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后的四顾门议事庭院格外安静,只有院中央那棵百年老槐树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
这棵老槐树树干粗得要两个成年人才能合抱,枝繁叶茂,是四顾门弟子平时歇脚聊天的地方,可今天,树下的石桌旁围坐着几位面色严肃的长老,气氛沉得像要下雨。
苏软软站在李相夷身边,攥着衣角的手心里全是汗——她刚被李相夷从演武场叫过来,说是长老们有话要问她,可看这阵仗,哪里是“有话问”,明明是“审犯人”的架势。
二长老苏软软,你且说实话,你到底是哪里人?
坐在石桌主位的二长老率先开口,他捋着花白的胡子,眼神锐利地盯着苏软软。
二长老你说你是从‘另一个地方’来的,可这江湖之大,从未听过有能让人掌心冒金光、还会‘石头剪刀布’这种怪法子的门派,你该不会是魔教派来的奸细吧?
苏软软我不是奸细!
苏软软立刻抬头反驳,声音有点发紧
苏软软我真的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穿过来了……
二长老二十一世纪?
二长老皱起眉头,显然没听懂。
二长老那是什么门派?在哪个方向?你师父是谁?
苏软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她的“门派”是考古系,“师父”是大学教授吧?说了他们也听不懂,反而会更怀疑。
苏软软急得眼眶微微泛红,像是蕴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她下意识地往李相夷身边靠了靠,仿佛只有贴近他一些,才能寻得片刻安心。
李相夷立刻往前站了一步,挡在苏软软身前,对二长老拱了拱手。
李相夷二长老,软软是师父临终前亲自收的关门弟子,师父还说‘遇软则安’,可见师父是认可她的。
李相夷这几日她在四顾门,教弟子分活、帮师父煎药、还帮我止过伤,从未有过半点异常,怎么会是奸细?
三长老相夷,你就是太护着她了!
三长老忍不住开口。
三长老她的内力太奇怪了,前几日震碎药碗,昨天练剑时又差点震飞你的剑鞘,这要是哪天控制不住,伤了人怎么办?
三长老再说,她来历不明,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苏软软我没有装!
苏软软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攥紧拳头,只觉得手心越来越烫,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上次震碎药碗时也是这种感觉,她想控制,可越急越控制不住。
二长老是不是装的,试试便知!
二长老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
二长老你要是真没鬼,就把你的内力运出来让我们看看,若是纯粹的正道内力,我们自然信你;若是掺了魔教的阴毒内力,哼,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苏软软不要!
苏软软往后退了一步,她知道自己的内力不受控制,万一伤到长老,就更说不清了。
苏软软我……我控制不好,会伤人的!
二长老怎么?不敢了?
二长老眼神更冷了。
二长老我看你就是心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