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冬的风裹着寒气刮过茶肆门帘,苏软软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指尖,把双肩包往怀里紧了紧,里面的手机还剩3%电量,她连开机看一眼师兄简笔画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偶尔摸一摸机身,感受那点残留的温度。
茶肆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江湖客围着桌子喝茶,谈的不是哪处出了宝物,就是哪家门派又起了纷争,苏软软听着没什么关于“白衣带剑”的消息,心里难免有些失落,手里的粗瓷茶杯都凉了半截。
坏人要说这江湖上的奇人,最近倒真有一个!
邻桌的络腮胡大汉突然拍了下桌子,声音洪亮得让苏软软手里的茶杯晃了晃。
坏人你们听说过‘李莲花’吗?
坏人医术高得邪乎,前阵子西边张村闹瘟疫,多少郎中都束手无策,他就背着个药筐去了,三两天就把疫情控制住了!
万能人·男李莲花?
旁边穿青衫的书生皱了皱眉。
万能人·男我也听过这人,据说性子怪得很,住的地方破破烂烂,却总带着一把木剑,走哪儿都不撒手,有人说那木剑是他师父传下来的,宝贝得很。
苏软软木剑?
苏软软猛地抬头,心脏“咚咚”跳得飞快,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腰间的“刎颈”剑鞘——师兄以前总说,剑是剑客的性命,就算他后来成了李莲花,也绝不会丢了剑。
苏软软往前凑了凑,耳朵竖得老高,生怕漏了一个字。
络腮胡大汉又灌了口茶,咂咂嘴道。
坏人可不是嘛!那木剑我见过一回,瞧着不起眼,可剑身纹路挺特别,像是……
坏人像是以前四顾门李相夷那把‘刎颈’的样式,就是颜色深了点,不像‘刎颈’那么亮。
万能人·男你可别胡说!
青衫书生赶紧摆手。
万能人·男李相夷都坠崖三年了,‘刎颈’早就不知所踪,一个乡野郎中的木剑,怎么可能跟‘刎颈’比?
坏人我没胡说!
络腮胡急了。
坏人我表哥就是张村的,他亲眼看见那木剑了,说剑柄上还刻着个小小的‘莲’字!
坏人再说了,那李莲花不光医术好,身手也不一般,上次有山贼抢他药筐,他没拔剑,就随手挥了挥木剑,山贼就倒了一片,你说邪乎不邪乎?
苏软软的指尖已经开始发抖,脑子里乱糟糟的。
木剑、医术、像“刎颈”的样式,还有那个“莲”字……
这些线索像串珠子一样,串起了苏软软这三年来的所有期待。
苏软软想起前几天在山林里收到的仙鹤草,想起王家村那根提前备好的槐树干,想起一直跟着她却从不露面的人……
会不会就是他?
会不会师兄没有死,只是换了个名字,躲在某个地方,等着她找到他?
苏软软这位大哥!
苏软软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邻桌,声音都带着点颤。
苏软软你知道那个李莲花住在哪儿吗?
苏软软能不能……
苏软软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