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弥漫着血腥和霉腐的气味。
那四个痴傻贼人被捆在柱子上,已被柳随风用藏有锋利暗器的折扇教训得皮开肉绽,哀嚎不断,痴傻的脸上充满了纯粹的恐惧。
柳随风站在他们面前,白衣依旧纤尘不染,与这污秽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面无表情,每一次挥扇都精准地带来新的血痕,动作优雅却残忍。他试图用这种血腥的场面逼迫一旁被铁链锁着的萧秋水开口。
然而,萧秋水只是冷冷地看着,尽管脸色因伤势和眼前的景象而更加苍白,但他紧抿着嘴唇,眼神里除了仇恨和鄙夷,没有半分动摇。他甚至嗤笑一声,声音虚弱却清晰
萧秋水柳随风,你就只有这点手段吗?
柳随风挥扇的动作顿住。
他意识到,肉体上的折磨对萧秋水这种硬骨头效果有限,反而会激发其逆反心理。他需要更有效、更能刺痛对方软肋的方法。
他收起折扇,缓缓走到萧秋水面前,挡住了他看向那四个傻子的视线。然后,他从袖中不紧不慢地取出了一样东西——那根质地温润、样式简洁却价值不菲的玉簪。
正是云瑶之前被夺走,试图用以自卫的那一支。
柳随风将玉簪捏在指尖,对着地牢里昏暗的火光轻轻转动,玉簪折射出柔和的光泽。他的目光并未看萧秋水,而是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语气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令人不安的亲昵:
柳随风这簪子……倒是衬她。
柳随风阿瑶戴着的样子,想必萧兄弟也见过吧?
他顿了顿,指尖摩挲着簪身,如同摩挲着情人的肌肤,
柳随风只是可惜,昨夜仓促,发髻散了,这簪子也落在了脏污之地。
萧秋水的瞳孔猛地收缩,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他死死盯着那根玉簪,仿佛能透过它看到云瑶惊慌无助的模样。
柳随风话语中暗示的“昨夜仓促”、“发髻散了”,像一把钝刀,狠狠切割着他的心脏!云瑶落在柳随风手里,会遭遇什么?这根簪子为何会在柳随风手中把玩?
柳随风将萧秋水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继续用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说道:
柳随风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帮她梳洗整理好了,换了干净的衣裳,现在……她正安安稳稳地睡在我的房间里。
他特意强调了“我的房间”四个字,语气中的占有欲不言而喻。
柳随风说起来,还要多谢萧兄弟。
柳随风忽然话锋一转,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萧秋水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柳随风若不是你‘照顾’不周,让她受了惊吓,我又怎有机会……将她重新接回身边,好好‘安抚’呢?
这话语恶毒至极,将云瑶的遭遇归咎于萧秋水的无能,同时赤裸裸地宣示着自己对云瑶的掌控和亲密。
萧秋水柳随风!你这个畜生!你把她怎么样了?!
萧秋水猛地挣扎起来,铁链哗哗作响,嘶哑的吼声在地牢中回荡,充满了无能为力的愤怒和揪心的担忧。
柳随风满意地看着他失控的样子,终于将目光从玉簪上移开,落在萧秋水脸上,眼神冰冷而残酷:
柳随风我没把她怎么样。她现在很好,比跟着你逃亡、差点被蠢货欺辱的时候,好上千百倍。
他上前一步,将玉簪几乎凑到萧秋水眼前,压低声音,如同恶魔低语:
柳随风所以,萧秋水,告诉我英雄令的下落。
柳随风你每犹豫一刻,我就会让她……更加‘安心’地待在我身边一刻。
柳随风你说,是她重要,还是那块破令牌重要?
攻心为上。柳随风不再折磨萧秋水的身体,而是开始残忍地凌迟他的精神。他用云瑶的安危和名节作为筹码,要将萧秋水的意志彻底击垮。地牢里的空气,因这无声的心理战而变得更加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