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却又在触及她柔软的唇瓣后，变得失控而缠绵。
顾夜寒像是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终于寻到甘泉，贪婪地攫取着她的气息，攻城略地，不容拒绝。苏小雪起初还因为震惊和缺氧而微微挣扎，但很快便在他炽热而霸道的攻势下软化下来，生涩地回应。
办公室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和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响。
直到苏小雪几乎要窒息，顾夜寒才猛地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沉重，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他的眼眸深邃如夜，里面翻涌着尚未平息的欲望和一种难以置信的震动。
“苏小雪…” 他低声唤她，声音沙哑得厉害。
苏小雪脸颊绯红，嘴唇微肿，眼神迷离地靠在他怀里，全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心脏狂跳得像是要挣脱胸腔。
“你…”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夜寒看着她这副诱人的模样，眸色又深了几分，喉结滚动。他深吸一口气，似乎用尽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再次吻下去。
他伸手，用指腹有些粗粝地擦过她湿润红肿的唇瓣，动作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珍视。
“盖章了。” 他的OS带着一种近乎幼稚的霸道和…满足？
苏小雪的脸更红了，羞得把脸埋进他胸口。
顾夜寒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手臂收紧，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相拥，听着彼此如擂鼓般的心跳，感受着这破冰后的、令人心悸的亲密。
那天晚上，顾夜寒没有再去应酬，而是亲自开车带苏小雪回了别墅。
车里的气氛不再冰冷，而是弥漫着一种微妙而粘稠的暧昧。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偶尔交汇的眼神，却仿佛带着电光火石。
回到别墅，张妈看到两人一起回来，而且先生的手…似乎一直牵着夫人的手？虽然很快就放开了…但她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完全不同了！她脸上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晚餐时，顾夜寒依旧话不多，但会自然地把她喜欢的菜挪到她面前。苏小雪红着脸小声道谢，他会淡淡地“嗯”一声，耳根却微微泛红。
“多吃点，太瘦了。”
一夜无话，却仿佛什么都说了。
第二天清晨，苏小雪是在顾夜寒的怀里醒来的。
不是醉酒后的意外，也不是雷雨夜的依赖，而是清醒的、自然的相拥而眠。
她微微一动，顾夜寒就醒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冰冷或尴尬，而是带着一种初醒的慵懒和…清晰的占有欲。
“早。”他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苏小雪的心瞬间被填满，甜甜的，涨涨的。“早。”
两人起床，洗漱，一起下楼吃早餐。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本该如此。
早餐桌上，顾夜寒放下咖啡杯，看着苏小雪，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今天我会让林特助安排一下，把你父亲转到顾氏控股的私立医院，那里有最顶级的康复中心。”
苏小雪愣了一下：“可是…”
“没有可是。”顾夜寒打断她，“那里的环境和专家更好。而且，”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着她，“顾太太的父亲，理应得到最好的照顾。”
“我的女人，不需要靠别人‘关心’。”
最后那句OS，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苏小雪的心猛地一跳，脸颊微红。他…这是在宣示主权吗？
“还有，”顾夜寒继续道，“你不需要再去找工作面试了。”
苏小雪睁大眼睛：“为什么？”
“太累，也不安全。”他语气淡然，“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来公司给我做助理，或者…去学点你感兴趣的东西，插花、茶道、管理课程，随你。”
“我养你。”
这三个字，他说得极其自然，仿佛天经地义。
苏小雪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有感动，有甜蜜，但也有一丝隐隐的不安。这样…真的好吗？她会不会就此彻底失去自我，变成依附于他的菟丝花？
似乎看穿了她的犹豫，顾夜寒放下刀叉，目光认真地看着她：“苏小雪，以前是契约，但现在不是了。”
他伸出手，越过餐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温热，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从现在开始，”他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是我的女朋友。”
“将来，会是名正言顺的顾太太。”
苏小雪的心，因为他这句郑重其事的“女朋友”和隐含的承诺，彻底沦陷了。所有的不安和犹豫，都在他坚定而深邃的目光中消散。
她反手握紧了他的手，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用力点头：“好。”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餐厅，笼罩在相视而笑的两人身上，温暖而耀眼。
契约作废，恋爱开始。
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三十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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