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银铃响划破空气,沈清辞与林小碗同时转头——
两道身影立在不远处的云阶旁,一白一红的道袍衬得身姿愈发窈窕,正是大师姐白舒月与二师姐苏清寒,两人脸上还带着刚从丹房出来的惊愕。
“大师姐!二师姐!”林小碗像只受惊的小兽,扑到白舒月身后,指着沈清辞嚷嚷,“清辞师兄要‘审问’我!说我藏了楚凡师兄的东西!”
沈清辞:“……我只是让你把昨天捡的玉簪交出来。”
白舒月抬手按住林小碗的肩,霜色道袍扫过青石地,自带一股清冷气场,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楚凡,你方才说要揭发沈清辞偷盗,可有此事?”
苏清寒猛地攥紧袖角,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昨日她还劝过沈清辞,别去碰叶炎那摊子事,怎么偏偏还是说了?
“二师姐,怎么了?”林小碗扒着白舒月的袖子,眨巴着眼,“楚凡师兄偷东西了?偷了什么呀?”
苏清寒刚想含糊过去,楚凡已上前一步,声音清亮:“是,我亲眼见他潜入大师姐的静室,拿走了您放在梳妆台上的冰蚕丝帕。”
白舒月眸色微沉,指尖的玉扳指泛着冷光:“你可有凭据?”
“凭据就在他洞府的枕下。”沈清辞语气笃定,心里却暗忖——原剧情里沈清辞破音丢了脸,自己可不能掉链子。
谁知话音刚落,苏清寒突然抢话:“大师姐,清辞许是看错了!叶炎他……”
“二师姐。”白舒月淡淡打断,“先去看看便知。”
一行五人踏着云纹梯往楚凡的洞府去,刚到门口,白舒月抬手便劈出一道灵力——比原著里更利落,不仅碎了法阵,连洞府的雕花木门都“吱呀”一声塌了半边。
沈清辞与梅玑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稳了”的神色——这阵仗,楚凡想装蒜都难。
洞府内,楚凡正端着茶杯假寐,听见动静瞬间睁眼,脸上露出标志性的淡笑,只是刚开口,那低音炮般的嗓音就炸得人耳膜发紧:“各位师姐、师妹,今日怎的有空来我这寒舍?”
苏清寒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梦里她还觉得这嗓音苏得慌,现实听着只觉得像破锣敲,胃里一阵翻腾。
沈清辞:“昨夜你潜入大师姐静室,偷了冰蚕丝帕,如今人证在此,你还要装?”
楚凡放下茶杯,一脸无辜:“清辞师姐这话从何说起?我昨夜在洞府炼丹,半步未出,不信你问梅师兄。”
梅玑霁:“……我昨夜在练剑,没看见。”
白舒月看向沈清辞:“你说的凭据,在哪?”
沈清辞刚要开口,目光却扫过桌案上的茶盏——那茶雾里飘着淡淡的碧色光晕,竟是千年一遇的碧脉灵茶!她喉结悄悄动了动,嘴上却没停:“在你枕下,你敢掀开枕头让我们看吗?”
楚凡眼睛一亮,心里直呼“来了”!刚要接话,就见沈清辞突然上前一步,指着茶盏:“先不说这个,你这茶……闻着倒是不错。”
楚凡:“?”
白舒月:“?”
苏清寒憋笑憋得肩膀发颤,林小碗更是直接把腰间的铜锤往地上一放,掏出个比锤柄还粗的陶碗,露出小虎牙:“清辞师姐都这么说了,我也想尝一小碗!”
楚凡看着那比脸还大的“小碗”,额角青筋跳了跳:“这是千年碧脉灵茶,我自己都……”
话没说完,沈清辞已经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入口先是清苦,随即一股暖意涌遍丹田——比她平时喝的凝露茶好上百倍!她忍不住又倒了一杯,还不忘给林小碗的“小碗”满上。
“唔……”沈清辞喝完第二杯,才想起正事,抹了抹嘴,一本正经道,“楚凡,现在该看你枕下了。”
楚凡看着空荡荡的茶壶,心疼得脸都白了——那可是他用三株千年灵芝换的,就这么被喝光了?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疼:“看就看,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凭据’在哪!”
说着就要去掀枕头,却听见林小碗“嗝”地打了个饱嗝,陶碗里还剩的一点茶也被她仰头喝尽:“清辞师兄,这茶真好喝,下次咱们还来……”
楚凡:“!!!”
沈清辞没接话,只是盯着叶炎的枕头,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原剧情里的“贴身衣物”,今日怕是要现形了。
楚凡手刚碰到枕头,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转头看向沈清辞:“你方才说见我偷了大师姐的丝帕,可我昨夜根本没出门,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沈清辞挑眉,“难不成你枕头下没有?还是不敢掀?”
楚凡咬咬牙,一把掀开枕头——
里面空空如也,连根丝都没有。
楚凡愣了,沈清辞也愣了——原剧情里的“凭据”呢?
就在这时,白舒月突然开口:“我那冰蚕丝帕,昨日已收进储物袋,并未放在静室。”
沈清辞:“……”
林小碗:“那我们刚才喝的茶,算白喝了吗?”
楚凡看着空茶壶,又看着一脸茫然的沈清辞,突然心梗:“我的茶!那是千年碧脉灵茶啊!”
苏清寒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好了楚凡,下次再让丹房给你补点便是,清辞也是无心……”
沈清辞咳了一声,拉着林小碗就往门外走:“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先回去练剑了!”
林小碗一边被拉着走,一边回头喊:“楚凡师兄,下次有好茶记得叫我们啊!”
楚凡站在空荡荡的洞府里,看着塌了半边的门和空茶壶,只觉得心口一阵抽痛——这哪是来揭发的,这分明是来骗茶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