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立刻满脸堆笑地重新上台:
老鸨“好好好!芷兰姑娘的技艺如何,妈妈我就不多夸了!接下来便是今日的重头戏!起价—— 一千两!”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价格迅速被叫高。
安风脸色苍白,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再次投向二楼那雅间。
当价格被一位脑满肠肥的商贾叫到四千二百两时,场面稍有停滞。鸨母正要落锤——
其他人“一万两。”
一个清冷而熟悉的声音,清晰地从二楼东面那间雅间里传了出来。
声音不高,却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安风所有的侥幸和期待。
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安风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耳边只剩下自己心脏碎裂的嗡鸣声。真的是他……他真的来了……为了另一个女子,一掷千金。
但只过一瞬,安风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不管不顾地就要朝二楼雅间的方向冲去——她心存最后一丝侥幸,万一是听错了呢?万一是别人呢?
然而,她刚跌跌撞撞冲出两步,异变陡生!
“砰”的一声巨响,撷芳阁临街的一扇雕花窗棂猛然碎裂,一道黑影如鹞鹰般疾掠而入,身形矫健,黑布蒙面,手中一柄短刃寒光凛冽,目标明确,直扑戏台中央的柳望舒!
“啊——!”
“杀人啦!”
“快跑!”
方才还沉浸在竞价狂热中的大厅瞬间炸开了锅,惊叫声、哭喊声、杯盘碎裂声此起彼伏,人群像无头苍蝇般四处奔逃,乱作一团。
鸨母吓得脸色惨白,尖声叫道:
老鸨“护住姑娘!快!拦住他!”
几个阁内蓄养的打手壮着胆子围拢过去,却被那黑衣人灵活地闪避格挡,竟一时近不得身。
混乱中,那黑衣人显然意在速战速决,不欲恋战。他击退两名打手,正要再次扑向似乎被吓呆了的柳望舒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离他极近、逆着人流跑者的小公子。电光火石间,他手臂一伸,轻易便将纤细的安风掳了过来,冰凉的短刃瞬间抵上她脆弱的脖颈。
其他人“都别动!再上前一步,我杀了她!”黑衣人嘶哑地低吼,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安风猝不及防被掳,颈间刺骨的寒意和死亡的威胁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冻结。方才因表哥而起的万念俱灰与此刻的惊惧交织在一起,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僵硬地颤抖着,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沈晏亭在安风起身时便已蹙眉,刚要阻止,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眼见安风被利刃挟持,他眼底瞬间掠过寒芒,身形微不可察地前倾半分,那是极致的冷静与即将爆发的前兆——但下一刻,他硬生生压下了本能。
他强迫自己定在原地,面色沉静如水,目光却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黑衣人持刀的手和安风苍白的侧脸,脑中飞速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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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角色没写出来!应该都知道第一个是谁吧!第二个是新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