林辰看着榜单上那些动辄数百万播放量的歌曲，尤其是排在榜首的江若彤新歌《星光》，眼神沉了沉。他现在这点热度，想冲榜简直是天方夜谭。
正琢磨着该怎么办，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是京城。
“请问是林辰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个沉稳的男声，“我是盛华娱乐的经纪人，姓周。名叫周宏，我们老板很欣赏你的作品，想和你聊聊合作的事，不知你有没有时间？”
盛华娱乐？林辰愣了一下。这可是业内顶尖的娱乐公司，捧红过数位影帝影后，比星途唱片强了不止一个档次。他们怎么会注意到自己？
“周先生，我目前还没有签约的打算。”林辰还是那句话。
周宏却笑了：“林先生别急着拒绝。我们知道你想保持独立创作，所以不聊签约，只谈单曲发行合作。盛华可以帮你做推广，联系各大音乐平台推荐位，甚至是筹备演唱会等工作，条件是你歌曲产生的收益，我们要四成，怎么样？”
林辰心动了，他缺的就是推广渠道，盛华的资源无疑是最好的助力，而且不用挂靠在盛华娱乐的旗下，他仍然是十分自由的，周宏与自己对接，几乎是自己的专职经纪人，还不用自己花钱，林辰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我考虑一下。”虽然已经有心合作，但林辰也没有傻得立刻就答应。
挂了电话，他点开江若彤的《星光》听了起来。旋律轻快，歌词也很励志，演唱也不错，典型的流量歌曲，评论区里粉丝刷着“姐姐好棒”“冲鸭”，播放量已经破了千万。
等了一会儿， 林辰关掉页面，给周宏回了条信息：“合作可以，但收益分成我要七成，而且版权只能属于我个人。”
周宏等了一个多小时，似乎才与公司高层，达成了协议，发过来信息：“成交。明天上午十点，盛华总部见。”
第二天，林辰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站在了盛华娱乐的玻璃大楼前。刚走进大厅，就迎面撞上了一群簇拥着的人——江若彤戴着墨镜口罩，被经纪人韩晴和助理围着，正往电梯口走。
四目相对的瞬间，江若彤的脚步顿住了。墨镜后的眼神看不清情绪，但林辰注意到她握着包带的手指紧了紧。
韩晴显然也认出了林辰，脸色一沉，挡在江若彤身前：“你来这儿干什么？”
“谈合作。”林辰语气平淡，绕过她们就要往前走。
“合作？”韩晴像是听到了笑话，“就你？别以为唱了两首破歌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告诉你，离若彤远点，不然……”
“晴姐。”江若彤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哑，“让他走。”
韩晴愣了愣，不甘地瞪了林辰一眼，还是让开了路。
林辰没回头，径直走向电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看见江若彤摘下了墨镜，正望着他的方向，眼神复杂。
周宏早已在会议室等候，看到林辰进来，笑着起身握手：“林先生比照片上更有气质。”
合作谈得很顺利，合约条款清晰明了，盛华确实拿出了诚意，不仅承诺给《过火》和《后来》联系首页推荐位，还主动的安排了一次电台直播采访。
签完字，周宏突然递给他一份文件：“这是我们查到的，关于你和江若彤小姐的过去。”
林辰翻开一看，里面是他和江若彤大学时的合影，还有当年偷偷领证的记录。他抬头看向周经纪人，眼神冷了几分。
“别误会，”周宏摆手，“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江若彤的团队已经在压你俩的关联新闻了。但树大招风，你要是真火了，这些事迟早藏不住。”
林辰捏着文件的手指泛白。他忽然想起昨天在评论区看到的毕业照，看来江若彤的团队已经在动手了。
“我知道了。”他把文件还给周宏，起身告辞。
走出盛华大楼，手机提示音响起。是系统的消息：
【《过火》已进入新歌榜第98名，距离任务目标还差48名！】
【检测到潜在危机：身份信息可能被恶意泄露。触发支线任务：在身份曝光前，让《后来》播放量破百万。奖励：“舆论防御”技能（可过滤部分恶意评论）。】
林辰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刺眼。他摸出耳机戴上，点开《后来》的伴奏，轻声唱了起来。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歌声顺着风散开，他知道，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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