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刁狱事
灰刁监狱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合上,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令人窒息的压抑。马嘉祺推着医疗推车,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没沾半点灰尘。金丝眼镜后的丹凤眼平静无波,掠过墙上“禁止喧哗”的标语时,连眼尾都没动一下——这里是世界上戒备最严的监狱,关押的是双手染血的恶徒,可对他而言,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摆放手术刀。
“马医生,这边请。”狱警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谨慎,引着他往医疗区走。走廊两侧的牢房里,有人吹着轻浮的口哨,有人用拳头砸着铁栏,目光像毒蛇般黏在他身上,可马嘉祺连头都没抬,指尖稳稳推着推车,车轮划过地面的声音规律得像心跳。
路过北派牢房区时,一道懒洋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丁程鑫靠在牢房门口,指尖转着枚磨得发亮的硬币,嘴角挂着温和的笑,眼底却没半点温度。他看着马嘉祺的白大褂,声音不大,却能清晰地传到对方耳中:“新来的医生?看着倒是比之前的嫩多了。”
刘耀文坐在牢房里的铁床上,抬眼扫过马嘉祺,喉结动了动。他没说话,只是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单——这医生的眼神太静了,静得不像第一次来灰刁监狱,反而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马嘉祺脚步没停,仿佛没听见丁程鑫的话。直到走到南派牢房区,又一道声音拦了他的路。宋亚轩靠在铁栏上,笑容干净得像个学生,手指却把玩着一根磨尖的塑料勺:“医生姐姐?哦不对,是哥哥啊。”他语气天真,目光却扫过马嘉祺的手腕,像是在丈量什么,“以后看病,可得多往南派来啊。”
贺峻霖坐在宋亚轩身边,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声音轻飘飘的:“我们老大可是很‘关心’新来的朋友。”他的目光落在马嘉祺的金丝眼镜上,带着几分探究——这医生的冷静,太反常了。
马嘉祺终于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宋亚轩。丹凤眼透过镜片,平静地与宋亚轩对视,没带任何情绪:“看病按编号排,不按派别。”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说完便转身继续往前走,没再停留。
宋亚轩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指尖的塑料勺转得更快了:“有意思。”
医疗区的门打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马嘉祺刚把医疗箱摆好,就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严浩翔穿着黑色狱服,肩宽腿长,脸上没半点表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马嘉祺,灰刁监狱的规矩,你应该清楚。”他把文件递过去,目光落在马嘉祺的白大褂上,“不许私传物品,不许和犯人有过多接触,出了事,没人能保你。”
马嘉祺接过文件,快速扫了一遍,签字时笔尖没半点犹豫:“清楚。”他的字迹和他的人一样,工整得没半点棱角。
严浩翔看着他签字的手,指骨分明,没戴任何饰品,心里莫名泛起一丝异样——这医生太冷静了,冷静得像块冰,却又让人忍不住想看看冰下藏着什么。
刚送走严浩翔,医疗区的门又被推开。张真源晃悠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笔记本,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却亮得吓人。他凑到马嘉祺面前,呼吸里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新来的医生?会解剖吗?我最近在写个故事,主角是个医生,解剖手法可厉害了。”
马嘉祺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语气依旧平静:“我是狱医,负责治病,不负责解剖。”他看着张真源眼底的疯狂,没半点惧意——比这更疯的人,他见多了。
张真源却笑了,把笔记本递过去:“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看。”他的目光扫过马嘉祺的金丝眼镜,“你的眼镜,和我故事里的医生一模一样。”说完便晃悠着走了,留下马嘉祺看着桌上的笔记本,没动。
傍晚,马嘉祺接到第一个急诊——北派的一个犯人被人打伤了,肋骨断了两根。他推着医疗推车去北派牢房区时,丁程鑫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指尖依旧转着那枚硬币,笑容温和:“马医生,麻烦你了。”
马嘉祺没说话,蹲下身给犯人处理伤口。动作精准利落,没浪费一秒钟。刘耀文站在一旁看着,目光落在他握着手术刀的手上,那双手稳定得惊人,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没半点颤抖。
处理完伤口,马嘉祺刚要走,丁程鑫突然开口:“马医生,以后北派的人要是不舒服,能不能优先看?”他笑容依旧,眼底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
马嘉祺转头看他,丹凤眼平静无波:“按规定,先到先看。”说完便推着推车离开,没再回头。
丁程鑫看着他的背影,手指捏紧了硬币,嘴角的笑容淡了些:“倒是个油盐不进的。”
刘耀文没说话,只是目光追着马嘉祺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
回到医疗区,马嘉祺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他知道,灰刁监狱里的这些人,没一个简单的。丁程鑫的笑里藏刀,宋亚轩的白切黑,刘耀文的沉默,贺峻霖的阴柔,张真源的疯狂,还有严浩翔的铁面无私——他们都对他有兴趣,可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完成调令,等时间一到,就离开这里。
可他不知道,从他踏入灰刁监狱的那一刻起,这场由他引发的风波,就已经停不下来了。夜色渐深,灰刁监狱的牢房里,有人在计划着什么,有人在回忆着他的眼神,有人在笔记本上写下关于他的文字,而那位冷面监狱长,也在办公室里,看着他的档案,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位新来的狱医,注定要在灰刁监狱里,掀起一场不一样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