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晨光刚漫过公园的围栏，江亦辞就抱着白色桌布和相机包快步走向银杏林。脚下的落叶被踩出细碎声响，他抬头望了望枝头——阳光正透过金黄的叶片洒下来，在地面织出星星点点的光斑，和他上周查资料时预想的一模一样。
“这边！”林晓茶的声音从树后传来。江亦辞转头，就看见她穿着米白色针织衫，手里拎着印着小雏菊的餐盒，发梢还沾着一片银杏叶。他快步走过去，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餐盒：“刚想给你发消息，桌布已经铺好了，你看这个角度怎么样？”
两人蹲在树下调整桌布，江亦辞忽然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喷壶：“表姐说早上有露水，喷点清水在饼干上，拍照会更有光泽。”林晓茶看着他认真喷洒的样子，忍不住笑：“你准备得也太周全了，连这个都记得。”江亦辞耳尖微红，从相机包里拿出备用电池：“上次拍风景时电池突然没电，这次多带了两块，肯定不会耽误。”
餐盒打开，金黄的黄油曲奇整齐地摆放在白色桌布上，旁边还放着那枚银杏叶书签。江亦辞举起相机，调整焦距时忽然说：“先拍书签吧，阳光刚好落在‘茶’字上，应该会很好看。”林晓茶点头，指尖轻轻按住书签边缘，看着镜头里的光影慢慢定格，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暖意——他连刻着自己名字的细节，都记得这样清楚。
拍了半小时静物，江亦辞忽然提议：“要不要拍几张你和银杏叶的合照？上次你说想试试站在落叶堆里的感觉。”林晓茶有些犹豫，刚想推辞，就见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镜子：“我查了拍照技巧，用镜子反射阳光到脸上，肤色会更透亮。”说着，他蹲在地上调整镜子角度，“你别怕不自然，就像平时那样笑就好，我会抓拍的。”
快门声在银杏林里轻轻响起，林晓茶看着江亦辞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上周他递马克笔时的模样——他总是这样，把所有细碎的想法都藏在行动里，不声不响却格外用心。正走神时，江亦辞忽然放下相机：“刚才有片叶子落在你头发上，我没来得及拍，再试一次好不好？”
两人折腾到中午，相机里已经存了上百张照片。江亦辞坐在落叶上翻看照片，忽然指着一张说：“这张最好看，你笑的时候，眼睛和银杏叶的光斑一样亮。”林晓茶凑过去看，照片里的自己手里拿着一块曲奇，身后是漫天金黄的银杏，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饿了吧？”林晓茶拿出保温袋，里面装着刚做好的三明治，“早上特意多放了鸡蛋，你上次说拍照消耗体力，得吃点实在的。”江亦辞接过三明治，咬了一口，忽然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铁盒：“这个给你，上次你说喜欢银杏标本，我又捡了几片压好，还在里面放了张便签，写了照片的后期调整建议。”
林晓茶打开铁盒，里面的银杏叶被压得平整柔软，便签上的字迹工整清秀，甚至标好了不同照片的滤镜参数。她抬头看向江亦辞，发现他正低头盯着手里的三明治，耳尖还是像往常一样泛红。“谢谢你，”她小声说，“这些比照片本身更珍贵。”
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两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江亦辞拎着相机包，忽然想起什么：“下周学校有摄影展，我想把今天拍的照片投稿，要是获奖了，就把奖品送给你好不好？”林晓茶点头，脚步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没获奖也没关系，这些照片，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走出银杏林时，江亦辞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银杏叶胸针：“昨天路过饰品店看到的，觉得和你的针织衫很配。”林晓茶接过胸针，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心里却暖得发烫。她抬头看向江亦辞，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眼神里的温柔，比午后的阳光还要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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