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仙府，白舒月的修炼之所。
一路之上沈清辞跟在白舒月身后，余光总不自觉往她霜色裙裾下露出来的半截玉腿瞟去。那腿形宛如凝脂雕琢的玉柱，脚踝纤细如削，往上渐次勾勒出柔和的曲线，到膝弯处轻轻收窄，走步时裙摆微动，竟似有月光在其上流转，说不出的清雅灵动。
在他眼中，白舒月连走路都带着种旁人难及的雅致，随意抬步都像踩在云端，裙角翻飞时恍若梨花飘落，看得人移不开眼。再配上她那张清冷如月下寒梅的脸，活脱脱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光是望着她的背影，沈清辞心湖就翻起阵阵波澜，那纤细的身影似一缕云烟，既近又远，让人忍不住想探得更多。若能得见她全貌，该是何等惊艳？可他转念想起原著——白舒月本就是游离主线外的工具人，一心向道，最后却被作者写死，将道果献祭给了林澈。
他记得，原著里沈清辞与白舒月，本就只有这一次交集。
白舒月忽然停下脚步，眼角微眯，显然察觉到了他的视线。
“进来吧。”
她推开阁楼木门，侧身示意沈清辞入内。沈清辞暗吸口气收回目光，刚踏进去，心头就咯噔一下——又是这个地方。
“嗯？”
白舒月跟着进来，鼻尖轻动，秀眉微蹙，“怎么有股甜腻的怪味？”
沈清辞浑身一僵。师姐的鼻子这么灵？他明明已经仔细打扫过了！想起昨夜和白舒月在这里的纠葛，他心脏瞬间狂跳，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不会吧……她也像林澈那变态似的，在房里布了留影石？那他和白舒月昨夜的事……
“咳。”沈清辞轻咳一声掩饰慌乱，垂着头不敢看她。
“不必装模作样。”白舒月在桌边坐下，目光直直盯着他，“我找你来，是想问你——为什么？”
沈清辞一愣，“什么为什么？”
“你清楚我在问什么。”白舒月的声音冷了几分，周遭空气仿佛都降了温。
沈清辞只觉呼吸发紧，却仍硬着头皮道：“弟子……不知师姐想说什么。”
“为什么偷我的霜色罗袜，还拿去诬陷林澈？”白舒月的眼神陡然变冷，话语像冰锥似的刺过来，“你最好如实说。”
完了，她什么都知道了！沈清辞脑子瞬间乱成一团麻，难道真有留影石？可转念又想——若她真知道一切，为何不直接处置自己，反倒先找林澈麻烦？还有之前梅玑霁反咬林澈，难道是白舒月授意的？
这么一想倒也合理：白舒月向来公正，先罚了林澈这个“主犯”，如今该轮到他这个“帮凶”了。沈清辞定了定神，心里飞快编好一套说辞。
“师姐慧眼，弟子确实做了。”他抬眼看向白舒月，语气故意装得义愤填膺，“可那林澈心思歹毒，表面温和，背地里却欺骗同门、抢占功劳，若不借此让大家看清他真面目，将来指不定会害了谁！尤其是师姐这般仙姿……”
“哦？”白舒月微微颔首，话锋却突然一转，“可后山灵鹿受惊之事，怎么也算到他头上了？”
“师姐有所不知！”沈清辞急忙接话，“林澈连灵鹿都不肯放过，可见其心性卑劣！弟子这么做，也是为了护着师姐，免得将来……”
“那你呢？”白舒月突然打断他，目光锐利如刀，“你见了我，就不动心？”
沈清辞猛地一顿，喉咙发紧：“我、我怎敢亵渎师姐……”
白舒月脸上原本淡淡的神色瞬间凝固，眸底翻起森森寒芒，看得沈清辞浑身发颤。他强撑着镇定，却不敢再与她对视。
良久，白舒月才似笑非笑地开口：“姑且信你这话。可你为何偏偏选了我的罗袜，而非其他物件？”
沈清辞心里暗骂——废话！系统只说要贴身之物，罗袜比发簪、锦帕安全多了，他还特意找了双一模一样的换回去，原以为天衣无缝。
谁知白舒月下一句就戳破了他的心思：“可我怎么瞧着，你换回去的，根本不是我的罗袜？”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眯起的眼睛像寒潭，深不见底。沈清辞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脊背，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明明做得那么周全，怎么会被发现？
不等他想出对策，白舒月已从怀中摸出一张黄符，抬手就贴在了他额头上。瞬间，一股冰冷的力量钻进脑海，直抵灵魂深处，沈清辞只觉得嘴巴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这是真话符，从现在起，你只能说真话。”白舒月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真正的罗袜，在哪？”
沈清辞打了个哆嗦，脑子一片空白，嘴巴却先一步动了：“我、我藏起来了……”
“你很喜欢？”白舒月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外。
“喜欢……”他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窘迫得想找地缝钻进去。
“喜欢什么？”
沈清辞心里狂喊“闭嘴”，可嘴巴却不听使唤，结结巴巴地吐出让他绝望的话：
“……喜欢师姐的腿……很白……很软……”
话一出口，沈清辞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